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老者吃惊的样子,竟然没有听过这首诗?
哦对了,这是一个历史上不存在的朝代,自然不会有唐宋元明清,那岂不是说我可以随便盗用历史佳作来装逼了?
哈哈哈,真是太爽了,也多亏前世给名牌大学资助不少钱,混了个文凭,不然胸无墨水,狗屁不懂,还怎么装逼吹牛。
所谓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书还是得念,学还得上啊。
在学府中转了小半个时辰,白玉成总算想清楚了自己的工作所在。
这该死的穿越,搞的哥们脑子里两个人的记忆,一时半会的还无法适应。
他记起自己是在一个叫做文渊阁的大院子里做佣书,大先生是位姑娘名叫穆云溪,此女冰冷孤傲,乃是西城有名的才女。
平日里很少见其真容,他们的工作都是由教习安排。
这里要提一下学府的制度,院长为首,管理门下各个学派,比如文渊阁、九经楼、武道阁……每位学派都有一至两名先生,分为大先生、二先生……
每位先生门下又跟了四五位教习,教习之下便是最没有地位的佣书了。
文渊阁是专门教国学诗书的地方,相当于大学里的一个专科学院。
来到大门口,白玉成正在朝里面而行,突然一个人低着头从内而出,也不看路,直接撞了个满怀。
“瞎了你的眼。”此人抬眼看到是白玉成,不高兴的怒斥道。
擦,你撞了老子不道歉反而骂人。
白玉成见对方是一位二十二三的青年,长相斯文,脑海里蹦出一个名字,柳如志。
这不就是那位处处针对我的教习吗?
要说这柳如志乃是一位登科举人,才高八斗非浪得虚名,以他才华做一名先生绰绰有余,而他之所以来西城学府做一名教习,是因为倾慕大先生穆云溪,说白了就是来追求人家的。
此人虽然颇有才华,但是为人倨傲,目中无人,加上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并不得众人拥护。
弄清楚了来人身份,白玉成便呵呵一笑,拱手抱拳:“实在对不住,是我没长眼,撞到一头猪了。”
柳如志一愣,感觉自己好像听错了声音,这个白玉成老实木讷,平日里话都不敢说一句,今日怎么骂起人来了。
他怒火上涌,斥道:“白玉成,你好大的胆子,敢随意骂人,你想不想混了?”
“咦,我骂人了吗?我明明骂的是猪,你为何大发雷霆,难道你自己承认,我是在骂你?”白玉成张开手掌,很无辜的说道。
“难道你没有骂我吗?小小佣书目无尊长,我倒要看看如此张狂到底是仗着谁的架子?”柳如志眼中闪过一丝阴寒,他早就想把这个白玉成给开掉,因为他在文渊阁势力微弱,一直谋算着将自己的人安排进来。
“啊,您真是谦逊儒雅啊,敢于承认自己的缺点,真乃当世学子之楷模,小生佩服佩服。”白玉成大弯着腰,行了个大礼,一副真诚敬佩的样子。
柳如志以为凭着自己的身份,白玉成定会畏惧,但是此子越骂胆子越大,还老是设坑将他羞辱,简直有点儿太放肆。
顿时面颊通红,勃然大怒,挽起袖子就要扇耳光。
白玉成可不是一般人,虽然武艺不懂,但也学过擒拿格斗,身子闪烁就躲了过去,同时大喊起来:“不得了啊,猪咬人了。”
这一喊之下,便有许多人听到了声音,纷纷从院子里跑出来看。
“这不是那位小小的佣书吗?怎么惹得柳先生这般追打嬉闹?”
“是啊,柳先生乃登科举人,儒雅斯文,为何全然不顾形象?”
许多人不明就里,纷纷议论。
要说柳如志也算有身份的人,若是平时绝对不会这般失态,主要是此刻诸多不顺之事夹杂在一起,如同火山喷发,令他再也无法隐忍,尤其是刚才对心怡姑娘表白,惨遭拒绝,自尊心遭受打击,所以才全然不顾形象。
发生了何事?
这时院外走进来两人,正是刚才湖边作画老者以及那位鹅黄褶裙的绝色姑娘。
“哼,院长和大先生来了,这下可有好戏看了。”不少人一副幸灾乐祸的心理。
“学生见过院长、大先生……”在场众位学子纷纷鞠躬施礼。
院长看到场中如此混乱,脸色一暗,沉默不语。
穆云溪看见一向沉着稳重的柳如志竟然追着人打,全然不顾形象,顿时沉下喝道:“柳教习,快快停手。”
柳如志突闻其声,脸色大变,赶紧停下身来,拍打身上的灰尘整理仪容,试图保持好自己良好的形象。
白玉成知道柳如志追求穆云溪已久,见他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恢复一副正人君子风度翩翩的模样,有意让他出丑,故意哼道:“哼,柳如志你身为教习更应该礼贤下士为众学生作好表率,但你目中无人欺我没有身份,士可杀不可辱,我一名小小佣书,今日跟你拼了。”
说着扑上前来,猛地抱住了柳如志,直接来了一招格斗术。
可惜这位柳先生,刚刚整理好仪容,猝不及防之下,被摔倒在地,雪白的长衫上沾满了灰尘,模样狼狈不堪,再无半点儿风度。
此刻那院长才注意到白玉成,心中一震,这个人得身影,很像那位湖边吟诗之人,可是他此刻泼辣强悍,如同泼皮一般,哪里像一位饱含才学的人?
应该是我认错人了。
“柳教习,究竟发生了何事?”穆云溪疑惑不解的问,美眸盯着他隐含一丝关切,至于白玉成,她根本瞧都不会去瞧。
柳如志从地上爬起来,对白玉成怒吼:“滚开,你个贱奴。”
此刻听到姑娘出声询问,他的态度一个大转弯,脸上堆满笑,讨好的说:“多谢云师妹关心,小事小事。”
说完眼睛直勾勾盯着姑娘,再也挪不开半分。
师妹,原来他们是师出同门。
“这位小哥,你没事吧。”院长笑眯眯的看着白玉成。
白玉成早已经认出他是那位作画老者,此刻也涌出点记忆,得知他名叫陶轩,是这西城学府的院长。
他拱手施礼说:“被一只不长眼的猪给撞了,还差点被咬一口,无妨无妨。”
陶轩此刻不太确定白玉成是不是那位作诗之人,见他这般辱没学府教习,脸色微微一变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西城学府也有校规,你在我学府之中辱没教习,不论如何,也要受校规处置,依我看就罚你清扫大院三日。”
我晕,明明是柳如志欺人太甚,凭什么罚我打扫卫生。
白玉成心中大怒,正要反驳,却见那柳如志愤愤然道:“院长,此子目无尊长、态度嚣张实则蛮横至极,已经严重触犯我院校规,理应开除学府永不再用。”
陶轩眉头微蹙,看了眼穆云溪,后者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神色冷漠,拒人于千之外的表情,那表情就是这种事情还犯不着问我。
他微微一叹并没有说话,反倒是白玉成冷冷一笑说:“贵府乃文雅之地,岂能容我这等粗野之人,染坏了风气,反倒令贵府蒙羞,今日我将辞去拥书一职,告辞。”
说罢他便是轻蔑的扫视众人,发出几声讥笑,转身就走,可是胸中憋屈,忍不住吼出一首诗。
“自小刺头生草丛,而今渐觉出蓬蒿。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
直到身影消失在杨柳绿茵,那荡气回肠的声音久久不散。
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
陶轩默默念诵几遍,突然神色一震,惊呼道:“我知道了,湖畔之人便是他。”
“是他?一个佣书?”穆云溪殷唇嗫嚅,心中是万般惊讶,能令陶轩大彻大悟的那首诗,竟是出自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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