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桃夭垂下头:
“我打了我老板。”
那个冷冰冰的傅总她称呼为老板应该没错吧?
“什么?”
傅小雅如同吃了一个鸭蛋一般张大了嘴:
“你打了傅佑安?”
“傅佑安?他原来叫傅佑安啊。”
桃夭点头,去了这么几天她还没听过员工叫过老板的名字。没想到叫傅佑安。
还是个挺好听的名字。
傅小雅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伸出另一只手给桃夭:
“你好,我叫小雅,你叫什么名字呢?”
“桃夭。”
“桃夭?还真是个很少见的名字呢。感觉像是仙侠电视剧里人物的名字。”
傅小雅嘴角露出甜甜的笑,将桃夭给拉了起来。
“我以后可以叫你夭夭吗?或者小夭?你年纪应该很小吧,还在念书吗?”
她话很多,一连问了许多问题。
桃夭点头:
“嗯,可以叫我夭夭,我师父也是这样叫我的。”
“嗯?你还有师傅?”
“嗯。”
桃夭点头。
她那双深褐色的双眸中十分的清澈干净,如果人一直盯着她的眼睛看会有种被洗净灵魂的感觉。
这让傅小雅觉得非常的舒服。
“好了夭夭,你怎么会流落街头呢?”
“我…”
桃夭咬住下唇:
“我没有地方可以去。”
“嗯?你没有家人吗?”
傅小雅又问。
桃夭点头:
“嗯。”
傅小雅扫了一眼桃夭,姣好的身材被湿漉漉的衣服包裹着,凹凸有致的曲线与一张堪称绝色的脸庞上有丝丝的迷茫……她心中微微一动:
“夭夭,你既然没有地方可以去,就暂时跟我回家好不好?”
“嗯?跟你回家?”
“嗯,现在下雨嘛,你也没有地方去,看你身上应该也没有钱吧?反正我家很大,你跟我去我家住一晚,明天再打算。”
桃夭摇了摇头:
“我不能跟你回家。”
“为什么?”
“我跟你不熟。”
桃夭老实的交代。
傅小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夭夭,你到皇都会所去上班是被人逼的吧?”
“嗯。”
桃夭点头:
“我打烂了他们的东西,他们说要我上班来抵债。只不过…”
她垂下头:
“我好像破坏了更多的东西。”
“哈哈…真的?然后傅佑安骂你了没?”
“没有…”
桃夭摇头,面色有点红。
傅小雅哈哈大笑,她今天运气真好。好像碰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好啦,你跟我回家吧。我们是朋友,在朋友落难的时候是不能见死不救的。”
“我…”
最后在傅小雅的强烈要求下,桃夭跟她坐上了一边的出租车。
空调吹得她头晕,车子刚开了几十米,桃夭就捂住了嘴:
“我…”
傅小雅连忙递上了垃圾袋。
桃夭接过垃圾袋哇哇的吐了起来。
一边的出租车司机摇头:
“现在的年轻人晕车这么厉害的真是少见。”
傅小雅给桃夭顺着气,眉眼间全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她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出去,然后继续给桃夭顺着后背。
车子好不容易在南城别苑停了下来,桃夭已经吐得手脚发软四肢无力。整个人几乎靠在了傅小雅的身上。
“谢谢你哦司机。”
傅小雅付了车钱笑眯眯的带着桃夭朝别墅里面走。
南城·别苑是整个南城市最豪华的别墅区。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全都是南城各行各业的龙头大腕。傅小雅能住在这里,可见身份绝对不简单。
只不过我们可怜的桃夭不知道这些事情,她此刻难受得站都很难站稳。
“夭夭,你情况怎么样?”
傅小雅柔声问到。
桃夭摇头:
“不太好。”
对于第一次坐出租车的她来说,这感觉真的是太不好了。
“很快就到家了,你坚持一下。”
说话间她们再走了一段距离,约莫二十分钟后来到一栋独立的靠湖别墅外。
傅小雅在一边录入指纹,面前的铁门应声而开。
“大小姐,您回来了。”
几个穿着制服的男人走上前来,看到奄奄一息的桃夭都忍不住疑惑,走上前来想伸手接过傅小雅拐杖的职责。
傅小雅咯咯的笑了笑:
“你们最好别碰她哦。”
那几人愣了愣,不知道他们的大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正好一边走上来几个厨房的女佣,傅小雅叫住她们:
“把这位小姐扶到客房去,就是少爷回来睡的那间。”
“大小姐?”
傅家上下谁都知道少爷有严重的洁癖,尤其是对女性。一般人跟他说话需要距离他三米远,若是女性则必须距离他五米外。从未有人敢靠近他五米距离说话的。大小姐如今这样做,是否等于在老虎头上拔毛?
“出事了我担着。”
“是。”
傅小雅让人给桃夭换了宽松的睡衣,不由得格外羡慕桃夭的身材。
看着昏睡的桃夭,她嘴角笑意更深。
一边床头的时钟已经指向了十点,难道这个人真不打算回来了?
傅小雅拿出手机拨下电话号码,电话响了好久才被人接听。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沙哑的嗓音:
“小雅,什么事?”
“哥哥,我不是说今晚我有朋友到家里来,让你回来吃饭的吗?”
“我有事。”
“你有什么事啊?是宋毅死的事情吗?我听小辉说了,我明天会过去看的。今晚你先回来。我介绍朋友给你认识。”
“小雅别闹了,早点睡,我忙了。”
电话那边的人说着就要挂掉电话。
傅小雅一着急:
“哥,你真的不回来?我这朋友明天可就要走了哦,对了,忘了告诉你她叫桃夭。”
在包厢内喝闷酒的傅佑安听到这个名字后,微微眯起双眼。
电话里传来傅小雅得意的声音:
“好吧,那不打扰哥哥了。”
说完吐了个舌头,挂掉了电话。
傅佑安一口气将手中的酒喝光后站起来。
“老傅,怎么了?”
一边一个男人问。
“回去了。”
“这么早。”
傅佑安没有说话,大步走了出去。
“这老傅这几天情绪很反常啊。”
男人自言自语。
“那小子八成是思,春了。”
“哈哈,若真是如此,安大明星就该哭了。”
喝了酒的傅佑安将车子开得很快,目地却是他一个月都不会回去的老宅。
南城别苑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