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丰年呢?
他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好好地活着?
林夏顿时心急,不顾满身疼痛,就想下床去找周丰年,然而脚尖刚一落地,额头一阵疼痛眩晕,差点一闷头摔在了地上。
“小心,别摔着了,你头上还有伤。”
就在这个时候,一双强有力的手臂伸了过来,一下子抱住了林夏下坠的身体,将她稳稳的抱回床上,盖好被子,还倒了一杯温水喂到她嘴边。
在男人的照顾下,林夏的疼痛慢慢散去,眩晕也消失不见。
她再睁眼,终于看到了心心念念的男人,她的丈夫——周丰年。
周丰年比她记忆中更年轻,更英俊,五官深邃硬挺,一双黑眸炯炯有神,哪怕身上穿着灰色粗布衣衫,也藏不住他挺拔健硕的好身材,还有身上那股子凌人的英气。
如此气宇轩昂的男人,她上辈子竟然瞎了眼,一点也看不到他的好,还作天作地的闹着要离婚。
林夏想到过往种种,又想到周丰年为她所做的一切,害他付出了生命……
惭愧,悔恨,揪心一般的疼痛再一次疯狂袭来。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泪流满面,泪眼婆娑的看着周丰年。
她不住的道歉,“阿年,对不起,是我不好……”
周丰年看着她悲伤痛苦的模样,浓眉紧紧皱在了一起,扶着林夏的手臂也悄悄收回,冷着脸说道,“你既然嫁给我,就是我周丰年的女人。你哭也没用,我是不会离婚的。”
离婚,什么离婚?
听着周丰年的话,林夏一阵错愕,才又慢慢回想起了上辈子的事情。
当年村子里突然疯传她“搞破鞋”、“跟野男人私奔”的谣言,她爹觉得脸面无光,见周丰年还愿意出五十块彩礼钱娶她,就一棍子将她打晕了,压着她跟周丰年拜堂成亲。
她头上的伤口也就这么来的。
这个婚,林夏结的不情不愿,满腹委屈,表姐刘梅的一旁挑唆,害她误认为是周丰年暗中设计了这一切,就是为了逼她嫁给他。
她对周丰年又怨又恨,结婚第二天就寻死觅活的,闹着要离婚。
现在林夏可不是以前那个蠢女人了,才不会错过这个付出一切对她好的男人。
周丰年见她沉默不语,眼泪又一直没停过,冷峻的神情微不可查的动摇着,沉声开口, “我知道你不是心甘情愿嫁给我的,我家里穷,上有老下有小,配不上你这样的好姑娘。 但是现在木已成舟,你就算不愿意,也等两年。大夫说,奶奶的身体不行了,可能撑不过两年, 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我就跟你——”
林夏记得上辈子,周丰年也说过这样的话,是在她闹绝食,以死相逼的三天后,如今不知为何提前了。
那个时候她一听可以离婚,顿时欢天喜地,连个眼神也不愿意给周丰年。
但是这一回,她双眼一眨也不眨的注视着周丰年,亲眼看到冷硬男人在说出这番话时,深黑眼眸里的挣扎和痛苦。
他明明不愿意放手,深深的爱着她,却又逼迫自己不得不放手,还她自由。
周丰年,你到底为我牺牲了多少?
林夏再也不忍周丰年亲口说出“离婚”这两个字,立刻打断了他的话。
“不离婚,我不离婚!”她抹了一把眼泪,红着眼睛坚决道,“阿年,我绝对不离婚”
周丰年眼神一怔,听到林夏这么说了之后,眉心不仅没松开,脸色反而更冷了,狐疑着说道,“你是不相信我说的话,打算以退为进?”
“不,不是的……”林夏仓皇的想解释。
“你是不是还以为村子里的谣言是我让人散布的,就是为了故意陷害你?林夏,我们一个村子里长大,认识这么多年,难道我在你眼中就是这样的人吗?”
周丰年突然的站起,挺拔的身影伫立在床边,黑曜石一般双眼死死盯在林夏身上,眼角微微发红,垂落在身侧的手掌无声的捏成了拳头。
被心爱的女人如此误会,周丰年心底里的愤怒和委屈正在翻江倒海。
“阿年,你误会了,我没有这么想你。你听我解释……”
林夏伸出手想拉周丰年。
然而周丰年一个冷漠的转身,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之后,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林夏就算想追,也有心无力,眼睁睁看着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门边。
重生回来,她明明是想跟周丰年重归于好,好好地过日子,怎么这个男人不按剧本走,反而变得如此傲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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