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闪很幸运,他获得了三次穿越成皇帝的机会。
可惜,他第一次穿越到了崇祯皇帝的身上,正好挂在那棵歪脖子树上;他第二次穿越到了李煜的身上,手里正端着宋太祖御赐的毒酒,杯里的酒已经全部喝光。
刘闪猛地睁开眼睛,谨慎地观察四周,发现这会儿应该是半夜,四周安静得出奇,自己正躺在榻上,一个貌似天仙的女子正在枕边熟睡。
这是刘闪的最后一次穿越,面对身旁秀色可餐的女子,他却没有半点兴致,急于弄清自己是哪个皇帝。
“只能问问她了!千万别是亡国之君!”刘闪犹豫着伸过手,刚要碰到女子的面颊,她突然就醒了,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地盯着刘闪。
“夜已深,陛下还不就寝吗!”女子温柔地说道。
“呃……我……孤……朕……”刘闪赶紧缩回手,他很想询问自己的身份,却不知如何开口。
“陛下,需要臣妾服侍吗?”女子温顺地问道,一股清幽的香气扑鼻而来,刘闪微微有些醉了。
“呃……好……朕……”
刘闪支支吾吾地回答,女子柔软又温暖的身子慢慢靠上来,刘闪犹豫了一下,慢慢伸出手。
刘闪已经忘了想问的问题,笨手笨脚地将女子揽入怀中,门外却传来咚咚的敲门声,还伴着急促的呼叫声。
“陛下!陛下!”
“谁?”刘闪警惕地问道。
“陛下,是小奴黄晧啊,早朝时间已到,边关有两封急表传来。”
“急表?什么急表?”刘闪心头一紧:不会有谁打进京城了吧?千万别是亡国之君啊!
“陛下,长史杨仪上表:诸葛丞相病逝于五丈原;永安城传来急表:吴将全琮引兵数万,正屯于巴丘界口,目的不明。”
“五丈原?杨仪?诸葛丞相?吴国?”
刘闪心里重复着这几个字,心头闪过好几个“卧槽”:现在的自己,分明就是三国时期的蜀后主刘禅!
这是最后的一次穿越机会,怎么又是个亡国之君?还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亡国之君也就罢了,“扶不起的阿斗”咱也认了,难道不能早个十几年?现在,诸葛亮已经驾鹤西去,五虎上将也不在了,我还玩个屁啊?
刘闪面色凝重,一语不发。怀里的女子柔声说道:“陛下曾托李福前去问安,必会带回丞相的嘱托;丞相定会安排好身后事,陛下勿要过分悲伤!”
“唉!我哪是为诸葛亮的死悲伤啊!我这是心里苦啊!”刘闪无奈地暗自叹息。
绝望之余,刘闪盯着怀里秀色可餐的女子,把心一横:管他呢!诸葛亮才刚刚去世,若要亡国,还在29年以后!
管他什么丞相去世,管他什么永安急表,既然无法重新选择,好歹还能享受几十年,这辈子也值了!
看着怀里温顺的女子,刘闪的喉咙咕咚一声响,刘禅的妃嫔,果然是极品!
“陛下起身!”
殿外,突然传来不男不女的尖叫声,正是自称黄晧的那个家伙。
“吱嘎!”门被推开了。
“卧槽!”
刘闪赶紧放开怀中的女子,心里不停地咒骂着:怎么跟电视上不一样?这个黄晧还真大胆!未经允许,竟敢擅闯皇帝的寝宫!
“哼!你个死太监!敢坏老子的好事!等我找到机会,剁了你个王八蛋!”刘闪心里愤愤地骂着。
怀里的女子浅笑着,慢慢退出被窝,看着眼前光溜溜的女子,刘闪的喉咙再一次“咕咚”响。
女子披上婢女送来的长衫离开,刘闪正在考虑自己该怎么做,几名美艳的婢女已来到榻边,一名内侍凑近后低声说道:“陛下恕罪!小奴也是逼不得已!吴太后已经入殿了!”
“吴太后?”
刘闪很是不解,心里有好几个疑问:难道刘禅也怕这个吴太后?这里不是成都的皇宫吗?太后怎么姓“吴”?难道她是吴国派来的?
未等这名内侍说话,刘闪掀开被子准备起床,这才发现自己也没穿衣服,眼见床边还有几名婢女,赶紧钻入被窝中。
“陛下,你咋又躺下了?赶紧起身吧!”内侍惊恐地说道:“吴太后狠着呢!小奴被她打了十个板子,屁股现在还痛呢!”
刘闪自然听过黄晧,知道刘禅最宠信他,不解地问道:“她知道你是我……朕的人,怎敢打你?”
“唉,陛下还没睡醒呢!赶紧起身啦!”黄晧急匆匆地说道,又转身催促几名婢女:“你们也快点!别磨蹭啊!”
几名婢女突然掀开被子,刘闪正要躲避却被她们拉住双手,几人熟练地帮刘闪穿好衣衫,另有几名婢女捧着漱口杯、脸盆和毛巾等物品鱼贯而入,简直跟电视上的一模一样。
刘闪笨手笨脚地学着电视中那样,接过婢女送来的物品洗漱梳洗完毕。此时,天仍未放亮,刘闪已被黄晧拽出寝殿。
“你们快点!小心掉脑袋!”黄晧不停地催促引路的婢女:“吴太后正在发火,你们小心掉脑袋!要是惹恼了太后……小奴的脑袋保不住,你们也别要脑袋……”
“吴太后有那么恐怖吗?”刘闪听了黄晧的话,心里一阵哆嗦。
刘闪心里琢磨着:自古以来,帝王之家没有半点亲情,他们连自己的亲人都杀,何况自己只是冒牌货!要是被吴太后看出破绽,恐怕……
四周漆黑一片,刘闪正在思索如何应对吴太后,却已经来到了崇德殿。
崇德殿,本是刘备自称“汉中王”后新建的议事之所,当时称为“蜀王殿”,所有的朝会都在这里举行,刘备称帝后改称“崇德殿”。
这个崇德殿着实简陋,不过并不重要。刘闪心里郁闷着,自己这个“冒牌货”刚刚穿越过来,正想对枕边的嫔妃做点什么,偏偏遇上前线急表,硬生生地被拉来上早朝!
殿内,龙椅旁,端坐着一个中年妇人,她正狠狠地瞪着刘闪,其眼神让人不寒而栗,十几名大臣席地而坐,全都愁云惨淡。
刘闪基本能听懂这个时代的话,黄晧似乎也能听懂自己的话;可惜,刘闪却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上朝的礼节,不知道是否要对吴太后行礼,也不知道如何行礼。
看着吴太后凌厉的眼神,刘闪突然灵机一动,“扑通”一声双腿跪地,嚎啕大哭:“诸葛……呃……相父……”
“陛下!丞相薨了!”李福跪地哭泣,转述了诸葛亮的临终遗言,殿内众臣无不动容哀叹。
“相父……啊……天亡我也……”刘闪干脆学着小孩那样捶胸顿足,满地打滚,几名内侍赶紧将他扶坐在龙椅上。
此时,殿内的史官如实记录道:福泣奏丞相已亡;福细述丞相临终言语;陛下闻言大哭曰:“天丧我也”;遂哭倒于大殿之上。
“陛下!这是丞相的临终遗表!”说话的男子躬身而立,双手恭敬地托着一卷白绢,黄晧上前取下,然后送到刘闪手中。
白绢上的文字像是隶书,与刘闪熟悉的文字有所不同,全篇也没有标点符号,刘闪并不能全部认识,于是擦干眼泪,装模作样地仔细阅读。
刘闪自然知道诸葛亮的许多事迹,在一千多年后,他的大名几乎人尽皆知,他也是刘闪最为钦佩的大贤之一。
刘闪既然已经成了刘禅,在这朝堂之上,他应该以皇帝的身份,立刻安排“相父”的身后事。可惜,刘闪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对这个时代的官员职能一窍不通,更怕自己乱说话引起“穿帮”,只得求救般地盯着黄晧。
“陛下身体不适,退朝!”黄晧心领神会,高声大呼。
此时,殿内众臣一脸的无奈,对他们而言,这样的事情已经见得太多太多。
“慢着!”刘闪突然大声说道,待众臣停下脚步后,他又犹豫起来,吱吱唔唔地说道:“呃……我……朕身体不适,丞相身后之事……有劳各位爱卿……代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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