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闪婚
男人穿着深色裤子,白色薄羊毛衫,虽然半边右脸上浮着几个夸张的指痕,依然掩不住他清俊完美的容貌,干净出尘的气质。
他是谁?和温雨棉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助理给他的调查里没有写温雨棉身边还有这样一个男人?
顾时修刚想问,但良好的素养还是让他忍住了,双手捏紧,刚想离开,对面的男人便替他说出了他想说的问题。
“你是谁?”明阳问。
他一开口,顾时修就察觉出他语气中与年龄不相符的稚气,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心。
“他叫顾时修,是我的客人。”温雨棉走到明阳身边,目光却看着顾时修,“这是明阳,我哥哥。”
“哦。”顾时修眉心舒展开,冲明阳伸手,“你好。”
原来这便是明阳!
昨晚回到家,他命人细细查了温雨棉的资料。
一个月前,温家易主的事在景城闹的沸沸扬扬,有关温雨棉的事并不难查,他很快拿到了大叠有关她的资料。
资料上说,她是个典型的飞扬跋扈,任性刁蛮的千金大小姐。
她的母亲生她时,死于大出血,温雄没有再娶,一辈子守着这个唯一的女儿,视如掌珠,爱逾性命,宠的无法无天。
这位千金大小姐脾气很古怪,很少参加上流社交圈的联谊,因此知道她名字的人多,认识她庐山真明目的人却少。
温雄原本只爱她一个,她却逼着温雄收养了四个养子,长子温逸寒,次子西陵城,三子西陵越,四子明阳。
次子西凌城,三子西陵越两年前发表声明,脱离温家,与温家一刀两断,长子逸寒一月前吞并温家家产,四子明阳智力低下,一月前温雨棉被赶出温家时,他留在了逸寒身边。
明阳低头看着顾时修的手,有些局促。
他的手掌非常好看,手指细长,骨节分明,如俊逸修竹,清贵儒雅,以前从没人用这么正式的礼仪对他,他有些不知所措,歪头用求救的目光看温雨棉。
温雨棉笑盈盈看着他,抓住他的手和顾时修握在一起,“你对他说句你好就行了。”
明阳连忙说:“你好!”
顾时修是七情不显,六情不动,喜怒从不行于色的人,那一刻,却被温雨棉脸上温软的笑意晃的有些失神了。
那么甜那么暖的笑容从她眼中扩散,晕在脸上,又在唇角绽开,仿若一夜春风盛放了满树鲜花,美的让人挪不开目光。
明明是他抓着明阳的手不放,温雨棉却误以为是明阳不知道握完手之后要立刻放开,歪头笑着小声对明阳说:“轻轻握一下,松开就可以了。”
他如梦初醒,倏然松开明阳的手。
明阳这才松了口气,可他脸上的神情很欢喜,他很喜欢顾时修,因为他没用异样的眼光看他,还客气的和他握手。
温雨棉和明阳并肩而立,依然看着顾时修,“怎样?你想好了吗?”
顾时修点头,“想好了,能迎娶景城的无冕之后是我顾时修毕生的荣幸。”
无冕之后,是资料上除了刁蛮千金大小姐之外,温雨棉另一个代名词。
资料上说,景城上流社会有三大美女,苏家的苏天雅,蓝家蓝蔓瑶,尹家的尹星光,她们都曾被称为景城上流社交圈的第一美女。
而温雨棉很少在上流社交圈露面,听过她的人多,见过她的人少,并且温逸寒对她的占有欲恐怖到惊人,一来二去甚少有人敢私底下议论她的容貌,于是她就成了景城的无冕之后。
温雨棉对这些杂七杂八的称谓没兴趣,无所谓的耸耸肩膀,“别被一副皮囊迷昏了头,做错了决定轻则倾家荡产,重则家破人亡,我就是前车之鉴,你可要考虑清楚。”
顾时修浅笑,“我考虑的很清楚。”
温雨棉微微讶异的看他,“我可以知道你的自信和勇气来自何处吗?”
顾时修单手插兜,气定神闲,“你说过,温逸寒是景城首富,但也只是个景城首富而已,不是世界首富,我还不放在眼里,还有,就算是世界首富,现在是法治社会,我未娶,你未嫁,我光明正大娶我的老婆,他还能杀人放火?”
“他不能杀人放火,但他能让你失去工作,能让你的亲戚朋友流离失所,能让你众叛亲离,处处碰壁,你也愿意?”
顾时修学她刚刚的样子,无所谓的耸肩,“我愿意!”
他淡雅笃定的样子让温雨棉疑窦丛生,“你到底是谁?”
“我是倾城集团的总裁……助理,顾时修!”
总裁……助理?
温雨棉扑哧一声笑出来,“总裁……助理!好大的官儿啊!”
听他刚刚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怎么也是个全国首富,不过,倾城集团……
倾城集团是隶属倾城国际的珠宝公司,温氏集团是国内珠宝企业的龙头,而近年来,倾城珠宝有和温氏集团分一杯羹的势头,这样一来,倾城珠宝和温氏集团便是对手的关系,难怪顾时修不把温逸寒放在眼里。
他这身份……还行吧!
看他这一身气质气势,想必在倾城混的不错,大不了以后在景城混不下去了,就回他的老窝倾城国际,难怪他这样有恃无恐。
既然他不怕,她还怕什么?
顾时修微微挑眉,“怎么?嫌我身价不够高?”
“不是,你的身价……还行吧!”温雨棉忍俊不禁,“我提三个条件,你若是同意,我们就去登记结婚。”
“你说我听!”
“第一,我们是战友,是合作伙伴的关系,法律上我们是夫妻,但我不履行夫妻义务。”
顾时修点头,“可以!”
“第二,我们财务分开,AA制,我不花你的钱,你也别想占我的便宜。”
顾时修视线扫了下她的屋子,言下之意,你还有便宜可占?
温雨棉被他的目光逗的咯咯直笑,如花枝乱颤,“我这是给你找台阶下呢,男人!”
顾时修莞尔,“既然娶了老婆,就要养的起,我不介意你花我的钱。”
“你不介意我介意。”温雨棉漫不经心的耸肩,“靠山山会倒,靠水水会竭,我们只是搭伙过日子,说不定哪天散伙,我可不想哪天我习惯了依靠你,你却抽身而退,让我狠狠摔在地上,啃一嘴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