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儿也该准备着了,半个月后迎亲的使团便会前来,此前一应嫁妆和随行的仆婢自有皇后娘娘安排,莫丢了我白家脸面。”
“女儿明白。”
“嗯,对了千守不日便会回来,你是当家主母,接风洗尘的事儿应该无需我多交代。”
“妾身明白,只是千守那孩子十年未归,妾身不知他喜好些什么,怕不得那孩子欢喜。”
“无妨,一应寻常不失体面即可。”
“是。”
“既如此那便用饭吧。”
一顿饭也就这么吃完了,白娆心里不快离了正厅也是不依不饶,那白千梦一个庶出女竟被父亲这般抬举,战王再好又如何,还不知她活不活得了呢。其实白娆心里也是没底的,白千梦貌美绝非一般人能比的,夜国太子虽已认定自己是太子妃,可太子好色,几乎是人尽皆知,好在他从未见过自己这个庶妹,否则定是要讨过去做个侧妃的,自己虽也不差,但论容貌白娆自知敌不过千梦,好在白千梦嫁给战王自己也可安心,可又总觉着有些不对,便决定找赵氏谈谈,刚到赵氏处便见着母亲的心腹走了出来。
“何姑,母亲在屋里吗?”
“在的,奴婢还有事就不领小姐进去了。”
“嗯。”
白娆一入赵氏的房间便见自己的母亲在对着自己手中的几张信纸皱眉。赵氏抬头看见是白娆便放下了信纸。“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
白娆摇了摇头“只是觉着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来,你看看这些。”白娆接过赵氏递来的信纸。
“我本怀疑此人不是白千梦,但阿奴给老爷的消息断不是假的,一个女子无所倚仗忍气吞声这么多年,城府之深着实令人心惊,老爷怀疑她此时恢复本性必是有目的的,可她眼瞎即将嫁给战王,究竟还能掀出什么风浪呢。”
“母亲也觉着不对劲?她眼下脾性大改,白千守也在这节骨眼上回来,莫不是要坏了父亲事?”
“不会,他二人十年未曾联系,若真有什么风波我也是担心你,出嫁前她必是要入宫面圣的,届时太子一定会看见她,若她借机勾引太子,遭殃的必定是你。”
“可她眼下已经许给战王了啊。”
“你糊涂啊,圣旨里说的是白家之女,虽说众人明白是她,可若太子闹起来,你也是人选之一,到时候她便顶了你的位子去了。”
“那我该怎么办。”
“届时我会向皇后提议让她与王爷多多亲近,这样一来众人都会清楚谁适和亲之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太子再怎样也是留不住她的,其实她此次也算是幸运了,战王亲自来夜国提亲,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促成你和太子的婚事,她这妹妹都成婚了,你自然也不能拖着。”
“那,女儿该做些什么。”
“你这几日就先不要与她接触了,免得多生事端,不好收拾,白千守也快回来了,虽说是十年未见,可他一向是护着白千梦的,需得提防,他这几年看上去平平淡淡的,可越是平淡越是不对,一个男子出门闯荡这么多年风平浪静,谁信。”
“女儿明白,女儿先回去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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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间刹时有一倩影掠过,叶片微微颤动,若不细看还真察觉不到,此人正是千梦,几日前当铺里的一出戏闹得人尽皆知,估计今日回去赵氏就该挨罚了,思量间千梦已经到了一悬崖前,随即纵身跳了下去,一双玉足不时踏于一些有规则的石块之上,随后便进了一个石洞,这石洞毫无掩饰地痕迹,但若不能飞到悬崖正中间是决不会发现的。
“小姐来了。”
“鬼老儿江湖地位不凡,机关之术更是一绝,竟然也会为我哥哥做事,我当真是越来越好奇了,我这位哥哥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小姐说笑,主子的父亲与我有终身难报的大恩,为他效力是我应做的,请。”
千梦抬步,“能告诉我他父母是谁吗?”
“恕在下不能相告,请。”
千梦也未在说什么只随鬼老儿深入石穴之中,方叹机关之精妙,石室与石室之间宛如天成,却又机关满布,一步之差就是万丈深渊。
“鬼老机关虽然精妙但怎的一丝余地也不留呢。”
“余地?小姐,若是给敌人留了余地便是断了自己的生路。”
“那若有一日是你自己踩了这机关呢。”
“哈哈,小姐说笑了,这机关是我所作,便是神志不清之时顺着习惯也能过。”
“是吗,那是我多虑了。”
石室四通八达,巧夺天工,最后到的是一个类似大殿的地方,千梦站在边缘上望去,一圆形场地上站着许多人,抬眼望去,以圆地为中心向上是一个又一个石洞,包括自己这个,一个一个最终通往的地方便是这圆形的场地。
“鬼老儿这地方绝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建成的,我并不认为我哥一回来就可以把我带到他老巢。”
“主子信任小姐,这暗阁是老主人留给他的,他既信任小姐必定会让小姐来此地。”
不远处白千守见鬼老儿带来了千梦纵身飞来“如何?对于你所见到的一切。”
“蠢。”
“为何?”看着千梦未达眼底的笑意千守愣住了。
“十年未见,你明知我有太多瞒着你的地方却仍像现在这样让我来这里,太轻易地相信一个人不是蠢是什么?”
“我并不认为梦儿而会害我。”
“那是你认为,并不是不可能,哥,十载江湖你该长长教训才是,没有什么信任是永远的。”
“这写年我受过的教训并不少,但我仍然相信梦儿,因为你是梦儿。”
“恕我不能如此坦然的接受你的信任,我要先走了,此地不是我因该久留的地方。”说罢千梦转身便走。
“梦儿”白千守叫住她,却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
“哥哥此番回来定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的,不必太过顾虑,该留的不该留的自己定夺便是,小妹告辞。”
话音刚落眼前的人儿便已经不见,“鬼老,她变了,我不明白身在夜城她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这般。”
“主子也变了不少不是吗?人都会变,于小姐而言有这般心性是好事,战王并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主子的路还长,夜国只是一个开始。”
“我父亲临死为何要留下这样的嘱托,梦离,数十年了,他此生活着的目的好似就是为了寻找这么一个人,把她送去一个好似不存在的地方。”
“那是主子的使命,至于那个地方也是存在的。”
“你去过吗?”
鬼老儿摇了摇头“未曾,凭我便是去了也只能如蝼蚁一般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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