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许姨娘显然没反应过来,以前那个任凭她拿捏的废物竟敢跟她这么说话,一时诧异,伸出来指着夏栖梧的手指都有些气的发抖。
“大胆!不过是一个妾室,竟敢称呼本小姐为‘你’,还敢指这本小姐,不想要这只手了吗?”伸手直接一个耳光甩过去,夏栖梧只觉得神清气爽,账本的事也不提,直接转身就走。
“以后见了本小姐老实些,否则,别怪本小姐不客气。”
明明和往日是同一个人,却又根本不像同一个人,一群人都愣在原地,连一个上前阻拦的都没有。
飞燕也愣了一会,夏栖梧走出去好远她才反应过来,连忙甩甩头跟上去,心中却又忍不住欣喜若狂。小姐,终于变了,夫人当年,也是这样的吧?
虽然没有领到银子,但是主仆两人心情都不错,连消失了一天没见的彩蝶都没去管,飞燕跑到厨房做了好多好吃的,主仆两个一起大吃了一顿。中午又睡了一个美美的午觉,醒过来的时候浑浑噩噩的,已经快到吃晚饭的时候了。
“飞燕,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们晚饭吃什么?”夏栖梧睡的时间有点长,迷迷糊糊地,连跑进来的人到底是谁都没看清就开始问。
“还吃什么饭,侯爷在前厅生气了,叫你快去呢,你又做什么了?”
这种语气,不是飞燕,是彩蝶。侯爷?便宜爹?夏栖梧一下子就清醒了,重头戏来了。
从原主的记忆里,她能够看到,侯爷很喜欢她的娘,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没有再立正室。但是原主性格太软弱,和她母亲一点都不像,侯爷又是个喜欢干脆利落的人,就不太喜欢原主,原主又躲着他,被许姨娘诬陷的时候也不会辩解,两人的关系这才越来越差。
夏栖梧的性格就和原主记忆中她母亲的性格很像,一样干脆利索,最讨厌磨磨唧唧有话不敢说的人。今天闹这一场,原本就是为了引起侯爷爹的注意,不然一个妾室而已,有什么好闹的。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揉了揉还不太清醒的脑袋,夏栖梧决定换身衣服再去。
“侯爷都生气了,你还不快去。”
“我叫你滚!”
一枕头丢过去,夏栖梧已经忍她很久了,如果不是手边没有别的东西,她绝对不会选择枕头这么没有杀伤力的武器。
彩蝶被砸的一愣,这才正视夏栖梧,竟被她眼中的杀气惊得后退一步。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嘴唇动了动没说出来,一转身跑了。
cnmlgb。夏栖梧在心底骂了一串脏话,这才努力平复心情。她不是一个有起床气的人,但是,如果再遇上这种人,她就不能保证自己没有起床气了。
打扮好自己,换了身衣服,命飞燕带好那两本账本,夏栖梧这才不紧不慢地去拜见那位原主印象中并不深刻的父亲。不过,这位侯爷爹看起来似乎很公正,因为,他对原主的弟弟,那个性格坚毅的小子很是喜欢。
“父亲。”进了房间,夏栖梧假装没看见在一旁哭的梨花带雨的许姨娘,径直给平远侯行了礼,然后也不等他发话,直接就站直了身子。
果然是个很正直的父亲,对她的自作主张仿佛没看见一样,直接问道:“你把许姨娘打了?为什么?”
夏栖梧这才施舍了许姨娘一个眼神,看着那明显有五个手指印的脸,冷笑一声。
“回父亲的话。女儿确实打了她,原因有三。第一,她一个妾室,竟敢命下人叫她夫人,此乃对母亲的不敬,也是对父亲的不敬。第二,她身为妾室,不仅直呼女儿名字,还不问青红皂白,直接训斥污蔑女儿,更伸手直指女儿,是为对嫡女不敬。第三,她是妾室,女儿是嫡女,女儿并不认为自己没有权力教训她。”
夏栖梧说的条理清晰,不卑不亢,屋里其他三个人都是一愣一愣的。飞燕还好,许姨娘的眼神仿佛要杀人,平远侯诧异地差点把胡子揪下来一缕。
“侯爷,妾身没有啊,侯爷,你要相信妾身啊。”许姨娘跑到平远侯身边哭诉着,半低着头故意露出那半边红肿的脸,却没发现平远侯根本没看着她。
直到此时,平远侯才突然发现,这个被他不喜很久的女儿,今日竟换了装扮,这个装扮,还是如此的眼熟,就像……世灼……
“是吗?那你又为何去账房闹事?管家说你把账本都拿走了?”
“是。”夏栖梧应了一声,转身让飞燕把账本呈上,便不再说一句话。
平远侯看了她半饷,终于把目光放到了账本上,一页一页慢慢翻着看,翻着翻着,突然一拍桌子:“胡闹,你真是越来越胆大,竟敢从账房预支如此多的银两!”
夏栖梧也不惶恐也不认错,大大方方直视着平远侯的眼睛,说道:“还请父亲仔细看看,这个账本,是真的吗?”
平远侯闻言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低头将刚刚翻过去的两页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什么意思?”
“侯爷,她一个小孩子,懂得什么账本,定是听哪个嘴碎的下人胡说八道,侯爷,您一定要好好管教她啊,不然将来可怎么嫁给四皇子啊。”
看着许姨娘哭哭啼啼,夏栖梧就来气,她不提四皇子还好,一提四皇子她就更生气了:“许姨娘不要乱说,我与四皇子可有婚书?可有圣旨?许姨娘这般乱说,被人听了去,还以为我平远侯府迫不及待要巴结四皇子。”
许姨娘一愣,连忙看向平远侯,果然见他面色不善,立刻解释道:“妾身不敢,只是这婚事是四皇子亲口承诺的,妾身只是不敢驳了四皇子的面子,妾身绝无攀附之心啊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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