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阳县。
周末，县城步行街人潮流动，有遛狗，有情侣，还有一伙青少年在玩滑板，一派热闹繁华的景象。
街道的一侧，一个身穿米色运动服，二十四五岁出头的青年，在摆放一个手机支架。
这是……直播吗？
路过行人看了青年一眼。
近几年短视频，直播火了起来，从草根到明星，只要你有一台手机，人人都可以拍视频，人人可以当网红。
就这一条步行街，仔细听，前面有吉他的声音，也是一个年轻小伙子在直播。
手机支架摆好后，青年也就是江阳从身后行李箱里拿出了一条横幅，绑在了路灯杆上。
横幅上几个红色的大字：“农村小伙自学武术，挑战武僧一虎！”
哎呦~~
横幅上的字立即吸引了数道目光。
还没完，江阳又拿出了一块泡沫板，上面写了文字：“本人江阳，二十五岁，出生农村，自幼习武，至今习武二十载，无师自通，自学了各门各派武功，现武术小有成就，为证明自己，也是弘扬武术正式宣布向武僧一虎发起挑战！
不吝赐教！”
上面还印有数张练功的照片。
像是那么回事。
接着，江阳戴上了一双拳击手套，站在横幅前面，距离手机镜头一米左右，摆了一个拳击的姿势。
“自学武术，挑战武僧一虎。”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走近了，大声念出了横幅上的字，小男孩露出了“哇”的表情，“哥哥，你是个武林高手吗？”
江阳对小男孩挥动了一下拳头，意思哥哥就是高手。
“哇啊！”小男孩发出惊叹的声音。
这时，一个大爷走近泡沫板，戴着老花眼镜仔细看了几眼，又看了看江阳，“小伙子会武术？”
江阳继续保持拳击的姿势，不说话，一副酷酷的，高手风范。
“武僧一虎是谁，很有名吗？”说话的是人群中一个中年男子。
这个时候，已有十几个人围观了。
“不知道。”中年男同伴是一个女子摇头。
“武僧一虎很有名的，他是少林寺出来的武僧，参加职业拳击比赛，很厉害的一个拳击手。”另外一个同伴，二十出头的一个年轻人说话。
“武僧一虎是那个什么拳击手？”
“我早上刷视频还刷到了一虎。”
“这个人要挑战武僧一虎，牛笔啊？”
人群议论纷纷，还有人笑。
江阳目光落在一个黑色T恤，身材高高大大的男子身上，是他在笑，笑的还很大声音，“牛个毛线，一虎是职业选手，是谁都能挑战的？”
“不能这么说，说不定人家是有几下，不然怎么敢挑战呢？”高大男子身边一个长发女子，应该是他女朋友说话。
“噗嗤！”高大男子又笑了，“我说你太单纯了，这你都看不出来？”
“看出什么？”
“蹭流量啊，美女。”高大男子目光嗤笑道：“他挑战一虎，干什么开直播，不就是蹭流量，现在的那些网红为了出名，各种炒作，蹭流量，这都是套路。”
原来是蹭流量的呀！
女子露出了恍然的表情。
“什么话！什么话这是？”
“居然说我蹭流量？”
江阳眉毛竖起来……好吧，大哥你说对了。
就是蹭流量。
江阳心里在暗笑。
武僧一虎是全网最火的几个职业拳击手之一，挑战一虎有流量，不蹭他热度蹭谁的？
“系统。”江阳心里默念了一声。
一道旁人看不见的蓝色光幕浮现：“人气积分：50”
哈哈！
才拉出了横幅，就有了人气。
50点人气就是周围观人群带来的，只要1000点人气，他就可以解锁系统了。
什么系统呢？
话说，江阳是一位习武爱好者，如泡沫板上的介绍，出生农村，从小受影视剧影响，酷爱武术，自学武术。
至于说“习武二十载，无师自通，自学了各门各派武功，武术小有成就”这是瞎编的。
他也就是初中的时候在旧书摊买了几本所谓的武功秘籍，什么《混元一气功》、《少林神功秘籍》、《十八般武艺》乱七八糟一堆。
反正自个儿瞎练。
没有练多久就放弃了，武术一道没有师傅领进门，谁要说自学成才，不用去想，全是假的。
梦想破灭，江阳还失望过一阵。
一周前，他再次重燃了梦想，机缘凑巧，江阳脑袋里多了一款“武术大宗师”的神奇系统，只要获得人气积分就能在系统商店购买功法，变强。
而系统需要1000点人气积分才能真正的激活。
所谓的“人气积分”就是“人气”，也可以认为是“流量”、“热度”等。
江阳需要人气。
那还不简单，最快最简单获得人气的途径就是网红，开直播蹭大网红，名人，明星们的热度。
江阳首先想到的就是碰瓷武僧一虎。
这便有了眼前一幕。
“人气积分+5”
“人气积分+3”
“人气积分+7”
……
嘿嘿，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人气也就越来越多。
江阳心里是乐开了花。
表面上，他还得忍住，不能笑出来，笑了会破坏营造出来的‘高手’形象。
这活考验的不是真功夫，而是演技。
越来越多人了。
不到十分钟，五六十人围观。
而直播间……江阳看了一下手机屏幕。
一条弹幕都还没有。
直播间还没什么人，不着急，才开始，江阳准备今天一个上午，明天，后天……乃至后续半个月，天天来。
江阳是计划了至少用半个月的时候，直播挑战一虎。
横幅已制作了十多条，内容都不一样。
今天第一天，第一条横幅：“农村小伙自学武术，挑战武僧一虎！”还说的保守了，后面几条横幅更具挑衅。
“人气积分：200”
哇咔咔~~
二百积分了。
江阳心里那个美，目光看向一个小美女，拿着手机在拍自己，江阳拳头冲向小美女，大声说话：“一虎，我是江阳，我就在这里等着你的应战，我会向所有人证明，谁才是搏击高手！”
说这话时，江阳瞪着一双眼睛，气势汹汹模样，气势十足。
至少，周围几个小屁孩是被唬住了。
“好!”有人叫好。
吃瓜群众看热闹不怕事大。
更多的吃瓜群众是好奇，看个新奇。
渐渐，人群围成的圈越来越大，成了步行街一道奇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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