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真没时间背锅
咕咚!
卫宁用力地咽下一口唾沫,双目紧紧地盯着院中的人儿,连眼睛都不舍得眨。
时隔近四十年,再次看到这美丽得让人疯魔的躯体,卫宁很自然地起了反应。
“我特娘的怎么这么混蛋呢?这么好的老婆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疼爱呢?”
卫宁感慨万分,渐渐地陷入回忆。
胡云雅是下乡的知青,年轻漂亮,唱歌跳舞样样精通,是村里无数男人的梦中人。
而卫宁再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深深地陷入其中,不可自拔,时常悄悄地看着她,幻想着。
后来,胡云雅失足落水,恰好被偷看的卫宁救了下来。
那时的卫宁还算个人,长得也帅气,再加上英雄救美,两人的关系自然而然的近了许多。
这也成了后来两人醉酒发生关系的先决条件……
再之后,胡云雅怀孕了。
为了爱情,她放弃了城市生活,放弃了不同意的父母,放弃了一切……
可婚后的卫宁心里渐渐发生了变化,后来又因父母做事不公,只顾大哥,而与家里闹得不可开交,最后直接分家不再来往。
生活的鸡零狗碎,认知的不够,年轻没有责任心等等因素,让卫宁陷入了深渊,成了个酗酒嗜赌的混蛋……
回忆总是痛苦的,卫宁眼神里的欲望,渐渐消退。
他离开窗边,贴心地将一杯水放在床头位置,重新躺了下去,沉沉睡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鸡还没叫卫宁就起来了。
他带着几个袋子,悄悄地出了门。
农村人都起得早,所以卫宁要趁着村民还没起来,将村里周围的车前草都给一网打尽,这样能节省他不少时间和精力。
车前草全身都是宝,从根到叶都能入药,但在村民眼里它就是个野菜,时间长了吃点还行,天天吃谁都不愿意吃!
这才让卫宁有了赚钱的机会。
渐渐地,太阳升起,卫宁也挖了整整三个大袋子。
一个袋子是野菜,两个袋子是车前草。
野菜有二十多斤,是他碰到了顺带手挖的。
车前草足有四十斤,村子周边被他洗劫一空。
“先回家!”卫宁擦了把汗,脸上身上抹得黑乎乎的。
回家的路上,不少村民碰到卫宁,要么低头装不认识,要么就是和旁人指指点点地说些难听的话。
卫宁懒得搭理他们,有他们求着自己,给自己笑脸的时候。
家里,胡云雅已经做好了饭,见卫宁挖了这么多东西回来,直接伸手接过,说道:“先吃饭吧。”
“哎!云雅,你戴发卡真好看。”卫宁满脸堆笑道。
胡云雅白了他一眼,见卫宁还挖了车前草,刚要开口询问,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音。
“卫宁!卫宁!你这个挨千刀的混蛋玩意,竟然带着我儿子下水洗澡!”
“你快给老娘出来!”
大早上的,这一嗓子如同一颗炸弹,惊得邻居们纷纷出门看热闹。
卫宁都懵逼了,连忙出门。
只见那大壮妈正一手拧着大壮的耳朵,一手掐着水桶腰,嗷嗷地叫唤着。
“你个挨千刀的,自己浑也就罢了,竟然带着我儿子浑!”
“隔壁村刚淹死了个孩子,你就带着我儿子去洗澡,你是要我们家断后吗?”
“卫宁,你自己不养孩子,不做好人,能不能别出来祸害别人家的孩子?”
……
卫宁一脸懵逼地感受了一波农村泼妇式咆哮。
眼看着全村的人都要来了,卫宁连忙喊了一嗓子:“打住!打住!我根本没带大壮下水洗澡!”
“没带?你说没带就没带了?难不成是我儿子骗我?”大壮妈瞬间炸了。
“你说我什么时候带他去洗澡的?”卫宁无语了,自己都忙成这样了,哪里还有空当背锅侠。
大壮妈哼了一声,吼道:“昨天下午,天还黑的时候!就是你带着大壮和其他几个孩子一起下的水!”
“不是我,我昨天晚上才回的村子,你找错人了。”卫宁懒得跟他掰扯。
谁承想大壮妈不依不饶,哪怕卫宁转身关门了依然嗷嗷叫骂。
最终,胡云雅冷着脸打开了门,怒声道:“卫宁昨天没带大壮下水!别再胡搅蛮缠了!”
话落,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村民们都惊呆了,他们做梦都没想过,恨不得卫宁去死的胡云雅会维护卫宁!
这下子大壮妈也没法继续折腾了,只能拧着大壮的耳朵离去,村民也散了回家讨论卫宁和胡云雅去了。
而屋内,卫宁尴尬地解释道:“大壮这小子拿我当挡箭牌不是一次两次了,回头我就收拾他!”
胡云雅看都没看卫宁,转身去盛饭了。
因为大壮的事,早饭吃得有些压抑,胡云雅脸上的阴云也多了起来。
而在这一顿饭的功夫,关于卫宁带着大壮下水洗澡的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甚至还出现了好几个版本,最严重的是卫宁带大壮去游泳,大壮差点淹死了,卫宁却在一旁嘻嘻哈哈地看热闹……
饭后,卫宁刷完了碗筷,对胡云雅说道:“走吧,咱们去县城。”
胡云雅皱了皱眉头,她想去,但还是摇摇头,说道:“今天我不去了,你告诉我你挖车前草干什么用?”
车前草?
卫宁淡淡一笑,说道:“这东西能卖钱。”
“能卖钱?没骗我?”胡云雅再次确认道。
卫宁点头,伸出三根手指,发誓道:“我若骗你,天打雷劈!”
胡云雅摇摇头:“你不用这样,既然能卖钱,那我今天带着宝宝贝贝去挖一点,明天你拿去卖了。”
“好!”
卫宁的声音有些颤抖,因为胡云雅已经接受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愿意帮忙了!
“那我先走了,你们千万别累着!中午吃点好的,别心疼,咱们不缺吃的!”
丢下这么一句话,卫宁背上三个袋子,又拿了两个空袋子,大步离去。
日头渐中,气温也高了起来。
卫宁凌晨时候挖车前草被蚊虫叮咬的大包,开始发挥作用了,一会痒,一会疼,搞得他生不如死。
“特娘的,今天高低得买个花露水喷喷,不然早晚得被蚊子洗干净!”
一边嘀咕着,卫宁一边又挖了些野菜和车前草,等到县城的时候,已经快中午头了。
卫宁先去把野菜卖给春天饭店,换回十五块钱后,才满脸期待地来到药材站。
他刚一出现,那看门大爷就热情地招呼道:“小伙子你来了啊,快进去吧郑主任等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