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京城的男人死绝了,老夫也不会招你为婿!”
南和伯府,张静一被踹出大门,晕倒在街上。
张静一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他老爹张天伦是锦衣卫副千户,一年前被派去辽东公干。
没了管束,张静一吃喝玩乐了几个月,就将家里的积蓄败个精光,连宅子都卖了。
今天,更是舔着脸去南和伯那边求着入赘。
要知道古代赘婿的地位和奴仆没有任何分别。
结果还被人家赶出家门,让京城百姓看笑话。
好在这时,他爹张天伦办完事回到京城,张静一大喜,急忙往家赶。
可刚到家门口,就见张天伦被东厂拿下,说他办事不利,要丢入大狱审讯。
大喜大悲之下,张静一怒急攻心,晕在了家门口。
等他醒来,仆人张福守在身边,语重心长的劝道:
“公子……老爷捎了口信来,说是此番入狱,必死无疑。
让公子早做打算,京城不能再待了,还是赶紧逃出京去。
至于老爷,公子便不必再挂念了,老爷只想公子能好好活下去。”
听到仆人的回话,张静一捶地大骂。
原主那混账吃喝玩乐快活完了,便让他穿越过来承担后果?
是的就在刚才原主那败家子晕过去的时候,来自后世的房产项目经理张静一接替了他的身份。
张静一看着眼前的宅院,职业病就犯了,按着22年的房价算,这地界可价值过亿呢。
上一世,他住在京城的六环外,这一世好不容易住到了京城二环,结果连一天都体验不了,就要跑路了。
朝廷钦犯的儿子,顶着这个罪名,还要钱没钱,岂不是一辈子做龟孙子吗?
“我爹到底犯了什么罪过?”
张静一叹了口气,问道眼前的奴仆张福。
“老爷这差事,是刺探那流寇赵天王的行踪!
赵天王在北直隶和山西一带活动,朝廷屡屡进剿都无功而返,陛下龙颜大怒,责令东厂打探贼情。
可东厂的阉人们都是窝囊废,眼看陛下要责问,便将这罪责推到了老爷头上。
老爷这才刚从辽东九死一生的回来,就被人陷害...”
张福边说边哭,而张静一却愣住了,“赵天王,这人我熟啊……”
不久前,他在六环一片荒郊野岭的地方做项目开发。
结果建筑工地在开采期间,发现了一批天启朝出产的文物。
张静一以为是墓地,觉得项目要完,结果考古专家判断这是个明代流寇的藏宝地,埋藏着大量金银,兵器,字画,还有瓷瓶。
而天启朝活跃于京城附近的流寇首领,就是赵天王,巅峰的时候,在天子脚下聚众万人,十分嚣张。
赵天王……这个赵天王,会不会就是藏宝的那个赵天王?
张静一按捺住内心的震惊,又听张福说道:“公子,两个哥儿已经预备好了车马,护您启程去江南。若是再不走,只恐夜长梦多。”
张静一随仆人来到庭院里,早有两人备了车马。
这车马上装载着张家所有的家当,连锅碗瓢盆都装载上了车。
这二人比张静一年岁大一些,一个叫王程,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对张静一微笑。
另一个叫邓健,此时脸色苍白,埋头收拾着马具。
两人是张天伦手下两个锦衣卫校尉的遗孤,被张天伦收养为义子,并收进了锦衣卫中。
现在张天伦遇难,两个义兄自然而然也和张家一荣共荣,一损俱损。
他们按着张天伦的吩咐,保护张静一出城。
一见到张静一出来,王程便立即上前道:“贤弟,宫里传出来的消息很不好。
眼下虽只追究了义父,可难保不会有人想要连带着贤弟也一并追究。”
在这时代,出了事,祸及家人乃是常态。
张静一回答道:“两位义兄,我想去狱中一趟,面见父亲。”
“见不着了。”
一旁的邓健忍不住道:“此案东厂已经奏报了陛下,现在东厂那边打定了主意,要让义父来背这口黑锅!
义父已成了钦犯,择日问斩,事不宜迟,早走为妙吧。”
“那么……”
张静一想了想道:“如果我们能打探到赵天王的行踪,不……不只是能打探到,还能拿下这赵天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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