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常枫瞳仁倏地缩了一下。
明明是那么废物的一个人,可是此刻举手投足间都充斥着挑衅和坚韧,他突然有一种预感,这个女人从今往后,是真的不会再骚扰自己了。
宁常枫静静地站着,眼前的女人长长的睫毛仿佛笼了迷雾,脸色在阳光的映衬下极为苍白,让他松了口气的同事,心也随之莫名一颤。
以前,她不是这样的!
宁常枫眼神一暗,被她脸上的冷静绝情刺痛,愣在一旁。
“秦霜,居然敢打我,我要弄死你……”秦嘉欣无比屈辱,双眼红的可怕,她竟然被一个废物打脸了,她气的不管不顾,撕破伪装,愤愤地脱下尖尖的高跟鞋,想朝秦霜脸上狠狠地拍下去。
就算弄不死她,也要废了她那张脸。
她目眦尽裂,脸色癫狂
秦霜冷眼看着她,憋着一口气伸出手,轻松将秦嘉欣的胳膊钳住,然后狠狠一扭,她的胳膊便直接脱落。
“你……”
秦嘉欣疼的脸色扭曲,她蜷缩着身子,嘴里却止不住大骂,“你这个有妈生没妈教的贱蹄子,这么恶毒,活该没有人疼爱,迟早下地狱……”
提及逝去的亡母,秦霜脸色阴沉,目光薄凉嗜血。
骂的兴起的秦嘉欣没有留意到秦霜眼底的冷意,直到她的下巴就被狠狠捏住,才闭上嘴,秦霜湿冷的手掌捏着她的下颌,冰凉的眼神使她不自觉的发颤,寒毛直竖。
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如此害怕,感觉下一秒就会被狠狠的撕碎,丢在地上。
她的心底有些发颤。
“秦霜,你敢打我,爸妈绝对不会放过你。”秦嘉欣嗓音发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你敢伤我一根毫毛,就等着蹲大狱吧,带着一辈子的污名像只老鼠一样活着。”
“正好,一起查查什么叫杀人未遂。”
说完,她稍一用力,秦嘉欣的下巴就‘咔嚓’脱臼,她张着嘴,想骂又骂不出口,眼泪混着口水不停地往下流,气的发疯一般,将车上的东西全部朝秦霜砸了过去。
秦霜由着她乱扔乱砸,反正又没花她的钱。
等秦嘉欣手边一干二净了,她才步步逼近,周身寒意渐浓,“记住,以前我不反抗,并不代表就会一直被你们欺负,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何况还是一只受尽欺负,忍了十几年委屈的恶鬼!”
一股寒气自脚底蔓延到后背,秦嘉欣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警告你,最近我心情特别不好,所以你给我安分点,最好别招惹我,不然前天晚上的事情可说不清!”秦霜声音冷硬,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把秦嘉欣喝的一抖。
“不,不是我……”
秦嘉欣下意识的反驳,因为脱臼,含含糊糊。
秦霜挑了挑眉,唇边勾起一抹冷嘲,“我说什么了吗?”
秦嘉欣这才发现自己反应过激了。
“听,听不懂……”她低下头,因为惶恐,拳头攒成一团。
“那三个人一个165,一个170,一个186吧。”秦霜笑了两声,故意顿了一下,补充道:“样子我也记得清清楚楚,一个络腮胡,两个板寸小年轻,说起来我又不认识他们,想必真要调查的话,应该很快就能查到背后指使他们的人了。”
秦嘉欣浑身一僵。
“SO,安分点,懂?”秦霜目光如剑,逼视着秦嘉欣。
秦嘉欣脸色发白,眼中的不甘一闪而逝,不再吱声。
“这样多好。”秦霜倏地轻笑。
而后,她欣慰地拍了拍秦嘉欣的肩膀,将发颤的拳头隐藏进宽大的袖子里,转身几欲离去。
宁常枫还没从惊慌中回过神来,不由得浮起一丝担忧。
“你……要紧吗?”
他无意识地挡到秦霜的面前,她的伤口在出血,猩红色的血液渗出纱布,显得格外扎眼。
“宁大公子居然还会关心我,真是上辈子积德了。”秦霜脚步顿住,话里的嘲讽不加遮掩。
她抬头看向宁常枫,面无表情,冷声开口:“这么有心,还是去关心你的宝贝儿甜蜜饯儿秦嘉欣吧,我秦霜福薄命薄,和宁大少爷不是一路人。所以,以后我不会再招惹你了,你尽管放心混你的温柔乡,我走我的独木桥。”
说完,绝尘而去,只留下发愣的宁常枫,以及面面相觑的下人们。
他们不过是来迎接宁少爷,现在这么个场景是什么情况?
宁常枫见秦霜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失了言语,他别扭的上车,视线看向秦嘉欣,闷哼道:
“我送你去医院。”
一路上,他都有些恍惚,他第一次明显的感觉到,这个一向被她瞧不起的未婚妻确实变了,不再逆来顺受,由着被他践踏。她变得有底气,有自信,甚至是果决凶狠,丝毫不留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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