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个伟大的母亲!”
安公公向阿簿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带着满腔悲壮的心情,甩袖快步走出房门,朝长寿院主院跑去。
阿簿不解的看着他的背影。
她让他看伤口,只是想告诉他,她连自己的伤口都不在乎,又怎么会去跪着求大夫为燕衡治伤?
……
长寿院,主院。
安公公刚走进院子,就看到有一绝色佳人跪在院子里,双眸含泪,痴痴地望着房门紧闭的房间。
安公公知道,这是贵妃娘娘送来服侍王爷的六个美人之一,来王府半个月一直没被王爷召见。
这会儿跪在这里,想必是知道外面在选妃,想来毛遂自荐吧?
安公公上前,低声说,“姑娘这是做什么?王爷不见您,您跪也没用啊,还是快快起身……”
他话音未落,就听到屋子里传出王爷的嗓音,“让她跪着。”
清冷如雪山之水,动听如昆山玉碎。
安公公愣了一下,不再管流泪的佳人,快步走进屋里。
屋里燃着安神香,静悄悄的听不见一点声音。
绕过屏风走进内室,安公公一眼便瞧见站在书桌前一身白色锦袍的男子。
长身玉立,如孤松挺拔。
姿貌端华,如天神临世。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抬头看过来。
那双眼仿佛盛满了漫天星辉,光华璀璨。
他是寿王,慕容元洌。
安公公行了大礼,然后问道,“王爷,那姑娘——”
慕容元洌搁下手中的笔,拿手绢擦着指尖不慎沾染的墨迹,“自荐枕席不成,便想给本王下药。”
安公公一惊,随即震怒,“明知王爷身子不好,还敢胡乱给王爷下药,伤着王爷可怎么办?这种胆大包天的人就该杖毙!”
慕容元洌说,“那倒不必。”
安公公苦口婆心的劝,“王爷,老奴知道您一向温和仁慈,可……”
慕容元洌抬手示意安公公别再说,“本王一个将死之人,就让她得偿所愿又如何?她想做王妃,那就让她做王妃吧,等本王死那一日,送她来为本王陪葬。”
安公公剩下的话都卡在了嗓子眼:“……”
是他错了,王爷虽然温和仁慈,可对于敢害他的人,绝不心慈手软。
屋外,含泪的美人惊恐的睁大眼睛,“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啊!”
慕容元洌淡淡说了一声“聒噪”,就有影卫闪身出去将那美人堵了嘴。
他这才看向安公公,“安公公,您有什么事?”
安公公忙说,“王爷,奴才来打扰您休养,是有一件不知是大喜事还是胆大包天欺瞒皇室的事,想要问问您。”
慕容元洌微讶。
大喜事?
他这样命不久矣的人,还能摊上什么大喜事?
他颔首,“你问。”
安公公低声说,“方才奴才在府门口遇到了一位带着五岁男童的女子,她说,那男童是王爷您的亲生子。”
慕容元洌听着听着就笑了。
这是看他快死了,来试试运气看能不能在他昏迷时蒙混过关么?
果真胆大包天。
他不介意再多两个陪葬之人。
安公公偷偷觑了一眼王爷,“那男童跟王爷您小时候有七八分相似,那女子还让奴才来问您,您是否记得六年前,洛阳牡丹花会,云来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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