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楚娴这边都快怕死了，偏惠妃还要再打趣。
“四福晋这般美貌，四阿哥可要好好待人家呀。”
一句话，惹得太后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好感度又降了1点。
“妃母谬赞，楚娴心中惶恐。听说皇祖母未进宫时是科尔沁草原的大美女。今日见皇祖母凤仪万千堪比明月，楚娴觉得皇祖母是这世间最雍容华贵的女子。”
不能由着惠妃再乱说了。
楚娴十分诚恳地把夸赞之词转移到太后身上。
总算老人家脸色和缓了很多，好感度没降成0。
惠妃又笑：“四福晋可真会哄人。娶了这么个懂事的媳妇，四阿哥也很开心吧。”
“福晋是皇阿玛亲指的，皇阿玛的眼光自然极好，胤禛心中感念。”
四爷一本正经，提醒惠妃，若再乱说就是怀疑康熙的眼光，成功堵住了惠妃接下来的话。
惠妃总算消停了，小夫妻两个终于离开了宁寿宫。
出来后，楚娴发现自己竟然出了一身汗。
惠妃三言两语，就害的太后对她的好感度下降3点。
耗了半天神，她一共才涨了1点好感1天命。
虽然不知道惠妃这么做的原因，但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闷头跟着四爷往乾清宫走去，她脸色比刚出阿哥所时，差了许多。
察觉到四爷观察她的眼神，楚娴忍不住轻声问：“皇祖母说的那句蒙语是什么意思？”
可能是她眼神太无辜惹人怜了，四爷难得脸色和缓。
“不用怕，夸你美而不妖呢。”
真是这样吗？
总觉得四爷是在忽悠她。
楚娴揣着疑问，跟在他身侧，往乾清宫走去。
乾清宫。
康熙端坐在西暖阁主位上。
夫妻俩按规矩行大礼，而后奉茶，再献上楚娴准备的礼物。
康熙看了一眼，微微点头算是肯定，然后便赐赏。
四个宫女四个太监齐齐整整的捧着赏赐出来。
都是照着大阿哥和三阿哥成婚时的赏赐给的。
本以为康熙一个大老爷们，赏赐完了就可以放他们走了。
楚娴也不奢望现在就能提高他的好感度。
但康熙的心思却不是常人能揣摩的。
“老四媳妇怎么老低着头？抬起头来。”
前几个儿媳妇敬茶的时候，无论多紧张，都会略略抬起头，看看他这个皇阿玛长什么样。
这四儿媳妇竟一直垂着脑袋？
康熙觉得奇怪。
楚娴心中警铃大作，经历过了方才宁寿宫的情形后，她已经意识到：
皇宫不喜欢漂亮女人，尤其是太漂亮的大老婆。
她如今这颜值，已经明确是皇宫第一人了，敢抬头吗？
“儿臣虽是皇阿玛的儿媳妇，却也是臣下。天子面前，不敢忘乎所以，因此不敢抬头。”
楚娴绞尽脑汁给自己找理由，祈祷着皇帝能放她一条生路。
康熙笑了，觉得四儿媳妇挺会说话。
心里一高兴，笑了，看向四爷：“老四呀，你媳妇跟你可不一样，乖巧会说话，惹人喜欢。”
四爷一本正经：“若非如此，也入不得皇阿玛的法眼。”
小夫妻俩轮流拍马屁，康熙觉得十分熨帖。
温声道：“起来吧，老四媳妇有空多去陪陪太后。她老人家就喜欢你这样的小丫头。”
楚娴乖乖应下，心中苦涩：陪太后她乐意，就怕碰上惠妃！
“老四媳妇，抬起头来让皇阿玛瞧瞧。不然以后宫宴上，朕都认不出来你们妯娌几个。”康熙的语气无比和蔼。
话说到这份上，若再不抬头，就是不识抬举了。
楚娴端着一副端庄的表情，微微抬头，平视康熙的眼睛后，又连忙低下了。
康熙一贯和蔼的表情出现了短暂的凝固。
他只在选秀的时候看过乌拉那拉家这个老来女。
当时觉得仪态端庄，容貌俊秀却不过分出挑，出身也不错，又听说性子也温敦贤淑，便指给了老四。
如今近看，他发现不是这么回事。
乌拉那拉家这个小丫头虽年幼，却已初具倾城之姿。
待几年后真正长成，必然容貌惊世。
凡事都讲究度。
过美则近妖。
又想到早上听房嬷嬷的汇报：昨夜小夫妻圆房，颇为激烈，一直到子时。
康熙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打量了四儿子一眼，想起了女色伤身四个字。
空气好像忽然冷了下来，楚娴感受到来自帝王的威压。
整个人顿时越发敛气屏声，唯恐自己做出任何不妥的举动。
美貌即原罪，这话在皇家果然不错。
完蛋，该不会因为长得好看，自己就要嗝屁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