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房间,只是一个狭窄的杂物室,窄窄的一张单人床,收拾的很干净。
苏微凉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呼吸着亲生妹妹留下来的味道。
洗的发白的床单被褥,洗衣液的香味混和着阳光的味道,温暖又好闻。
欢颜,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孩,艰苦的人生,未曾在她心底留下过一丝阴霾,她甚至从来没有怨恨过。
这样美好的生命……
苏微凉闭上眼睛,心痛又快乐的想着心思。
一张比月亮还尊贵美丽的男人的脸,猝不及防从脑海中掠过。
苏微凉眉心惊现恼怒,抿了一下嘴角。
对于夺走自己清白,又险些夺走自己生命的男人,她恨。
但更多的,却是惧怕。
那样可怕的男人……
希望以后再也不见……
……
有个词叫,事与愿违。
苏微凉再次睁开眼睛,入目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纯白色,单调又奢华。
她眨了一下眼睛。
她不是睡在欢颜那个简陋的小房间里吗?
微微偏过头,猝不及防撞进一双秋水寒谭中。
瞬间,凉意透心!
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苏微凉本来就白的脸,更是惨白如纸。
是他,那个可怕的男人。
墨绯白懒散的靠在窗沿上,一身白色的休闲服,深而广的黑眸,宛如星夜幽海,漆黑冰冷。
修长的手指,摁灭手中的烟蒂,抬步朝苏微凉走过来。
苏微凉双手下意识的拢紧被角。
床面塌陷一块。
墨绯白在床边坐下来,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目光锁住她的脸,清冷的声线,上挑的尾音极尽蛊惑:“苏欢颜?”
苏微凉一颗心沉入谷底。
短短半天时间,他就把她抓了回来,还查清楚了来历。
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的更可怕。
苏微凉压下心底的惧意,声音低柔:“是。”
苏微凉已经是个死人了。
她现在是——苏欢颜。
墨绯白看着她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漆黑清冷的眼,似有了点温情:“当我的女人,或者,我掐死你。”
修长有力的手指,从下巴,滑向纤细的秀颈,轻柔的摩擦着。
柔白的肌肤上,还有昨夜被他掐出来的淤青。
墨绯白的眼神,变得幽暗。
凉意一层一层的漫上脊背,苏微凉睁大眼睛,错愣的看着他。
明明她都已经跑掉了,这个男人,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
若非为了活命,她也不会勾—引他。
苏微凉咬牙,她把情况,似乎变得更坏了。
墨绯白看着她惨白惨白的一张小脸,清澈的眼神宛如小鹿,没有表情却更胜控诉。
他低低的笑了一声,好心情的给了一个解释:“长的真好看。”
苏微凉:“……”
“不是还有一个选择?”墨绯白俯身,鼻尖碰到她的鼻尖,那张脸,近看更只剩下浓浓的惊艳,艳极的薄唇,吐字如冰,热气喷在她脸上:“不愿意?嗯?”
温言软语,下一秒钟,也能转成森冷杀机。
强烈的屈辱感,让苏微凉再也无法遏制怒气,她冷冷一笑:“不愿。”
墨绯白看着她。
苏微凉的眼睛,像一汪清澈的幽泉,第一眼看上去,很干净。
那一双美丽的眸子,似乎随时都可能迸射出某种很可怕的东西,穿透人心,将人吞噬的连渣都不剩。
是一种刚经历过绝望,只剩下一腔悲凉恨意的眼神。
墨绯白勾了勾唇角:“你想要什么。”
恨意——意味着弱点。
苏微凉音色冷凉:“我不会答应的。”
墨绯白的目光,隐晦莫测。
女人,就像一尊精美的瓷器,这样的风华气质,没有高贵的出身,经年累月的沉淀,是养不出来的。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黑眸浮现一线幽冷:“这么说,你是想……死、了?”
手指,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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