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 他是寿王,慕容元洌
安公公听到这话,怒气更盛!
好啊,这人不止是来侮辱王爷的,还是来招摇撞骗混淆皇室血脉的!
他腾地一声站起来,怒喝,“把她抓起来丢进王府大牢!”
阿簿皱了皱眉。
她将燕衡埋在她怀里的脸扒拉露出来。
“这张脸,可与你们寿王有七分相似?”
安公公不屑的看向那孩子。
一看之下,他却愣住了。
这张脸虽然比如今的寿王稚嫩了许多,可就是他们寿王小时候的模样啊!
他是看着寿王长大的老太监,最清楚不过!
阿簿淡淡看着他,“不知你们寿王现在可还清醒着?若是清醒,你且问问他,记不记得六年前,洛阳牡丹花会,云来客栈。”
安公公脸色大变。
寿王六年前的确去洛阳看过牡丹花会。
既然这女子让他亲自去问王爷,那……多半确有其事吧?
他一改方才的态度,恭敬的拱手,“姑娘稍等,我这就去见王爷。”
阿簿拦住他,“能否先找个大夫为这孩子看看伤?他受伤足足六个时辰了,这会儿痛晕过去了。”
“……”
安公公震惊的看着阿簿!
这是什么娘啊?
孩子受伤这么久都不给孩子找和大夫瞧瞧,眼睁睁看着孩子痛晕过去??
阿簿平静的说,“我和孩子被你们寿王府的仇家派黑衣人追杀,他放火烧了我们的房子,我除了这身衣裳,没有带出来半点东西。”
所以没钱去医馆。
安公公脸色变得凝重。
莫非是谁知道了这母子俩的身份,所以才会派黑衣人追杀?
“姑娘快请——”
他恭敬的请阿簿跟着他进府,一边走一边吩咐小厮去请府医到寿王居住的长寿院。
……
长寿院,主院。
安公公安排好了太医给那孩子治伤,自己则是匆匆来禀报。
刚走进院子,就看到有一绝色佳人跪在院子里,双眸含泪,痴痴地望着房门紧闭的房间。
安公公知道,这是贵妃娘娘送来服侍王爷的六个美人之一。
来王府半个月一直没被王爷召见。
这会儿跪在这里,想必是知道外面在选妃,想来毛遂自荐吧?
安公公上前,低声说,“姑娘这是做什么?王爷不见您,您跪也没用啊,还是快快起身……”
他话音未落,就听到屋子里传出王爷的嗓音,“让她跪着。”
清冷如雪山之水,动听如昆山玉碎。
安公公愣了一下,不再管流泪的佳人,快步走进屋里。
屋里燃着安神香,静悄悄的听不见一点声音。
绕过屏风走进内室,安公公一眼便瞧见站在书桌前一身白色锦袍的男子。
姿貌端华,如天神临世。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抬头看过来。
那双眼仿佛盛满了漫天星辉,光华璀璨。
他是寿王,慕容元洌。
安公公行了大礼,然后问道,“王爷,那姑娘——”
慕容元洌搁下手中的笔,拿手绢擦着指尖不慎沾染的墨迹,“自荐枕席不成,便想给本王下药。”
安公公一惊,随即震怒,“明知王爷身子不好,还敢胡乱给王爷下药,伤着王爷可怎么办?这种胆大包天的人就该杖毙!”
慕容元洌说,“那倒不必。”
安公公苦口婆心的劝,“王爷,老奴知道您一向温和仁慈,可……”
慕容元洌抬手示意安公公别再说,“本王一个将死之人,就让她得偿所愿又如何?她想做王妃,那就让她做王妃吧,等本王死那一日,送她来为本王陪葬。”
安公公剩下的话都卡在了嗓子眼:“……”
是他错了。
王爷虽然温和仁慈,可对于敢害他的人,绝不心慈手软。
屋外,含泪的美人惊恐的睁大眼睛,“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啊!”
慕容元洌淡淡说了一声“聒噪”,就有影卫闪身出去将那美人堵了嘴。
他这才看向安公公,“安公公,您有什么事?”
安公公忙说,“王爷,奴才来打扰您休养,是有一件不知是大喜事还是胆大包天欺瞒皇室的事,想要问问您。”
慕容元洌微讶。
大喜事?
他这样命不久矣的人,还能摊上什么大喜事?
他颔首,“你问。”
安公公低声说,“方才奴才在府门口遇到了一位带着五岁男童的女子,她说,那男童是王爷您的亲生子。”
慕容元洌听着听着就笑了。
这是看他快死了,来试试运气看能不能在他昏迷时蒙混过关么?
果真胆大包天。
他不介意再多两个陪葬之人。
安公公偷偷觑了一眼王爷,“那男童跟王爷您小时候有七八分相似,那女子还让奴才来问您,您是否记得六年前,洛阳牡丹花会,云来客栈。”
正笑着的慕容元洌听到安公公这句话,瞳孔蓦地紧缩!
洛阳牡丹花会!
云来客栈!
他消瘦的手指蓦地抓紧书桌边缘,身子前倾,一双犀利的眼紧盯着安公公,“人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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