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午饭,周奶奶年纪大了,一边咳嗽一边回房间午睡,周丰年在收拾了碗筷后,戴上草帽准备重新下地。
“阿年,我跟你一起去地里。”林夏用瓦罐装了凉白开,放在竹篮里,手臂挽着竹篮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紧跟着。
周丰年听了她的话,暗暗皱眉,“现在地里都是人,你跟着去会有人说三道四的。”
林夏一边跟上他的脚步,一边无所谓的开口,“嘴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清者自清,才不在乎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我唯一在乎的人是你。”
周丰年闻言,脚步微顿,眼底似有亮光浮动,却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两人一起往田地里走去。
九月的田地里,麦子金灿灿的一片,麦穗颗粒饱满,沉甸甸的往下坠着,空气中仿佛都能闻到麦香。
周丰年当然不会让林夏下地,而是取下了头上的草帽往她头上一扣,冷峻着神情命令她坐在树荫下。
“坐在这里别动,累了的话就自己回家。”
男人的草帽好大,遮住了烈日骄阳,也遮住了林夏被晒得红扑扑的脸蛋,还有她精致漂亮的眉眼,却挡不住旁人的闲言碎语。
正是农忙,地里男人女人都有,一看到林夏,顿时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碎嘴。
“这不是林家那丫头……真不要脸的,她这种女人,放在以前可是要浸猪笼的,竟然还敢出来丢人现眼。”
“周丰年也不知的是怎么想的,放着清清白白的姑娘不要,偏偏娶了这么一个搞破鞋的女人。”
“哼,出了这种女人,真是败坏我们村子的名声。”
……
林夏才不在意这些讥讽的话语,她的眼中就只有周丰年一个人。
周家一共五亩地,算得上村子里的大户人家,但是周家父母早逝,老的老,小的小,就周丰年一个劳动力。
此时他跟田地里其他的男人一样,穿着布鞋,脖子上挂着毛巾,手里抓着镰刀,正弯腰一茬一茬的割着麦子。
太阳毒辣,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下来,没一会儿上衣都被汗水浸湿了,干脆脱下来缠在腰带上。
林夏看着男人露出来的古铜色的背肌,挂满了汗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她眼神好,甚至看到了汗水滴落,从他的脖颈往下流淌,顺着肌肉纹理的凹陷处,一路滑过紧绷平坦的腰腹,直到最后消失在腰间的布料上。
一股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朝着她涌过来,喉间一阵口干舌燥,。
她眼神痴痴的看着,真是男色可餐……
周丰年手上的动作利落,心里却焦灼着,并不是因为炎热的天气,而是周围那些挖苦讽刺的话语。
如此的尖锐难听,那个小女人又怎么受得了。
周丰年皱着眉,英俊的脸庞显得十分冷峻,放下割到一半的麦子,站起身朝着树荫下的林夏走去。
“阿年,是不是渴了,快喝水。”林夏在小碗里倒了水,递到热气腾腾的男人面前。
周丰年接过碗一口喝下,燥热的嗓子得到了滋润,心底里的怒气也往下压了压,沉声开口道,“你别在这里了,快回去。”
林夏像是没听到他的话,看着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从男人的额头上流下来,正在划过他刚毅深邃的脸庞。
她掏出手帕,忍不住的伸手,“阿年,你流了好多汗,我帮你擦擦——”
看着突然靠近过来的林夏,周丰年有那么一瞬间,在燥热的空气中闻到了一股清爽香甜的气味,直冲他的心尖。
男人涨红着脸,有那么刹那的慌张无措,急忙伸手,一把抓住了那细白的手腕,偌大的手掌紧紧的包裹住。
“你这是做什么?!”
周丰年低声呵止,声音比平时更加的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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