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拿着剑，秦怀道吩咐马叔继续打磨另外几件武器，一把钢制马槊和一把三棱军刺，以备后事之需。
随即，他换上便服，出了门。
径直来到了一家兵器铺。
兵器铺掌柜的认识秦怀道，迎上来，抱拳一礼：“见过秦府小郎君。”
秦怀道没有接礼，而是冷声直接说道：“听说你这儿的兵器天下一绝，可敢一比？”
掌柜一听不是来买兵器，而是砸场子的，神色愈发不善。
冷冷地反问道：“哦？比兵器？每天来比兵器的不差你一个，你说，怎么个比法？”
秦怀道见鱼已经上钩，便不缓不急道：“上了门，自然是按你的规矩来。你说便是。”
“如此甚好，赌注一千两，立下文书，官府作保，可敢？”
“有什么不敢！快点，小爷赶时间。”
比试兵器这种事，古代常有，一旦比试成功，胜出的兵器会身价倍增。
崔家兵器闻名，便总有人上门挑战。
次数多了，崔家不胜其烦，便立下一千两赌注的规矩。
眼下，见秦怀道答应了自己的规矩，掌柜的使了个眼色，马上让伙计跑去叫人立文书了。
同时，比试兵器的消息也往外传了开，引来了无数人围观。
对于旁人的指点，秦怀道丝毫不在意。
等待文书签订完毕，他看向掌柜的补充道：“文书已经签订，开始吧。”
“哼！”
掌柜的底气十足，鼻孔视人，冷声喝道：“既然你如此急迫，那就成全你！”
“来人啊！去请赤血刀来！”
赤血刀——
此话一出，周围一片哗然。
实在是，赤血刀太有名了。
据说，此刀是崔家请铸剑大师欧冶子的传人历时三年，用天外陨石打造而成，通体赤红如血，因此得名赤血刀。
此乃崔家兵器铺的镇店之宝，比试从未一败。
“竟然要请动赤血刀！今天大有眼福啊！”围观众人欣喜道。
而这时，兵器铺里的一名伙计，怀中抱着一把刀，从后堂走了出来。
只见该刀鞘古朴，厚重，透着几分沧桑感。
是把好刀！
掌柜的接过，猛然一拔，就见一道红色匹练冲出刀鞘。刀身如血，似火焰在燃烧，给人一种莫名的威压。
所有人顿感呼吸一滞，瞬间热血沸腾，欢呼起来。
“好，好刀！赢定了！”
“赤血刀出，但求一输，闻名不如一见！”
“这人找谁比试不好，非要找崔家，简直是自取其辱。”
“……”
掌柜的将众人表情尽收眼底，满意地笑了。
看向秦怀道的眼神也多了三分讥笑，催促道：“秦郎君，出剑吧！”
“急什么？彩头还没来呢！”秦怀道却是不急。
掌柜的以为秦怀道是怕了，当即追着嘲讽道：“哼！秦郎君若是怕了，不想比也行，跪下磕头认输就是……”
然而，掌柜的话没说完，一道粗狂的声音便从外面传来。
“认输你个亲娘！”
“老子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让我秦兄弟跪下磕头！”
众人寻声望去。
正见一个身宽体胖的少年快步走了进来，脸上满是担忧。
来人正是程咬金之子，程处默。
身后跟着巡视长安城的巡逻队。
“秦兄弟！”
一进店里，看到真是秦怀道，程处默便上前关切地问道：“秦兄弟，还真是你！听说你受伤了，去府上探视过，管家说你在休息，不便见客，现在怎么出来了？身子要不要紧？”
“还未痊愈，多谢关心。”
“咱们兄弟之间，何须客套，兄弟们都在查，老子知道是谁干的，一定拧下他的脑袋。”程处默狠狠地说道。
秦怀道感受到对方的真心，心中一暖。
正要道谢，却见程处默有些担心地问道：“兄弟，我一听到你和崔家的赤血刀比试，我立马就赶过来了，但说实在的……咱这行不行？”
“行不行，比比不就知道了。”
秦怀道不温不火地道，随即又开口：“既然你来了，那要不要下个彩头？当是帮兄弟助助力？”
“彩头？”
那就是压钱了。
程处默有些心里没底。
咬了咬牙，最后他开口道：“哎呀，就当舍命陪君子了，我押一百两。”
程处默咬牙看向掌柜：“掌柜的，我赌你输，我兄弟赢，赌注一百两，一赔一，敢接不？”
掌柜的不屑地应道：“秦郎君，这就是你说的彩头？哈哈哈，区区一百两也好意思拿出手？”
“啧啧，罢了罢了，知道你们这些勋贵穷，一百两也是肉，接了。”
秦怀道没想到程处默真的愿意支持自己。
好感倍升的同时，提醒道：“兄弟，承蒙看得起，不如多玩点？”
程处默苦笑着低声说道：“这个王八蛋说话难听，但也是实情，我也想多下，但一百两已经是兄弟身上所有。”
“赊欠啊，堂堂卢国公之子，怎么也得值个一千两！”
“可问题是——”
“你敢吗？”
掌柜一旁不屑冷笑，出言讥讽。
“娘的……狗贼，行！老子跟你玩！”
被嘲讽一波，程处默哪里受得了，当即脾气爆炸，愤恨地喝道。
“好，立下文书。”
掌柜的见程处默上套，一口气坑了两家权贵的家底，当即心里乐开了花。
随即得意地朝一旁候着的官员使了个眼神，对方会意的点头，马上写文书。
有了文书，就不怕反悔不认账。
文书很快立好，程处默签字画押，一颗心砰砰直跳，看向秦怀道的眼睛都红了。
秦怀道拍了一下程处默的肩膀，自信的笑道：
“兄弟，等着赢钱吧。”
而对面的掌柜早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催促道：“快点，不敢比就认输。”
秦怀道笑了笑，道：“如你所愿。”
“锵！”
他话音落下，果断拔剑。
剑身一出，轰然颤抖，嗡嗡作响，如龙吟虎啸，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王者的霸气。
这一刻，所有人感觉到一股寒意扑面而来，莫名心悸。
全场瞬间鸦雀无声！
但即便是这样，依然没人看好，因为，赤血刀的名声太大了。
大到可以让众人不将任何刀剑放在眼里！
一名官员上来主持道：“双方自愿比试兵器，文书已经立下，赌注为一千两，比试方式为兵器互砍，现在开始。”
“当！”
两把兵器狠狠砍在一起。
掌柜的也是练家子，力量很大，
为了立威更是拼尽全力劈砍，试图一举斩断秦怀道手上剑，造成视觉效果，彻底碾压，完胜。
秦怀道对自己打造的兵器当然有着极度自信，但手上力度依旧丝毫不弱，以全力劈砍了过去。
赢，就要赢的痛快，赢的彻底！
随着“哐当”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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