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琬一直在旁边看戏。
实打实的宅斗戏,在眼前播放,精彩程度她给十颗星!
后来,直到老夫人气晕,这才停息。
卫辞书甩开纠缠的徐氏,赶紧过来搀扶,“来人,快扶老夫人回去!”
王嬷嬷也连忙道:“二小姐,你还是一道过去吧,只有二小姐能治老夫人的眩晕病。”
卫辞书看了卫琬一眼,也知晓些她会点医术的事,只好郁闷地点头让她跟着。
徐氏眼睁睁地看着卫琬走了,不甘心的又大吼道:“卫辞书,是她害了我们儿子,你就这么让她走了?”
卫辞书回头冷冷刮了她一眼:“母亲要是有什么事,你这夫人的位置也不必再坐了!”
说罢他一把扔了藤条,冷哼一声挥袖离开了,院里只剩下徐氏、卫琼琚和几个仆人。
另一边,卫琬帮老夫人把血气降下来之后,又去了药房里抓药,这才回到了老夫人院子里。
老夫人一直醒着,对于卫琬亲自煎药,忙进忙出都看在眼里。蓦然觉得,这才是一个孙女该有的样子。
又想起从前,缪岚还在的时候,侍奉起她来尽心尽力,正如眼前的卫琬一般。不像那徐氏,向来只会见风使舵,对她极尽敷衍。
再仔细想想方才的事,除了是在卫琬院子里发生的以外,实在挑不出卫琬多大的错。
念及此处,老夫人心中更加郁结。
老夫人心疼孙子胜过一切,还是忍不住想责备卫琬几句,不想卫琬却先开口了:“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早点去拿馊粥的。弟弟吃坏了肚子,我也有责任。”
老夫人责备的话到了嘴边,硬生生变成了关怀:“徐氏如此苛待你给你馊粥吃,你怎的不说?”
“本来想说的,可祖母不是常说,一家人要以和为贵。”
老夫人嘴角讪讪,无言以对。
卫琬给老夫人又是配药又是按摩,忙的连午饭都没顾得上吃。
她从老夫人房里出来时,迎面就遇上了卫辞书。
“你祖母身体如何了?”
卫琬若无其事道:“现在好多了,爹进去看一看吧。”仿佛之前卫辞书对她的冷面无情,她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卫辞书不好再对她发作,心里同老夫人一样也压着一股郁气,于是径直就进房去。
老夫人服过了汤药,靠在软枕上:“不管你多不待见卫琬,你也该有个父亲的样子,连问也不问一句就要对她动家法,以后她还如何亲你?”
卫辞书毫无愧疚之心:“看见子规那样,我太心痛了。”
卫琬亲不亲他丝毫不重要,反正这次回来她也留不了多久的。
老夫人叹口气:“我知道,你觉得以琼琚的才貌完全可以配一户对你将来有利的人家,所以才把卫琬接回来补这个窟窿。如此,你就该对她好点,让她将来不至于有怨言。”
“不管她将来嫁到谁家,也总比待在乡下要强。她本就应该感恩戴德,还敢有什么怨言。”
卫琬回到风晓院不久,便有下人送了午饭进来,说是老夫人让人准备的。
半下午时卫琼玖过来了一趟。她身边的婢女捧着两身衣裳,都是新崭崭的。
卫琬不置可否地打量她,卫琼玖甜甜笑道:“今早我才说过要给二姐送新衣裳来的,二姐不会忘记了吧?”
“三妹妹有心。”
“本来我是想早点送过来的,可是听说早些时候二姐在母亲那里,母亲有为难二姐吗?”
“有父亲和祖母做主,不会冤枉我就是了。”
卫琬对卫琼玖没有很深的印象。她委实玲珑乖巧得没有破绽,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就连徐氏和卫琼琚那般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也少有对她刁难。
卫琬看着卫琼玖嘴角挂着的无害的微笑,能一贯保持这样乖巧的笑容一成不变,也是个人才。
翌日一早,漪兰去拿早饭回来。
这次摆在卫琬面前的就再也不是馊粥了,而是温温热热的白米粥,配着咸菜和几样精致早点。
用过了早饭,卫琬就去老夫人那里请安,随后主动提起要同老夫人一起过去看看卫子规。
到了徐氏的院子里,徐氏见了卫琬,那怨毒的眼神,恨不得剐了卫琬一层皮。
卫琬十分温和地行礼,唤她母亲,仿佛昨日的争锋相对已经烟消云散,把徐氏恶心得快要吐了。
偏偏昨日已经惹得老夫人不高兴,若是再揪着昨天的事不放,必然会惹得老夫人不喜,而卫辞书是最敬重老夫人的,必定也会对她心生厌烦。
徐氏硬生生福礼道:“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看她一眼,冷哼一声,直接朝卫子规的房间走去,卫琬跟在老夫人身后,一同走了进去。
身后徐氏手里的帕子都快揉碎了。
屋内,卫子规还没醒,老夫人不忍吵到他,便只在他床边坐了坐,爱怜地摸摸他的头。
卫琬小声道:“祖母,让我给他看看吧。”
老夫人知道卫琬会医术,便起身让开了位。
徐氏见状:“你是什么东西,也配靠近我儿子!”
老夫人瞪她一眼:“琬丫头能治我的眩晕病,怎么,不能看看我孙子吗?都是你惹的祸,你是不是还想要气死我!”
卫琬给卫子规诊了诊脉,道:“祖母不用担心,弟弟正在好起来,再休养两天就会没事了。”
约莫是徐氏说话声音尖了一些,卫子规幽幽转醒,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
他看见了卫琬笑眯眯的脸,又惊又惧,连忙就奋力挥打卫琬的手:“孽女,滚开!不要碰我!”
老夫人一听,面色就微微一沉。
卫琬丝毫不恼,伸手便去揉揉卫子规的头,嘴角笑容越发温和:“真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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