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庭斗
左都御史冯立高举笏板高声说道：“臣弹劾蜀王未经传召擅自进京，按律当以谋反论处！”
原来四年前，刘摄殿上下旨发配刘至4万里，之后觉得不妥又下了一道旨意发配刘摄去蜀地，并由太子变成了蜀王，只不过因为刘至直接出海了，这道旨意并未交到刘至手上。
现在冯立拿这个说事，其实并不是以此弄死刘至，而是提醒陛下和群臣，刘至已经不是太子，而是蜀王了。
一旁太子满意的点点头，那个宋宪庭的战斗力太差，还是冯立给力，这个得加钱。
所以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刘至。
刘至奇怪的问道：“冯大人弹劾蜀王，你们看我干什么？”
一众大臣无语，冯立则是怒不可遏。
“你便是蜀王！”
“本宫好好的皇太子，什么时候成蜀王了？”刘至瞪着大眼睛不解的看向冯立。
“陛下早有旨意废黜你太子之位，发配蜀地，并已经立刘冕为储君！”冯立说道。
“那我为何没有接到圣旨？”刘至问道。
“你当时直接出海了！”
“那敢问冯大人本宫为何出海？”刘至又问道。
“还不是因为你在大殿之上顶撞陛下，被陛下发配4万里。”冯立回道。
“哦，冯大人也知道本宫是按照陛下旨意出海的，大人可知这四年来在大海上，本宫九死一生，用随行的一千护卫生生打下大小国家不下百个，缴获金银财宝无数，折合白银不下千万两，扬我国威于海外，这才有了万国来朝的景象。”
一番话让朝堂上群臣惊愕，他们只知道刘至带着不少使臣觐见，却不想竟是开疆扩土之功……更别说现在全国旱情严重，光是赈灾就已经让国库空虚至极，刘至带回来的这一千万两白银更是可解当前的燃眉之急。
“现在本宫回来复旨，你和本宫说废黜本宫的太子之位？”刘至看向冯立，后者多少有些不自在。
说完，刘至朝着刘摄单膝跪地。
“陛下，按照大华律，因故未能接旨者，可补请圣旨，儿臣今日斗胆请旨一观。”
刘摄有些犹豫了，作为一个皇帝他一生勤勉，但是有些优柔寡断，却又生性多疑。
圣旨有，但是今天的时机不对，此时刘至挟大功而归，功劳太大，如果此时拿出圣旨只怕明日觐见多生弊端，好叫那些番邦外国见了笑话，大华国威不在。
“刘至！当年你制作巫毒想要咒杀我母妃，父皇将你罢黜，如今你挟功自傲，想逼父皇收回成命吗？”一旁太子见自己的父亲有些犹豫，终于忍不住亲自下场了，如果今天不能把他的太子范立稳了，以后怕是找不回来了。
“住口，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也说的出来！”刘至直接喝道。
这话不光是刘冕有些懵，连一众大臣都有些懵圈，刘冕刚才的话哪里大逆不道了？
“你居然敢说我咒杀父皇妃子，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本宫从来没做过。”
“当年人证物证聚在，不容你狡辩！”刘冕表面怒不可遏，其实心里乐开了花，刘至这算是落入了自己的节奏，只要再把当年的事情翻出来，勾起父皇不好的回忆，你小子还不得再发配个4万里？
刘至叹了口气，朝端坐龙椅的刘摄抱拳道：“当年之事是孩儿的错，孩儿鲁莽了。”
刘冕眼神一亮：“刘至你这是承认了你咒杀我母妃之事吗？”
“放屁！”刘至扭头直接啐道。
“你！”刘冕气的直哆嗦，转身朝刘摄跪倒，声泪俱下：“请父皇为儿臣做主，为母妃做主啊！”
刘摄叹了口气，正要开口，却听刘至说道：“别从这里假哭了，我看的都怪尴尬的，当年之事我错在有眼无珠，东宫里面混进来你的眼线而不自知，让他有机会嫁祸于我。莽撞之处在于当时不够冷静，当面顶撞父皇。”
“刘至你莫要信口雌黄，颠倒黑白！居然反过来污蔑本宫！”刘冕怒道，心里却不以为然，当年之事几个当事人都已经灭口，如今已经死无对证，你拿什么来翻案？
刘至不理刘冕，而是看向皇帝陛下。
“父皇，当年儿臣顶撞与您，被您发配4万里虽然九死一生，但是儿臣心中不怨，这四年儿臣回想此事也觉得当年过于少年意气了，什么事情我们父子不能心平气和的聊聊，人在做天在看，本宫问心无愧。”
刘摄微微有些动容，当年之事确实有一些疑点，但是当时刘至表现的过于刚烈，他一气之下才废黜了他的太子之位。
“刘至，你不要再蛊惑父皇，你的侍女马翠，太医周华，还有道士冯如璋都指认你干的此事！今天任你巧言如簧，也百口莫辩！”刘冕再次帮助大家回忆当年的情景。
刘至闻言笑了笑：“你倒是对当年的几个人记忆犹新啊，不但是我的宫女名字，就连那个指证我制作巫毒的道士名字都记得如此清楚，刘冕你真是用了心了。”
话里有话，大殿里的群臣也都微微动容，他们大多是当年的经历者，但是如今回想起来，只记得当年参与此事的有太子的宫女，太医院的一名御医和一个游方的道士。
至于叫什么如果不去看卷宗他们真的记不住了。
“事关我母妃，本宫当然记忆犹新！”刘冕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倒是一片孝心，不过本宫有一事不明，那几个人现在何处呢？”刘至笑道。
“他们在哪，我哪里知道？”刘冕甩甩手。
“我的宫女马翠，那件事之后就被赶出宫去，不过接着就被冯立冯御史带回府上，没过几天就因为偷窃家中财物给杖毙了，冯御史果然是刚正不阿，眼里容不得沙子呢。”
冯立冷哼一声：“我见她可怜好心收留，怎知她居然偷窃我家中财物，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仆人！”
“这话你说的有道理。”刘至转头看了看刘冕，后者有些不自在。
“还有那个御医周华，之后就辞去御医职务回自己的老家准备开医馆，可是却在回家途中遭遇歹人，一家7口全被斩杀，甚至尸体都被付之一炬，惨啊。还有那个老道……叫什么来着，对了和冯御史一个姓，冯老道就更惨了莫名奇妙的暴尸荒野，被人发现时已经被野狗掏空了肚子，哎，用过就扔倒也是枭雄手段呢。”
说到这里刘至死死的盯着刘冕，后者虽然装作一笑了之，但是大殿上有眼力劲的人都看得出来，刘冕有些慌了。
然后这些大臣转头看向刘至，这位殿下这次回来看来是有备而来，这是准备的十分充分给自己翻案来着。
这下有好戏看了。
因为刘摄还在春秋鼎盛时期，所以大殿上的三品以上大臣，大多并没有着急站队，他们抱着看戏的心态吃着两位皇子的大瓜。
但是一些已经站队刘冕的大臣则有些慌乱了，可是这事他们也使不上劲。
环视一圈，刘至对刘冕问道：“刘冕还有一事本宫想要问问你，本宫当时就是太子了，为何要咒杀你母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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