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在舒歌的身上,生疼生疼。
睁开眼,她发现自己正趴在湿滑的地上。
不远处,是一个摔得粉碎的蛋糕。
豪宅的大门前,两个佣人举着伞,议论声断续传来:
“对她说了我家少爷没空见她,还在这儿死皮赖脸不肯走。”
“亏还是舒家的千金小姐,这脸皮厚的哦……”
“可不是,明知道少爷不喜欢她,成天死缠烂打,还来给少爷送生日礼物呢。”
舒歌的意识一点点回归,惊诧地在雨中慢慢爬起来。
这不是在夫家程家大宅门口吗?
和程枫结婚后,他们就搬出程家大宅,在外面有了小家。
为什么她会在这?
这会儿……她不是正在产床上生孩子吗?
怀孕七个月,本来甜滋滋地等着迎接新生命。
却让她在生产前撞见程枫和白灵雪的奸情,气急攻心,提前生产。
听到这对狗男女的对话,她才知道自己深爱的老公从来不爱自己。
妈妈帮了多年,自己当做妹妹一样的贫困女学生,觊觎了自己老公很久。
前不久哥哥被诬告侵犯女性入狱,舒家塌了天,也与白灵雪有关!
全因她对自己的嫉妒!
撕心裂肺的痛苦中,舒歌感觉自己被开膛破腹。
有个毫无动静的生命从肚子里取出来,听不到一丝哭声。
隐约听见程枫的副手和自己的主刀医生低语:
“医生,胎儿没心跳了。”
“…死胎丢到医疗废物箱里……另外,程枫少爷吩咐过,顺便把她的肝脏取出来,冷冻保存好,白小姐肝脏不好,稍后为白小姐进行移植手术……”
舒歌气的得血液倒流,恨意弥漫双眼。
程枫,竟然为了白灵雪割她的肝脏……
在无与伦比的煎熬中,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徘徊——
程枫,白灵雪,若有来世,我必让你们这对渣男贱女血债血偿!
……
可现在,怎么回事?!
舒歌心头狂跳。
现在的场景,是十九岁时的自己!
今天是程枫的生日,在家里办生日宴会。
她亲手做了蛋糕想当成生日礼物送给他,来到程家,却被他闭门不见。
十九岁的她坚持等着程枫出来见自己。
就算下了大雨也没走。
她站了大半夜,都等不到程枫,反而发烧了,还体力不支,晕倒在门口。
她记得后来回家后,病了大半个月才好。
她竟回到了十九岁……
这是做梦吗?
不过,不管是不是梦,先回家才是重点。
看着过去的自己对着程枫这个渣男痴心不已,自己都觉得好笑。
转身冒着雨,刚准备走,站了一夜的腿却发软,一弯,朝前摔去。
却没有摔在地上,而是摔进了一个温热而宽阔的怀抱。
她感觉周围的雨也没了。
下意识手一抬,抵住来人的身躯——
嗯。身材挺不错。
等等,自己烧糊涂了吧?
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思欣赏对方的身材?
或许是发烧烧得手脚无力,一慌张,手挪开,朝下滑去。
却正好碰到坚实的身躯上。
对方被撞入怀里的小女人纤指一碰,身躯一个抖动,后背沁出热汗。
这女人,是故意吃他豆腐吧?
看着怀里的女人,盯着深邃的眸仁透出不易琢磨的光泽。
又能感觉到出她皮肤上高于常人的温度。
她在发烧。
门内的佣人看见这一幕,一惊,忙疾步过来:“三爷回来了——”
三爷?
舒歌从头晕脑胀中醒悟,明白了面前这男人是谁。
话音还没落,男人一双深黑黢黢的眼眸已望过来,制止了佣人的啰嗦。
丢下伞,打横抱起舒歌就抬腿朝别墅内走去。
舒歌反应过来,踢打着:“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我要回家……”
男人讽刺地睨她一眼,臂力更强悍霸道,让她再没动弹的可能。
从侧门进了别墅,直奔二楼。
踢开卧室门,男人才猿臂一松,将她丢在了大床上。
舒歌被摔在床上,却顾不得别的,爬起来往大床角落缩了一缩,警惕地看着他:
“傅先生……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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