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的眸子一睁,猛地从床上坐起冲出门去。
回到婚宴大厅,沈瑶耳边不断有流言飘过。
“听说霍先生有个女朋友交往了几年,前一阵出事了。现在他在公然举行婚礼,高调得让人意外,也不知道是跟谁。”
“是啊,不过有件事倒是挺奇怪,我听说霍宗旬订婚,霍家却无一人到场,实在蹊跷啊。”
“确实蹊跷。他是霍家最出名的太子爷,照理说他订婚不该父母双双缺席,而且酒店内外连一张婚纱照都没有。呦,霍先生出现了。他、他!怎么会这样!”
沈瑶的目光离开两个举杯窃窃私语的男人,落向了盛装出席的霍宗旬。
他怀里抱着死人的灵牌,步伐沉稳地走向司仪台。
底下一阵惊叹,此起彼伏。
沈瑶双目滚圆地盯着台上的霍宗旬,愣上打了个晃。
严初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在她身旁的,手里夹着红酒杯对沈瑶说:“很荒唐吧?正因为荒唐,霍家人气得不愿意到场。”
沈瑶偏头,惊诧万分地说:“他未婚妻……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严初喝口酒:“去年十月,旬哥交往六年的女友突然收到他和别的女人在酒店的床照,那姑娘受不住刺激得了抑郁症,将近一年的时间里病情发展越来越严重,自杀了。”
沈瑶又惊又愧,按照时间来算,照片里的女主角就是自己,而发送照片的人除了她的大伯沈平生还能有谁。
这一刻她才顿悟到刚才在房间里,霍宗旬说的‘已经对她很仁慈’是指什么。
沈瑶脑子里天旋地转,一直以来都觉得在霍宗旬这自己吃了大亏,今天才知道霍宗旬失去的,是自己女朋友一条命!
沈瑶呼吸加速,心虚地套话严初:“那……知道照片里的女人是谁吗?”
严初盯她:“女人的脸打了马赛克,我也想知道哪个天仙能让旬哥犯了这种错误。”
沈瑶羞愧难当,眼神与司仪台上风姿非凡的霍宗旬目光碰撞。
她所看见的眼神,透着浅浅的笑与浓浓的恨。
司仪全程发抖地准备要为霍宗旬和一尊檀木牌位举行特殊仪式。仪式开始前,霍宗旬将牌位交给身边男人,目光直直落向沈瑶,声线压低道:“过来。”
霍宗旬一句话就让沈瑶成了众矢之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向了沈瑶。
“这姑娘是谁啊?”
“看着有点眼熟,霍先生的语气可听着不友善啊。”
面对这些声音沈瑶置之不理,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司仪台靠近,现场的记者也疯狂地对着沈瑶按动快门。
她很清楚,只要自己一上报纸,沈平生那畜生就会知道她没死,他一定会更想灭口的。她必须要留在霍宗旬身边才能暂时保全自己。
走到霍宗旬身侧,沈瑶没等霍宗旬再开口,白皙的手就握上了话筒,先他一步说:“很抱歉,让大家参加了一场特殊的婚礼。只有了结过去,才能和我一心一意的开始。今天要和他订婚的人,是我。”
现场哗然一片。
台下的严初愣住,霍宗旬眸底一怔,投给她个‘你是不是想死’的眼神。
沈瑶不予理会:“正式向大家介绍一下,我叫沈瑶,沈氏集团是我爸一手创办的。”
台下又是一阵唏嘘。
霍宗旬原本只想摁住她的头颅给女友的牌位下跪,好成全她又想向他未婚妻告状的念头,谁知反被小姑娘摆了一道。
他绞眉,捏住沈瑶的胳膊当众离开自己的订婚宴,来到地下停车场。
沈瑶被蛮横地塞进副驾。
霍宗旬上车,单手一抹方向盘,轮胎和地面就擦出了难听的摩擦声。
沈瑶心里很害怕,用力握着扶手说:“霍先生,我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但是我……”
霍宗旬沉声说:“趁我还有点理智之前,别说话。”
他的眸间是一片被寒冷压制的怒火,油门直接被他踩到了底,一路飙车来到了霍氏集团。
在北城,霍氏是一家顶尖的投资公司,项目涉猎甚广,牵扯的行业不计其数。
沈瑶被带到了霍氏天台,霍宗旬一路将她耸到了天台的围栏上,她半个身子都翻在了外面,喉咙处掐上了霍宗旬的手。
只要霍宗旬再稍稍用一点力,从三十多层摔下去,她肯定粉身碎骨。
沈瑶被掐得呼吸困难,脸颊发红,从喉咙里挤出残破的声音:“先听我解释好不好?”
漂亮的眸子红成兔子,霍宗旬松手的刹那揪住她衣领猛的拎到自己面前。
温香软玉冲撞在他的胸膛,他眯起眼哑声说:“还解释什么?”
猖狂把人旋了一圈,霍宗旬从后面抱住她,唰的撩起她的衣摆。
“当众说和我订婚的人是你。我陪你玩,我们好好玩。”霍宗旬在用一个男人欺辱女人最直接的方式,欺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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