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曾瑶,美人如玉的瑶,没爹没妈,据说我妈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生父不详,我被舅舅雷头儿抱回了家。
至此,我悲苦的人生开始了。
我舅舅的职业绝逼冷门,殡葬师,就是给死人美容化妆,火化一系列的事情,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我虽然不是我舅舅生的,但是从小却被逼着学这些东西。
本想上大学选择了金融专业能远远的逃离殡葬那些事儿。
可是村西头那家干殡葬的大叔死了,就剩下王寡妇家孤儿寡母,人们都不信服,我家的殡葬生意就越来越火,老雷头儿也不雇人,毕竟只是在村子里面,自己一个人有时候忙不过来,就总是把我叫回去帮忙。
大四下学期,我就彻底与金融专业绝了缘份,开始和老雷头儿忙活殡葬,期间诡异的事情越来越多,这话还得从我大四回家开始说起,信则有,不信则无,大家千万别细想,此话,点到为止。
大四实习那一年是2012年,和室友告别,就踏上了回家的路,却不料出了车祸,昏迷了一个星期,据护士姐姐说,肇事者每天都来,老雷头儿期间也来看过自己两次,不过今天出院却是连半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我拿起桌子上的名片:方氏科技——方白。
“南阴村!”出了医院,我招手打了辆车,上车丢下二百块钱,“不用找了。”
我看见那司机听到我要去南阴村时,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随后看了看人民币,咬牙驱动了出租车。
我们那村子的确出名,南阴村又称鬼村,一般没有人敢去,即使是白天。
下了车,出租车逃也似的快速驶走。
村里有些阴森,人却不像外面人想得稀少,之所以村外的人惧怕南阴村是因为鬼狐的传说,不过我在这村子里过了22年,却没见到过什么劳什子的鬼狐,尸体倒是见了一大堆。
“阿瑶回来了!”两个大汉蹲坐在门口抽着旱烟,下着围棋。
“张叔好!李叔好!”我笑着答应,都是老邻居。
“你快回去看看吧,那王寡妇又在你家闹了!”张叔吧嗒了一口旱烟。
听到‘王寡妇’这三个字,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南阴村干殡葬的就两家,一家是我们家在村东头,一家就是西头王寡妇家,她那死去的男人倒是有些真本事,只可惜死了。时间久了就记恨雷家殡葬生意好,总是找舅舅的麻烦。我立刻就加快了脚步往家里赶。
“俺呸!那人家本来去送到我们家的,刘老三,你说,是不是他老雷头儿,让你去俺家抢的生意?”我远远就看到王寡妇,双手叉腰,‘俺呸,俺呸’的谩骂。
“我没有,你可别冤枉老雷,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家儿子没点真本事,这女的是情杀死的,万一你家葬不好,那受害的可是全村!”刘老三身材矮小,但是挺白的,一着急,憋得脸通红。
“王嫂子,我老雷敬你一声嫂子,还是别闹了!”一个身着T恤,头发凌乱的五十多岁的邋遢男子,锁着眉头,这人正是我舅舅老雷头儿。
“怎么?被俺说中了?”王寡妇叉腰撒泼,像极了圆规。
“远远地就看见了,我当是谁在我家门口勾搭我舅舅呢,原来是王家婶子!”我调笑的走了过去,转头看向老雷头儿,“死老头儿,出院都不来接我?”
“你个臭丫头,我不是给你请了护工吗,老子要是去陪着你,谁来陪着尸体,谁来赚钱?”邋遢老头儿看到我,先是一阵喜色,后是一顿臭骂。
“俺呸,就你舅舅这货色也配得上俺。”王寡妇听到我的话,当场跳了脚。
我向来是敌人越急,我就越不着急的主儿:“婶子太着急了,我话还没说完了,走近一看这艳俗的穿着,母猪的身材,当时我就打消了心中的想法,王婶子,你也别想太多,我舅舅肯定不会和你有什么的!”
“扑哧!”一旁的刘老汉笑了出来,女人的嘴,别管老少,都是厉害的。
“俺呸!不过是个野孩子,跟谁冲?跟谁拿翘?”王寡妇在门外骂着。
“走!舅舅,咱回屋。”耳边响起王寡妇的谩骂,我本来就是没爹没妈的孩子,骂了也就骂了,我拉起舅舅进了院子,将门锁上,不再理会。
“我说,老雷头儿,你跟我那劲头子都哪去了?”我看着老雷头儿哂笑。
“好男不和女斗!”老雷头儿眉头舒展不开。
院子里停着一个棺椁,想必就是王寡妇上门闹得那出生意。
“这生意可是个棘手的,你先给她穿衣服,明天就得火化了。”
听到舅舅的话,我心中大惊,明天就得火化了?也没了和老头斗嘴的心思,停尸不过七,过了头七那可是极易化鬼的。走近棺椁,一股森冷的气息迎面而来。
棺椁周围用冰镇着,尸体暂时没有腐烂。脸上皮肉翻过滚着,是利刃所致,一双眼睛冰冷的瞪着上方,死不瞑目,身材妖娆,凹凸有致,旁边放着一身绣花衣,红绣鞋,没有穿上,这还是个大姑娘?
死尸着衣都是家人采办的,穿什么衣服都有讲究,只有没结婚的大姑娘才这样穿。我脑皮发紧,这样的尸体阴气最重,若是不能及时化解怨气,以后必定化鬼。
“死者家属说,是情杀!”老雷头儿在我一旁絮叨,点了支烟,显然很是烦闷,“你也知道,不能像普通死亡那样直接美容化妆火化,那老书上记载的情杀安抚术,用了不知道多少回,愣是没让她闭了眼睛。”
所谓老书,据说是祖师爷流传下来的,一共两本,师叔那一本主驱鬼,舅舅这一本,主殡葬安抚尸体。
我听着,二话没说,熟练利索的将女尸捞起来,脖子交颈,女尸一头乌黑的秀发散落在我身上,我头皮有些发麻,虽然从小到大就给死人穿衣服,给老雷头儿打下手,可是遇到这种未嫁的女尸还是蹙头。
白花花的手臂穿过红色绣衣,这边穿完,我把女尸扶着换了一边肩膀放,却在这个过程中不小心触及女尸冰冷空洞的眼睛。
突然!‘骇’!我大口喘气,险些跌落到棺椁里与女尸零距离接触,老雷头儿把我拽下来:“怎么了?”
我脑子里全是女人捂着肚子死去的场景,吓得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声音粗嘎。
“尼玛!怎么会这样?”我哆嗦着壮着胆子,没心思理会老雷头儿在一旁的叫唤,迫使自己再次和女尸对视。
一遍,两遍,三遍,我身上的冷汗已经出透了,腿肚子不住的打转,为什么,我能看到尸体临终前的场景?细想自己这些天的生活,唯一离奇的就是出车祸昏迷了一个星期,难道这个原因,竟然让我有了这本事?
“怎么样?说话啊!”老雷头儿有些紧张。
“没事儿,这女的眼珠子太吓人了!”我隐瞒下了这件事情,是福是祸还不知道,暂时还是先隐瞒起来。
“出息!”老雷头儿恨铁不成钢的啐了我一口,继续犯愁。
我捞起女尸,继续给她穿衣服,迫使自己不看她的眼睛,手在摸到女尸肚子的时候感觉到有些微鼓。
瞬间有了说道:“老头子,你看这女尸的肚子,这肚子里是不是有个死婴?”
老雷头儿一看,可不是么,那女尸肚子微鼓,不是孩子是什么?当场跳了起来,这女尸和死婴绝对不是一个等级的,若是知道这女尸肚子里还有一个死婴,这活儿是绝对不接的,腿吓得有些不利索,怪不得情杀安抚术不管用,拿起电话就要给死者家属打电话。
“你们快点过来一趟,这尸体肚子里还有个死婴,这活儿我们不接了!”老雷头儿大声咆哮。
“尸体已经委托给你们了,你们就要全权管到底,不然我就砸了你们雷氏的招牌!”对方说话的明显是个妇女,一副推脱责任的口气。
老雷头儿气的砸了电话。
我也蒙了,还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家属都不管:“当真安抚不了?”
“不是安抚不了,需要两个人一起才行,你丫从小到大老书是背得滚瓜烂熟的,一次都没实践过!”老雷头儿有些气闷,“让我去求那王寡妇,还不如砸了招牌呢!”
“死马当活马医吧!”老雷头儿看着我,嘀咕了半天,“你回忆一下情杀安抚术,我来安抚死婴!”
我点头,那老书我从小背到大,情杀安抚术:铜铃摆乾坤位,以童子童女血为引,紧接着脑中过了一遍安抚咒语:“好了,开始吧!”
老雷头儿看了我一眼,将信将疑的把两只铜铃给我。
我依次摆在了乾坤二位,刚刚摆下,那女尸蹭的就坐了起来,双眼直视着我,我头皮一麻,连忙回头不看她。
老雷头儿也吓了一跳,一巴掌打向我:“麻绳没捆,你就放铃?”
我心里不满的嘀咕着,虽然常年帮死尸穿衣服,火化等等,却还真没见过老头儿作法,自然不知道禁忌。当即将铜铃拿了回来,女尸瞬间就躺了下去。
老雷头儿将女尸捆好,贴上符,转手拿起一把刀问我:“还是童女身吧?”
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下一刻疼到想死:“我才刚出院,我还是个病人,都说是童子或童女血了,怎么不取你自己的?”
老雷头儿反手就又要抽过来,我连忙一躲,嘻嘻一下,我还真是怀疑舅舅是个老童子,这些年也没见他给我找个舅妈,天天就是围着尸体。
只见老雷头儿用旗子摆了个复杂的阵脚,示意我出手,我这时才将手中的铜铃摆下,女尸开始挣扎,眼神空洞,却有阴气蓬勃而出。
老雷头儿如临大敌,冷汗直冒,我这边也感觉阴气侵袭,奶奶个腿儿的,安抚术就这么难?我集中注意力,看着暴虐的女尸,一遍一遍念着咒语。
直到那女尸腾的站了起来,麻绳就要断裂,我麻了半边身子,拿起方才取得的我的童女血就往女尸身上撒去,咒语不断,铜铃逼的作响,直到老雷头儿一声暴喝。
女尸才挺直了倒了下去。
我连忙跑过去,使劲儿抚下女尸的眼睛,定睛一看,那女尸神色安详,双眼紧闭:“成功了?”
“成功了就好!”老雷头声音虚弱,“臭丫头,还不赶快扶我回屋!”
我一回头,却惊见老雷头儿口鼻窜血,窜了过去扶着:“老雷头儿,你这么玩命儿,不光是为了招牌吧?这次又赚了多少?”
老雷头儿虚弱的嘿嘿一笑,比划了个十。
我一嘬牙花,尼玛,十万,这死人的钱还真是好赚!又想起自己突然出现的异能,仿佛看到了一个清纯可爱的小菇凉走在了钱途光明的康庄大道上,想着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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