第二章
走出昏暗的房间,暖暖的阳光照在陈江平的身上。
陈江平抬起头眯起眼看着远处的云卷云舒,心中的阴霾也仿佛随之消散了大片。
旋即他扶起靠在墙上的二八大杠,用力踩着车出了老旧的小区。
出租房内,林影儿用郝建的手机帮他叫了救护车。
等待救护车的过程中,林影儿给自己和郝建穿好了衣服,随后她就坐在沙发上阴沉着脸:
“陈江平,你敢对我动手,你一个男人竟然敢打女人,这事我跟你没完。”
郝建躺在沙发上脸色发狠,咬牙切齿地道:“你放心,他敢打断我一条腿,他下辈子休想好过,还有他的父母,也别想安稳过下半辈子。”
林影儿继续阴着脸一言不发。
郝建伸出手摸着林影儿的脸蛋,恶狠狠地道:“你以后要做寡妇了,这样子我们以后见面就更轻松了。”
林影儿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悦。
她的心思,可不完全在郝建身上。
郝建能够帮她晋升副镇长,甚至有可能到镇长。
但是以后呢?她要继续往上爬,还要去认识更多更有权势的人。
并且她深知女人的青春很短暂,这一切都要尽早去做,所以她并不打算把自己的以后都跟郝建绑定。
今日的事情,让林影儿的内心突然间非常乱。
“郝建,你别太过了,陈江平这种老实人,如果你真把他惹急了,他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郝建听后,满脸不屑和狠色:“出格?也就普通人怕出格,以我的身份,平日里我如果不想跟他见面,他连见到我的资格都没有。老子先把他丢进监狱关他个十来年,等出来后在找人做掉他。他的底细在你们结婚的时候我就调查清楚了,他父母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工人,他除了每年寒暑假去乡下农村爷爷那里生活外,他们就没什么亲戚。这种小人物,我郝建可以随便弄他。”
林影儿心绪如麻,内心越发的烦躁。
“好了,救护车快来了,我毕竟也是快要成为副镇长的人,让人看到我跟你在一起不好,我先走了。”林影儿说完后,不等郝建回答便急匆匆离开。
半个小时后,陈江平骑车回到了西山镇的老旧小区,也是他从小长大的家。
三年前他和林影儿买了新房后,自己也会偶尔来这里住住。
今天是周末,家里空无一人,陈江平猜他们出去买菜去了。
陈江平来到自己从小长大的房间,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沾满灰尘的木盒,木盒四周被钉子钉死。
陈江平抡起拳头一拳砸下,木盒应声破碎,里面露出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串电话号码。
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用不到它。
陈江平拿出手机,深吸了一口气后,他拨通了一个号码。
号码那边传来一道威压的声音:“喂。”
陈江平冷冷地道:“表叔,是我,陈江平。”
对方是奶奶那边的侄子,如今长宇集团的董事长顾重舒。
“江平,你……你想通了。”对方的声音猛地拔高,充满惊喜。
“嗯,你跟我爷爷说一下,就说我,想通了……我要回归家族。”陈江平的声音稍稍柔和了一些,“另外,我还有两件事要你去办。一,我把我们梅岭县县委书记儿子的腿给打断了,白道这边你给我安排好,这个县委书记也尽早把他拿掉,再不济把他调走别碍着我。二,我要从政,你安排一下。”
“好好好,这些都是小事,你要回到燕京还是……”
“我就从西山镇开始……”
“行,江平,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这就去向老爷子报喜。”
“嗯!”陈江平挂掉了电话。
精彩新人生,正式启程。
以前寒假暑假,父母都宣传自己去了乡下爷爷家,他实际上是被奶奶接去了燕京,在军区大院中长大。
他的父亲,原本也是军区大院里长大的孩子,后来在读大学时认识了现在的母亲,父亲抛弃了优越的生活和原来的未婚妻,陪着母亲回到她的老家。
爷爷一气之下,将他逐出家族,并告诫任何人不许帮助他。
父亲直到现在,都为当初的选择感到骄傲,因为他的母亲确实是个难得的好女人。
自己原本也想效仿父亲,找一个如母亲这般贤惠美丽的女人。
哪知命运作弄,自己遇人不淑。
既然不能平淡,那就好好享受自己本该可以十分精彩的人生。
不久后,房间的门被打开,父亲挽着母亲的肩膀进门。
他们始终都是成双入对,一起上班,在同一家工厂,还一起下班。
就连买菜,也都一起。
“江平,你回来了。”父亲陈高飞提了提手中的一瓶白酒,笑道,“正好,咱爷俩喝一杯。”
母亲叶晓惠看了一眼陈江平的背后,笑道:“影儿呢?她怎么没过来,你打电话叫她过来一起吃啊。”
陈江平和林影儿的房子,在同一个小区,走路来回不用五分钟。
陈江平笑了笑,坐到沙发上,淡淡道:“爸,妈,我决定跟林影儿离婚。”
陈父陈母动作一僵,叶晓惠回过头,故作生气地道:“你这小子,说什么胡话。小两口争吵是常有的事,你敢把离婚挂在嘴边,我饶不了你。”
陈高飞也道:“小江,小两口吵架,哄一哄就好。男人嘛,对外人我们要保持尊严,但是对老婆,没必要计较太多。你去叫她过来吃饭,影儿是个好女孩,又这么能干……”
陈江平深吸一口气,看着父亲的眼睛,慎重道:“爸,我已经想清楚了,就在刚才,我给表叔顾重舒打了电话。”
“你说什么?”陈江平的脸瞬间阴了下来。
“爸,你先别急。”陈江平道,“如果我跟你说,我亲眼看到林影儿和郝建在外面约会,还听到她亲口说那个流掉的孩子不是我的,你还觉得我有错吗?”
跟上一世一样,第一个孩子流产后,第二个孩子也不是陈江平的。
陈高飞的脸色变了又变,好一会儿后才小心翼翼地问道:“有没有可能,是误会……”
陈江平淡淡道:“我都亲眼看见了,爹,你说这还有误会吗?”
“真是岂有此理!”老陈大怒。
“呼~呼~”警笛声由远及近,派所的同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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