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苼觉得尴尬,她对张副官说:“长官,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刚转过身走了俩步,忽然车里传来俩声不轻不重的敲击声。
张副官就像听到了出征的号角,打开车门猛地把雪苼推进去。
车子里,只有一个男人。
他身着戎装,肩头披着黑色大氅,端坐在那里,一身军人的峥嵘血气;可是压低的帽檐、手上的黑色皮手套以及握在手里的黑色马鞭又让他多了几分跟这军装不协调的匪气。
直觉告诉雪苼,这是个惹不得的男人,正寻思着找个借口下车,不想张副官已经开车,离着张灯结彩的陈家越来越远。
雪苼心紧紧揪着,眼下这一切让她一头雾水,虽说他们救了她,但看这架势怎么像绑票。
舔了舔唇,雪苼对张副官说:“长官,我家就在前面不远,您把我放下就好了。”
副官从反光镜里看了一眼少帅,没敢接话。
少帅赫连曜闭目养神,似乎并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
雪苼只好转向他,“少帅,我想下车。”
赫连曜看都不看她一眼,仿佛是睡着了。
雪苼也不是个软柿子,家里有事心头有火,她扬声道:“少帅,虽说你救了雪苼,想要钱财直说便是,现在我是真有事,改天你到我们尹家来拿。”
听了她的话,男人终于睁开了眼睛。
乌黑的长鞭梢递过来,抬起了雪苼的下巴。
雪苼心口一抽,被他那双野兽一样的黑眸盯着,她有一种被扒光的感觉,就像被老鹰盯住的小兔子,浑身发冷难以动弹。
这强大的压迫感!
他的鞭子又冷又硬,硌的雪苼下巴疼,强忍着泪水她怒声说:“放开。”
白天看她,是和晚上灯影下不同的风情。
皮肤白皙,小嘴嫣红,似墨染透的发,含着泪水的眼睛,这个小女人的模样似乎很对他的胃口。
薄唇微勾,赫连曜对她兴趣更浓,长鞭从她的下巴滑到她的雪腮上然后再往下,压在了她的颈侧。
幽滑的冷意让雪苼打了个哆嗦,心跳快的像要从胸膛里蹦出来。
幸亏时间很短,他很快就把长鞭拿来恢复了原来的坐姿,并闭上了眼睛。
雪苼后背脖颈全是细细密密的冷汗,就在刚才那一瞬,她想到了那个侵犯她的男人!
张副官开车极快,一会儿便在一栋西式洋楼前停下。
看到车子,门口的卫兵立刻打开了铜锻雕花大门,车子往前开,道路两边全是兜雪挂霜的高大树木,风一吹,雪块簌簌的往下落。
车子停下后,张副官先下车打开赫连曜那边的车门,赫连曜下车后顺手把鞭子扔给他。
雪苼被扔在车上正不知所措,忽然这边的车门被粗暴拉开,接着她便被人抱起来!
从惊慌到眩晕不过是几秒钟,他太高了,雪苼觉得自己悬在半空里。
下意识的伸手搂住了赫连曜的脖子,他身形微微一滞,随后低头用那双寒意凛然的眼睛看着她。
跟在车里的强迫不同,这次雪苼根本没法移开自己的视线,她能感觉到在他没什么温度的注视下,自己的心跳却一次比一次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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