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际刚刚露出鱼肚皮的晨光,木雨欣便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全身酸痛。
‘对了,昨晚……’
木雨欣一个翻身爬起,想起了昨晚的事,似乎自己被赵城绑架了,然后发生了车祸,赵城几人不知为何跑了,再然后……
想到此处,木雨欣脸上爬上一抹红晕,第一时间检查了一下全身,整整齐齐的校服一尘不染,完好无损地穿在身上。
可眼前睡得正香的俊美男子告诉自己,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木雨欣并没有尖叫,出奇的平静,轻手轻脚地绕过叶飞,想下车离去。
“雨馨,你醒了?”叶飞的话语温柔无比,撑起半个身子看着眼前的佳人,眼里满是柔情蜜意。
木雨欣明显有些慌乱,歪过头不敢看叶飞,怯怯道:“嗯,昨晚……谢谢你。”
“傻丫头,你我之间,还谈什么谢谢?”叶飞说着伸手想要轻抚木雨欣的脸庞,他太想念这张脸了,足足想念了无尽岁月,久到自己都快记不清年限了。
木雨欣下意识躲过叶飞的轻抚,后者的动作瞬间一僵,眼底突兀闪过一抹杀机,叶飞已经习惯了别人对他俯首帖耳,这是本能反应。
木雨欣感受到这股寒意,不禁往后退了退,与叶飞的距离又远了一分。
“雨馨,你不记得本帝了么?我是相公啊?”叶飞的杀意眨眼消退,眼中的神情被悲伤取代,那种孤寂一生的凄凉感铺天盖地。
木雨欣心里突兀一颤,鼻梁有些发酸,竟受这股悲意所影响,顿觉自己……好想哭。
“对不起,小哥哥可能认错人了,昨晚的事你忘了吧,雨欣要走了。”木雨欣逃也似地离开面包车,她生怕自己真会哭出来,这青年的伤感之意太过强烈。
叶飞喉咙哽咽不已,莫名失落起来,独自摇头道:“不是她,你不是她。”
哗!
木雨欣卖力地拉开车门,正巧遇见火麒麟拿着一袋早点回来,前者顿时满脸羞红,低着头就要离开这里。
“唉?”
火麒麟见木雨欣出来,刚要开口,车内就响起叶飞有气无力的声音:“姑娘留步。”
木雨欣闻言停下步伐,却是没有回头。
“少帝。”火麒麟见叶飞走出车外,旋即弓身行礼。
叶飞点了点头,转而对背对着自己的木雨欣道:“姑娘,昨夜多有冒犯,本帝不能为你做什么,留下通讯符箓一枚,若是姑娘遇上什么麻烦,捏碎符箓即可,本帝会让勾陈前来帮姑娘解决一切。”
叶飞言罢,将一枚符箓放在车顶,转身走向不同的方向。
木雨欣听脚步声逐渐远去,回头看了一眼叶飞与火麒麟,心里暗道:这人好奇怪,一直以本帝自称,身边的人还唤他少帝,这是在玩什么?
三日后,叶飞矗立在这世界西方的一座大厦天台边缘,望着东方某个地方一动不动。
“回去吧,或许沉睡,更适合本帝。”
“是,少帝,如今这世界,似乎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可就在两人动身的前一刻,突然,东方传来一阵异样的波动。
“通讯符箓?”
叶飞猛然抬头,与火麒麟同时看向东方,转瞬消失在原地。
江南省,淮水市。
还是那条郊区公路,同样是夜晚。
看着公路上被车轮碾碎的符箓,火麒麟有些意外道:“她竟然没有拿走少帝的符箓?”
叶飞看着随风摇拽的残破箓纸,难得露出一丝笑容道:“这点到是与雨馨本人很像。”
轰!
一道雷电撕扯夜空,淮水市突然阴云密布,竟是稀稀疏疏地下起了小雨。
叶飞微微蹙眉,抬头看了一眼虚空,低头道:“本帝在此,雷为鸣,雨为讯,难到是她出事了?”
“少帝,是木家府邸!”火麒麟早已神识扫视全球,突兀开口道。
叶飞二话不说就再度消失,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了木家府邸不远处。
“二小姐,您得罪了赵家,老爷不能再留您了,夫人已经为二小姐安排了住处,小姐就委屈一下。”木老管家于心不忍地劝说,可木雨欣就是死活不走。
“管家,您再替我劝劝爸爸,这里是雨欣的家,爸他怎么能赶我走呢?”木雨欣哭得梨花带雨,伤心欲绝。
“因为你得罪的是赵家!”
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一名尖嘴猴腮的少女撑着伞来到木家大门前,一脸嫌弃地看着木雨欣。
“大小姐。”
木家一众仆人弯身轻唤,对木家大小姐的态度与对木雨欣的几乎是天壤之别。
“姐,你快帮我劝劝爸爸,让她不要赶我走。”木雨欣看见木香梅走来,如同抓到救命稻草般走上去,对木香梅说道。
怎料,今日的木香梅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把将自己的妹妹推倒在积水之中,冷笑道:“木雨欣,你别忘了,你不过是一个私生女,待在木家已经够丢爸的脸了,本想着让你嫁入赵家联姻的,现在到好,你把赵家也得罪死了,爸已经下令了,你永远不得踏入木家半步,这个家已经容不下你了你知道吗?赶紧滚!”
“姐,你在说什么啊?”木雨欣侧躺在积水中,不愿意相信这一切。
“关门!”木香梅冰冷的话语将木雨欣狠狠推入了无底深渊,木家大铁门在一阵撕拉声中砰然关闭,从此隔断了那丝仅存的亲情。
嗡嗡嗡!
这时,雨水中突然行来三辆豪车,刺目的强光打在木雨欣身上,照得她有些睁不开眼。
豪车停在木家府门前,一群西装革履的青年壮汉撑着黑伞下得车来,矗立在原地纹丝不动。
“老爷,外面风大,您小心着凉。”赵家管家微微弓身行礼,对这老人尊敬无比。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赵家老爷子,赵阳泉!
木雨欣抬起满是淤泥的玉手挡住灯光,透过强烈的车灯看向赵阳泉,当看清来人后,突兀吓得脸色发白。
木雨欣几乎是用爬过去的,身体匍匐在木家大门之上,不断敲打着铁门,恐惧地呼唤道:“爸,您开门哪,您不能这样对我……我是您女儿啊,您怎么这么狠心……爸……您开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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