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先将汪鹏领到室内,端茶倒水。
“汪公子好,俺叫甘福,给贵客准备沐浴用的热水和浴桶马上就送过来,请公子稍候沐浴洗尘。”
汪鹏告知老仆叫他汪鹏就好,寒暄客套了几句后,解下登山包,和登山杖一起放在桌旁地上。
一口喝掉这杯温热的茶水,这才坐下歇歇,汪鹏路上已经把水壶的水喝完了,也没动用包里的紧急用水。
可真把他渴的不轻,干脆自己拿过瓷水壶,连倒了几杯喝下去,才解了渴。
看了看衣服上的尘土污渍,这大半天不停歇的赶路。之前又打了一架,身上又是汗,又是泥的,是要好好洗洗。
反正现在是夏天的傍晚,天气还是很热。他客气的请甘大叔不用再准备浴桶,给他打一盆热水过来就行。
老仆告退自去安排。
汪鹏走出屋,四处观察这个临时的落脚之地。小院不大,进门就是一个门朝南的两居,一间作为会客用。
中间一张四方桌,几张圆木凳。一侧有个木案几,备有文房四宝笔墨纸砚。隔墙是一间休息的卧房,很简单的一张竹榻。
榻上备有竹席、木枕和叠好的麻布床单。
榻前备了一双麻辨木底、酷似现代人字拖的木屐。榻后隐蔽处还有个红漆马桶。
汪鹏将登山包和手杖拎到卧室,放在床边矮几上。趁着四下无人,他悄悄的从胸前衣领处掏出装着怀表的布袋。
打开一看,光圈没有了!记得一人赶路时多次观察,遇到甘楷之前。大概接近一个小时,于是心中有数。
虽然还有点担心,这次穿越旅程会不会是打的单程票。但既来之则安之,想想现在显著的身体变化,也算是初具异能。
即使回不去现代。就凭自己现在堪比兵王的综合实力。再加上远超古人的眼光和知识储备。在这个时代也照样能安全快活的度过余生。
反正现实世界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汪鹏自顾自的安慰自己。
走出卧房,小院右侧还有间厢房。他隔着木窗看了一下,一间不大的厨房,有锅灶柴火,水缸,但好似不常使用。
边上这间应该是仆人房,似乎是甘福所住的地方,有床和木柜和不少物品。
小院中间有个石头围着的花圃。种了些不知名的花草,正值盛夏,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左侧的墙边有棵石榴树。树下一张圆形石几,配了四张石凳。
旁边不远有口小水井,井边有排水沟通往墙外暗渠。井旁边有个系着长绳的木桶。
汪鹏毫不费力的打上一桶井水。用手试探了一下,井水冰凉清澈。
他迫不及待的跑回卧室,打开硕大的登山包。取了一身自带的换洗衣物及洗漱用品。
将装有怀表的袋子取下,塞在包里的一个极其隐蔽的暗格里。
脱去鞋袜,换上木拖鞋,赶紧啪嗒啪嗒的回到井边。
反正四下无人,脱掉衣裤放在不远的石几上。只穿个裤衩,举起水桶从头顶泼下。
汪鹏被冰凉的井水一激,哇哇叫着又是两桶泼下。解了暑热后,才快乐的哼着歌,慢斯条理的用舒肤佳香皂开始清洁。
已经是光头了,就没带洗发水。
小院门一开,老仆甘福带着个瘦瘦的、大约十一二岁的小丫鬟抬着桶热水进了门。
小丫鬟本来吃力的抬着桶,小心看着脚下的路。老远就听到小院里传来哇哇乱叫,还有荒腔走板奇怪的歌声。
进了院子一抬头,只见一个白花花刺眼的、光头赤膊大汉、浑身泡沫的站在水井旁扭动。
“啊!”
小丫头被吓得一声尖叫,扔了木桶,抱头鼠窜而去。
幸亏甘福反应快,一把按住木桶,洒了不少热水。好悬没被烫着,也是慌手乱脚一阵忙乎。
正洗的愉快的汪鹏,满头满脸都是泡沫。刚刚院门打开时,他并没有感到威胁,也就没有注意。
小丫鬟的一声尖叫,反而把汪鹏吓了一跳,赶紧提起水桶,冲洗掉身上的泡沫,讪讪的走过去,把老仆手中的热水桶接了过来。
老仆反而先跟汪鹏道歉;
“俺家丫头,惊扰了贵客,请勿责怪!都是俺的错。”
汪鹏赶紧回道:
“没事、没事!天气太热。一时贪图凉快。就在院中冲洗,吓到了甘大叔的闺女,是我不好意思。”
一边先赶紧加凉水调和水温,用毛巾浸润上热水,擦洗身体,三下五除二的洗完擦干,拿起换身衣物躲进卧室换好。
换下来的衣物、就在水井旁边用香皂简单洗洗,坚决婉拒了甘福,要自行拿去清洗的安排。
汪鹏从包里拿了一根登山绳。一头系在院子的石榴树上,一头系在卧室的木窗户上端。
又把换下来的衣服、袜子、湿了的毛巾全部晾好。一番折腾后,终于轻松下来。
汪鹏在树荫下端起老仆泡好的茶,美美的喝了一口,只觉两腋生风,何其快哉。
汪鹏略一思量,放下茶杯回到卧室,从包里拿出一小包水果糖。递给在院中清理杂物的老仆:
“甘大叔别忙了,我这儿有包水果糖。麻烦你一会儿带给你闺女压压惊,算是我的赔罪。”
甘福推脱了几次,看汪鹏态度坚决,也就收下。汪鹏喝了几杯茶水,看看天色还早。
这一天的折腾。身体上虽然不觉疲倦,但是心理上感觉有点累。干脆和老仆说了一声,暂时不要打扰。
汪鹏踩着木屐晃晃悠悠的回到卧房,倒在凉爽的竹榻上歇息片刻。
……
汪鹏,男,24岁,属牛,香港回归那一年出生的90后。平平无奇、单身狗一个,大学曾狂热舔狗一高岭之花学姐。
苦追三年还是备胎中的备胎。在这所普通的大学毕业后,回到老家那个四线小城市。
在当地一小网站做了两年编辑,工资仅够糊口。命运总是待人不公。先是父母不幸遭遇高速上特大车祸,双双殒命亡故。
处理完后事后,心中伤痛难以平复。工作不在状态,又和二货老板大吵一架,不是同事拉着,非要狠狠抽他碧莲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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