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承瑜和卫承敦白天在凤仪殿给东陵皇后请安以后,就到了御书堂一直在那里处理奏书和其他琐事,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戍时,两人一起回去自己的殿所,路上还有说有笑。
突然,一个黑影如风一般很快就在两人面前掠过,兄弟俩交换了眼神,二话不说一起追上去,不久,各宫殿处所都亮起灯来,同时响起呼喊声,“抓刺客,抓刺客…”
兄弟俩和刺客追逐至凰仪殿附近,兄弟二人步步迫近黑衫刺客,一左一右堵住他的去路,卫承瑜率先冲前,一掌击向黑衫刺客,他顺应掌风往后回避,可他没料到,在避开那一掌的刹那,卫承瑜的手微微一转,袖中冒出一把利刃,黑衫刺客未及反应,勉强往后退一步,“嚓”一声,那袖中剑还是划破了他的衣服。
卫承敦看准机会,他迎后而来,狠狠一拳落了在黑衫刺客的腰间,但是黑初刺客的武功似乎也不在两人之下,卫承敦的一拳并没有给他造成太大的伤害,接下他也有了防备,连续躲过了二人的攻击。
黑衫刺客似乎不想纠缠下去,挡去了卫承瑜的攻击,手一挥,放出几枚铁镖袭向他们,两人连忙躲开,黑衫刺客乘机逃离现场。
卫承敦自是不忿,卫承瑜例是一脸冷静,拍了拍卫承敦的肩膀,笑道﹕“三哥,放心吧!他跑不掉的。”
一个黑衫刺客扰了紫都的安宁,卫继仪下令御前将军蒋庆东和御前一品带刀侍卫郭胤川分别率领自己的部下进行搜捕,可是一无所获。
不久东陵皇后的凤仪殿传出失窃,卫继仪让卫承瑜和卫承敦彻查事件。
两人先把凤仪殿内外仔细检查了一遍,卫承瑜又调查了所有在凤仪殿当差的宫女和内监,包括东陵皇后的两个近身女官和四个守殿侍卫,每一个都有自己的不在现场证据。
紫都**共有东南西北二十八宫殿,发现刺客和失窃事件的都是在东宫七殿,除了东陵皇后的凤仪殿,住在这边的只有长宁宫的秦昭仪,秦昭仪一向身体不太好,很少踏出长宁宫,卫承敦也查问过长宁宫当差的宫人,跟凤仪殿的一样都有不在现场证据也没有可疑,如今只剩下今晚负责巡逻东宫七殿的禁军卫。
卫承敦拉着卫承瑜,问道﹕“五弟,你想今晚突然出现了刺客,接着皇母后宮中又发生失窃事件,这两件事又是发生在东宫七殿,你说会否是同一人所为呢?”
卫承瑜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但是刺客跟窃匪肯定都是在东宫七殿走勋的人。”
卫承瑜逐点分析道﹕“首先,我们从御书堂出来不久就碰上了黑衫刺客,御书堂正巧就是在东宫七殿这边,假设他是从别的宫殿出来大可绕路而行,唯有在东宫七殿就必须经过御书堂。
“二,皇母后身边可是高手如林,除了那四个细挑精选的守殿侍卫,就是身边的两个女官也是懂武功,皇母后这晚上又未曾离开寝宫,若是要进入凤仪殿偷窃又不为人知,要么就是在这东宫七殿当差的,要么就是武功高强的。
“这**共有东南西北二十八宫殿,禁军卫每一晚都会分成四小队分别巡逻,我查过,今晚在东宫七殿巡逻的禁军卫分别会在戍时、子时、寅时各巡逻一次,其他时间必须回到军卫营点卯报到,我们从御书堂出来的时候是戍时,正是禁军卫巡逻的时间,禁卫军一个小队十二个人,少了一个也未必能第一时间发现吧!”
卫承敦听着卫承瑜详细的分析,也明白他的意思,的确在各方面的疑点下,禁军卫的嫌疑是最大,可是要用什么方法验证推测呢?
“我有办法找到谁是刺客,可是怎么验证刺客跟窃匪是不是同一个人呢?”卫承瑜说着,同时看向卫承敦。
兄弟俩相视一看,忽然都笑了起来,似乎是想到了办法,他们先去把事情向卫继仪禀报。
卫继仪听完他们的分析和解说,不禁问道﹕“那么你们可有把那窃匪找出来的良策?”
卫承敦回道﹕“父王莫急,儿臣想先问皇母后一事,皇母后被盗去的是什么东西?”
东陵皇后说﹕“是一年前温少将军送给本宫的生辰礼物,是一串琉璃铃铛。”
听到这个答案,卫承瑜抿嘴一笑,上前说道﹕“儿臣请父王宣温玄瑾少将军立即进宫。”
“这是为何?”卫继仪问道。
卫承瑜回道﹕“回父王,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想找到窃匪,寻回丢失的铃铛,只有宣温少将军进宫一趟,唯有他能帮忙找到窃匪和铃铛。”
“小贼,别跑!”热闹繁华的永州大街上,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伙子偷了人家的钱袋和玉佩,一个少年在后面穷追不舍,但那小伙子跑得快,少年心生一计,从怀里掏出了三枚金镖掷向那个小伙子,不偏不倚的击中他的肩膀、背部和大腿,他瞬间失去平衡,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
少年立即上前一把把他抓住,匆匆赶来的衙差连忙把偷东西的小伙子抓住带回衙门,领队的捕头拍了拍那见义勇为的少年的肩膀,笑着说﹕“小兄弟,好身手呀!谢谢了!”
少年抱拳笑道﹕“客气了,见义勇为嘛!差大哥慢走了。”说着,把那三枚金镖收好。
刚捡起收好,少年的耳朵突然就被揪着,他不回头去看也知道是谁,忙喊道﹕“娘…娘,痛,痛呀!放…放手。”
话音刚落,手放开了,他回头一看,一个四十余岁,妆扮整齐端庄的妇人站了在面前,看着少年就骂道﹕“痛?你这个臭小子,我不揪你耳朵,你会把娘的话听进耳里,记在心上吗?我说过什么了?要你好好练功,不要多管闲事,你这臭小子倒好,竟然把官差那份也做了,你看老娘教训不教训你。”说着,伸手又去揪少年的耳朵,少年连忙躲开,妇人就在后面追赶。
少年便是温玄瑾,已故云麾将军温余的独生子,年纪跟卫承瑜相若,当年温余将军病故后,年仅十七岁的温玄瑾承袭了父亲的官职,成为当朝官拜从三品,最年轻的将军,虽没有领兵打仗的经验,却深得父亲的传授,练得一身好枪法,满朝武官多半都败过在他的温家枪法上。
相比枪法,温玄瑾更热衷使用暗器,温余将军传授他温家枪法,暗器却是师承他的母亲。
温夫人本姓金,家里经营镖局,年少时经常随着父亲东奔西走去运镖,父亲为了让她能保护自己便传授她一点拳脚功夫,又教她使用暗器,在跟温余将军成亲以后已经没有再用上,只是一次闲来无事找来一个草人练习暗器,却被当时还是小孩的温玄瑾瞧上,赖着她教自己,温夫人没办法只能答应,想着他还是小孩闹着玩而已,没想到他从此爱上这使暗器的功夫,而且比自己更出色,后来也就把自己一身所学都教给这个儿子。
温余将军病故后,只剩下温玄瑾和温夫人母子俩,幸好的是温余将军与卫继仪是认识多年的挚友,对待温家母子相等自己的亲人,尽心照料,更恩准温玄瑾可随王子们跟名师们学习文才武学。
古曰捧下出孝子,严师出商徒,若没有卫继仪的关顾,温夫人和先生们严厉却悉心的教导,温玄瑾的武功不会越发长进,更不会有被所有人认同他少将军身份的一天。
温玄瑾和温夫人一直追追赶赶的回到将军府,温玄瑾终于求饶,道﹕“娘,别追了,我…我下次不敢了,不敢了。”
“还有下次?你这小子,跟我进来…”温夫人一手抓住温玄瑾,想着抓进屋里再教训一顿。
此时,管家走了过来,躬身说道﹕“夫人,少爷,宫里来人了,说是皇上宣少爷立即进宫觐见。
这大晚上皇上突然传召自然是急事,母子俩也不敢怠慢。
屋里有一个人侯着,正是徐暂,来者既然是皇帝身边的内监总管,说明事情非常紧急。
“奴才见过少将军,见过温夫人。”
温玄瑾忙扶着他,道﹕“徐公公不必多礼,徐公公深夜到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徐暂把事情始末交代了一遍,温玄瑾点头说道﹕“我知道了,徐公公请稍等一下,我先去拿样东西。”
温玄瑾连忙离开大厅,转眼就回来,跟温夫人交代了一声后便随着徐暂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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