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一米五的硬板木床上躺着一位身穿浅灰色上衣,黑色裤子面容精致的女人,她的脸色有些发黄,头发干枯,面带黑眼圈,看着个子挺高的,更显得身体消瘦,仿佛一阵风就可以把她吹走了。
“好好生活,爹爹在天上看着你……”
床上的女子眉头紧锁,双眼紧闭,神情急切:“不要,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呜呜……求求你,不要,爹爹……”最后一声爹爹声音低的听不见。
林星云缓缓的睁开眼睛,坐起身,睁大眼睛打量着这个破落的房间,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破的屋子,真是长见识了,这是哪?摸了摸饿扁了的肚子,摇了摇发晕的头,忽然感到一阵晕眩,一股能量直朝脑袋涌来,人也直接倒在床上,手不小心碰到床头柜上的铁茶杯,‘哐当’一声直把刚进家门的男人吓一跳,男人快步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位年长的大叔,大叔也不介意男人的失礼,也快步去把脉。
“怎么样,宋大叔,她怎么晕了,”男人身上散发着一种阳光般的刚强气息,是内在的刚毅化为强劲有力的独特气息,他刚毅果敢,黝黑的脸上,眼窝深陷,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闪烁黯淡的目光,脸上带着担忧。
硬是显得整张脸漂亮精致,他穿着一身迷彩军服气宇轩昂,身体精瘦有力,只是右脸上从太阳穴到脸颊上一条新的疤痕还微微带着粉红色新长出来的嫩肉,在他黝黑的脸上格外明显。
这种长相在这个年代并不太受欢迎,现在的人们审美观还停留在‘浓眉大眼,国字框的脸’身材孔武有力的阶段上。封天乐长相略显阴柔,但不显女气,要不是他晒黑的脸模糊了视线,还会看的更明显。
“啊,没事,就是饿狠了,再加上受到点惊吓,一会就醒了,人醒了就好好补补,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又不在家,人家一个小姑娘过得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吗?巴拉巴拉……”宋大叔把林星云的手放好顺便掖了掖被角,嘴中不停地叮嘱。
听得男人跟小鸡啄米似的直点头,脸上带着羞愧。
“好啦不用送啦,去看看你媳妇去……”望着宋大叔走远,男人转身关了院门,就进了厨房,煮了把粥,把买来的排骨炖上了。
回到房间,看着床上这个他费尽心思娶回来的女人正像一朵快要凋谢的花,说不心痛那是假的,为了娶她,他几乎都快倾家荡产了,后妈还蹿缀着他爸跟他分了家,他爸正在气头上,他除了一间院子什么都没有,这间院子还是以前看地里西瓜在旁边盖的。
这次回来是来离婚的,办完就走,想着一回家看见她在厨房忙乎,就靠着厨房门说他要离婚的时候,就听见菜刀落地得声音,再也装不来无所谓,一个箭步就过去了,只见她抬头看了他一眼,一下子人就晕过去了,她眼里有什么他看不懂,只得把人抱到床上去。
在他眼里,她自从嫁给他好像就没有怎么笑过,也可能是他在家时间少吧,都结婚半年了还没有圆房,也算是个奇葩事儿了吧,反正就是不想勉强她,不想看见她眼里的泪,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笑的神采飞扬,那笑容一下子就涌进了他心里,就在那时候他封天乐就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把这朵花种在自家院子里。
当然在部队当兵的他,不会这么莽撞,他细细调查着关于她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为了这事还特意跟组织请了两个月假,用来解决个人问题。
他查到了她喜欢别人,不过这在我们军人眼里不什么,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相处,我不相信处不来爱情,还处不来亲情吗?将军人作战的目标直击到底,不到手誓不罢休!!!
他也查到因为供她读书家里已经没有钱给他哥哥娶媳妇了,家里的爷爷正生病在医院,他哥哥今年已经24岁了,都成老大难了,她比她哥哥小7岁,今年17,过完年18了,可以领结婚证了,大学上了一个学期放寒假了,他得争取春节把人娶回家,所以他就托人找了未来丈母娘说亲,花了八千块把人娶回家了,他承认他有点乘人之危,但是他会对她好的!
有人就说他傻,他爸也是,可是他觉得值得,当了十二年的兵,从兵蛋子到现在的营长,军衔少校,兼制黑豹特种兵队的队长,第一次强烈的希望她是自己的。
所以除了孝敬老人的就只剩下一万二了,花了八千娶个媳妇,花了两千办理酒席,再把房子装修装修,聘礼的三转一响,还都是买好的,什么布匹,鸡蛋,一些干货家里都堆得有,钱就花的差不多了。
就怕她在家照顾不好自己,委屈了自己。
现在看看家里之前没有注意,家里给她添得布匹,之类的都不见了,上次回来看见还有呢?也没有见她有做来穿,以为她拿回娘家了,想想就算了。家里除了三转一响,柜子笼箱都空荡荡的,这让他很疑惑。
他不是寄钱回来了吗,怎么过的这么差,面黄肌瘦的,很明显就是营养不良。
又没有干活手比结婚前还粗糙,家里的活这么重吗?待会儿醒了他要好好问问她,本来打算离婚的,也说不出口了。
结婚的当天晚上她哭得悄无声息满脸泪痕,他一脸的喜气就显得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刚咳了一下,就看见她像个受惊的兔子一般退到床角,眼含着泪用警惕的目光看着她,很是防备,让他很无语。
用手摸摸脸上的刀疤,大概有七八公分长,她本来就不是很喜欢他,现在他破了相,就更不喜欢了吧,一看见他就吓得晕过去了,这让他很沮丧。呆呆的坐在她床边陷入了回忆……
再说林星云晕过去以后头痛欲裂,好一会才缓过来,这才发现涌进来的是是一个人的记忆,林星云像是一个旁观者走马观花的浏览着这个人的记忆,一边还有心情批判,前半截还好,后半截简直让林星云暴跳如雷.
“这女人怎么回事,明显就知道这男的是利用她,骗她的,怎么还把东西往他家拿?”
“看他说话的表情就知道说的不是真的了,还给他银票,脑子有轴吧!”
“还给他家干活,做饭洗衣服,真是勤快,他一家子都出去地里种田,就留你们俩在家?”
“还好你们知道关上门,除了你们一家,别人不知道,我看他们就是把你当做苦力来使唤,怕被别人知道那男的不好娶妻罢了……”
“嫁人了,还是个军人,竟然不想圆房还想红杏出墙,要是我是你男人,我一巴掌拍死你!”
“简直荒唐至极,你竟然是兴奋过度晕过去的,说道离婚就这么高兴?真悲剧,别人还不见得要你这双破鞋呢?”
林星云吐槽完之后,睁开眼看见自己坐在个陌生的地方,“我怎么又换地方了”摸了摸头,不解的道。
看着这个带着春天气息的地方,林星云也渐渐清醒了,走到旷野处唯一的大树下,看着这颗枝繁叶茂的大树,心里一阵平静。
摸摸大树的树干看见的是自己那枯黄的双手,吓了一跳,赶紧走到树旁的水池子边,看见倒映在水里的那张脸,吓得猛的往后坐,“这张脸……这张脸……明明就是刚才记忆里的那个女人,难道我变成了她?她死了,所以我才接收这份记忆?让我想想..想想...”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嘴里喃喃的说着。
好一会才接受,想想自己刚才还在骂呢!林星云嘴角抽抽。
“想我堂堂皇贵妃娘娘,死都不怕,竟然怕这个,不就是换张脸生活嘛,就当易容了,嘿嘿……”苦中作乐的想到。
“不会谁把我从那屋子里扔了吧,还扔个这么好的地方?唉,这水能不能喝?渴死了,算了,喝一点试试?”说干就干的林星云也不嫌弃手不干不净了,双手捧起一捧水嘴就凑过去喝,‘咕咚咕咚...’“哎呀真甜,好喝。”说着再次捧起水继续喝。池水有点像甘泉水,清冽甘甜爽口。
喝完水没有注意自己身上毛孔里涌出一层黑色的像药渣一样的东西的林星云站起身,四处望了望,看见不远处有个竹林,竹林间隐约可见一栋房子。本就发黄暗淡的脸色,周身浮现一层‘黑色素’,自己也没有发觉有异味,只能说不是鼻子堵塞就是神经大条心思不在自己身上。
打量着四周没有危险后,就走向那竹林的房子,看着挺近的,谁知走了一公里才到,还累得气喘嘘嘘,摸摸咕咕叫的肚子,咬着牙忍着。看着眼前的房子,“原来是竹子做的房子啊”
这是一栋两层独立小楼,全是用竹子做的,看着美观又大方,周围有一圈篱笆围着,不知道是不是很久没有打理了,篱笆周围长满了不知道名的小野花,衬得整栋房子充满了乡野之气,充满生机勃勃的景象。
又是在竹林之间,有着一种宁静致远,安静悠扬的气息,舒服的让林星云忘了饥饿,看着关着的篱笆门,林星云想了想还是问问有没有人再说,不好乱闯别人家的房子。
“有人在吗?有人吗?没人我就进来啦!”喊了一会儿也没有有人答应,就自己推开篱笆门漫步走到楼梯间,上了楼梯推开正门。
一入眼就看见正堂挂着一副画像,画像上的人年约30到40之间,举手投足之间都是飘逸大气之象。秉承着对房子主人的尊重,当即弯腰行礼,她没看见的是,画上的人嘴角似乎上扬了一下后又回归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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