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
刘建却不是很惊惶,明白事情成了。
花费20亿,参加了秘密的实验,魂逆时光!
知道非常的危险,但很值得。
半年前,妻女出了车祸,双双离开了人世。
纵有百亿身价,但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
钱,只是冷冰冰的数字。
最亲爱的人离去,让刘建万念俱灰。
之前一直忙于事业,每日工作最少十几个小时。
根本没有时间陪妻女,十多年间只有在深夜,才会看一眼她们熟睡的样子。
原以为创造优越的生活环境,是责任;是爱;也是最大的好。
可现在想来错过了太多,妻子的青春年华,女儿的成长。
遗憾!人世间最大的遗憾莫过于此。
为了弥补,刘建经过反复的抉择,放弃了所谓的成功,也放弃了在痛苦中煎熬。
要回到过去,回到十年前,给她们做饭、洗衣,带着她们到处去游玩……
可刘建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整个人有些懵!
白灰墙,塑料花纸顶,一张大床,一张小床,水泥地平,梳妆台……
这……不是十年前自己的家呀,倒是像小时候的环境。
墙上一张塑料日历画,赫然是1992年。
摸了摸眉心,忽然发现自己的手满是老茧子。
赶紧从床上跳下,对着梳妆台的镜子一照,瞬间傻眼了。
剑眉高鼻,长得是不错,可这不是自己啊!
肯定是魂逆时光技术还不成熟,搞错了对象,把自己魂穿到另外一个人身上了!
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简易的房门忽然开了。
进来一位二十出头的女子,精致的瓜子脸、缎子般的披肩发。
肤如凝脂,唇不点而红,眉不描自弯,穿着一件简单的素白连衣裙。
有种出尘的美,非什么明星佳丽那种庸脂俗粉可比。
刘建头脑一涨,有些记忆涌入了脑海,但不多。
这副身体也叫刘建,但还有几个外号,二傻子、二呆子、二痴子、二愣子……
难道穿越成了缺根筋的傻子?
没错,除了农忙之外,这家伙就在窑厂帮人装车,是个正宗搬砖的人。
意外的是眼前这绝美的女子,竟然是这二傻的媳妇!
傻人有傻福吗?
细细搜索又得到了一些记忆,她叫李玉琪,隔壁村人。
是因为家里做生意亏了本,欠了一屁股债,二傻家出了一大笔彩礼钱,给她家还债,这才嫁了过来。
刘家也不是图李玉琪的人才,就二傻这条件,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讨到媳妇的人。
既有媒人来说,只要将老李家的债务全部还清,便将女儿嫁过来,那还犹豫什么?
刘家是借遍了所有亲朋好友,还做了信用社贷款和民贷,才成全了这事。
可怜天下父母心,谁会愿意自己的孩子打一辈子光棍呢?
其实,二傻讨了媳妇也没用。
他居然不懂那事,还一直被迫睡小床。
昨日搬砖的时候,几个老头拿他开玩笑,说他没用,是个宫里的太监。
结婚一年多了,媳妇肚子一点动静没有。
二傻想来想去气不过,夜里便偷偷的要亲李玉琪,他以为只要亲一口便能生孩子了。
可李玉琪那是早有准备,枕头下就放着剪刀。
显然她是被父母相逼才嫁过来,谁想嫁给一个傻子呢?
二傻一靠近,李玉琪便摸出明晃晃的剪刀,毫不犹豫便刺了过去。
本就做贼心虚的二傻,慌张一躲,便磕到了床角。
可巧儿磕死了,这才让自己的灵魂穿越到了他的身体。
李玉琪进门之后,看都没看刘建一眼,脸上能刮出一层霜来。
她径直来到自己的床前,打包薄被和毯子,然后用行李箱装自己的衣物和零碎物品。
“呃……你好,昨天夜里,对……对不起。”
刘建不知怎么打招呼,感觉很唐突的说道。
李玉琪一愣,停了停手中的活,看了一眼刘建,颇有些不敢相信。
这二傻平时闷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周全,居然会说你好,还对不起,是自己听错了吗?
俏脸上满是疑惑。
“哦,你……你这是要去哪?”
刘建有些尴尬的问道,估计是昨天夜里那事,这女人还在生气。
李玉琪眨了眨杏目,很是平静的说道:“学校开学了,我搬去宿舍住。”
学校?
一搜索记忆,马上明白,李玉琪是村里小学的代课老师,现在应该是夏秋交替时节,是开学了。
“嗯……我来帮你吧?”
“你走开!小心剪了你!”
李玉琪怒喝,显然不想让二傻靠近自己。
刘建讨了个没趣,只好耸肩摊手,立在一边看着。
心想这不关自己的事情,既然穿越错了,还得想办重新穿,或者回去也成。
穿成了个二傻子,也忒悲催了不是?
很快,李玉琪将被褥打好,收拾了箱子,便一手拎着被褥,一手拎着箱子,往房门外走去。
“玉琪,你这干啥?”
一位老妇人惊慌的声音传来:“二建,二建!这是咋嘞?”
刘建走出房门一看,是一位头发有些花白,围着灰色围裙的老妇。
身体的记忆告诉自己,这是刘母。
看她满脸的焦急,刘建很想叫声妈,但始终叫不出口。
前世父母早亡,是在孤儿院长大,心里其实非常希望有个妈,可一时间还难以适应。
“你这孩子,是不是欺负玉琪了?我打死你!”
刘母似乎想到了什么,焦急地喝着,便摸过门后的扫把,装模作样挥打刘建。
然而,刘母的大义灭亲,并没有效果。
李玉琪一句话也没说,依然冷若冰霜地拎着被褥,拖着行李箱往大门外而去。
因为大门外已经传来了几声摩托车的喇叭声,似在催促。
刘母赶紧扔掉扫把追了出去,刘建也好奇的跟上了。
只见从摩托车上下来一位青年,白色夹克衫,西裤,锃亮的皮鞋,还带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很斯文。
他很是殷勤地接过了李玉琪的行李箱,然后微笑着往摩托车上绑。
“玉琪,到底咋了?你要上哪?要是二建欺负你,你跟我讲,我一定……一定打死他!”
刘母扯住李玉琪的被褥,似乎要掉眼泪的说道。
然而,李玉琪却拿开了刘母的手,冷冷道:“我住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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