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边林浅浅一脸担忧,小手死死攥着林晚舟手不停抽泣。
“姐,该怎么办啊!”
护士已经消失在门后,林晚舟将没说完的话咽了下去,低头看着身边的妹妹她无奈轻笑道。
“逸尘都说了没事,你就放心吧!”
这话似乎安慰了林浅浅,她从被褥里抬头看着林晚舟,眼底晶莹透彻。
“嗯!”
林浅浅低声应和,手背胡乱抹了抹眼角又开口:“我去个洗手间,姐姐你好好休息一下哦!”
“去吧!”
林晚舟温柔宠溺。
病房门合上,林浅浅眨眼漠然,掏出手机翻出一个熟悉的号码,指尖灵活迅速在上面敲击成汉字。
“霆焰,我好害怕!”
编辑完毕,她手指顿了顿,司霆焰向来不会主动回复她,但是这件事又必须让他知道。
于是她又写道。
“姐姐受伤住院了,医生说很严重说不定还会有危险,我只剩下你们两个亲人了,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失去姐姐。”
咻的一声,手机上显示已经将信息送达,林浅浅嘴角弯曲不屑。
手机的另一端夜色弥漫,黑暗将司霆焰完美融合,就连他身上的气质都也夜色一般寒意十足。
腰间震动,是手机。
小片的光亮照在他刀刻完美的容颜上,不过片刻,他倏然皱眉迅速起身钻进车里,一脚油门轰鸣车子飞驰。
而此时林晚舟在病房和陆逸尘相对无言,陆逸尘手法娴熟的给她上药,她露着后背爬在床上咬牙忍痛。
“住院的费用我会还给你的。”
林晚舟忽然开口。
白大褂的男人身形顿了一下,抬头目光温润淡雅,手下的伤口像是一道道刺眼的毒光灼伤他的心。
“我在会所门口看到你了,你就是这样挣钱的?”
陆逸尘直言不讳。
林晚舟大惊,脸色煞白咬紧了牙关。
“晚舟,你打算就这样让她做一辈子寄生虫?”
陆逸尘开口质问。
先天性心脏病不好治,但是也不是高位截瘫,不用每天在家当做寄生虫端吃端喝的伺候。
男人说完,林晚舟变了脸色。
“逸尘,我说过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她是我妹妹,我要给她存钱看病,我已经快存够了,即使有一天我死……。”
林晚舟声线清冷带着愠怒。
浅浅身体不好,不过是多照顾一点有什么错。
“闭嘴!”
陆逸尘怒喝,他冷冷笑反问:“妹妹?我还是第一次见敢抢自己姐姐男人的妹妹,这特么也叫妹妹?真好意思!”
被说中痛处,林晚舟藏在被角下的手猛地攥紧。
“不是的,你误会了,当年先司霆焰先喜欢的人一直都是浅浅,是我想攀附豪门所以主动接近。”
林晚舟将当年的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孰是孰非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以后他们会是一家人,想到此林晚舟心如刀绞。
她说的话陆逸尘一个字都不信。
他抬头看了眼天花板,摇头苦笑带着讥讽:“晚舟,这借口真烂。”
当年如果不是司霆焰出现,他绝不会放弃晚舟。
他爱晚舟,爱到骨子。
“我说的是真的。”
林晚舟再次强调:“我看到浅浅跟司霆焰表白,也见过她们在一起的样子,是我小心眼儿太嫉妒了,这些都是真的。”
她说的过于认真。
“真的?”
陆逸尘不太相信。
病房大门砰的一声被打开,是司霆焰。
男人身形颀长挺拔,气质出众不凡,即使是在这样的时刻,他依旧淡薄如神胄。
“我真是小瞧你了,富商吃完吃医生,这样就不用给医药费了是么?”
司霆焰讽刺恶毒,冷睨着女人布满伤痕的后背墨眸深邃。
“叩叩!”
有敲门声,是护士“陆主任,这个病人的账我给你挂好了,你回头去签个字就行了。”
护士说完离去。
“呵!”
司霆焰冷笑。
病床上有窸窣的布料,是林晚舟在整理衣服,手脚不见慌乱沉稳如水。
“请您注意言辞……”
陆逸尘要解释,却忽然被林晚舟打断。
“爵爷,您这是要坏我生意啊!怎么您是吃醋了?您要是吃醋干脆就包了我呀!我保证做个立牌坊的婊子。”
林晚舟说的娇媚温柔。
陆逸尘低头看着病床上的晚舟,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割开鲜血淋淋疼的不能呼吸。
他手臂忽然被攥住,力气极大。
“要是您没那个意思,就请您回去,别坏了我的好事,高级病房的住院费可不低。”
她说的煞有其事,说完了有冲着陆逸尘撒娇。
“你不要误会,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林晚舟说的他是司霆焰。
她在撇清和司霆焰的关系,模样娇媚轻浮。
“最好没有关系,不然脏了我的手!”
司霆焰冷锐不屑,指尖扫过病床落下一片粉色的卡片。
“我真希望浅浅没有你这么个姐姐!”
他像是天生的帝王,说起恶毒的话甚至带着威严,这种尖锐的刺直达人心底。
林晚舟听懂了。
林浅浅是他手心里干净闪耀的钻石,她是他裤脚上沾染的泥土,还是路边已经发臭的泥土。
云泥之别不过如此。
“你……”
陆逸尘怒急,话还没说完却又被林晚舟拦住。
“要是你不想我去,我就不去。”
林晚舟讥笑狡黠,像是在谄媚讨好。
她的话才说完,男人忽然笑起来。
“我?”
他像是听到了笑话,又道:“你算是什么东西,凭什么认为我会把你放在眼里,让你去是浅浅的意思,我不允许任何人让她不高兴,否则……”
司霆焰是为了林浅浅。
跟她没丝毫的关系。
对她,男人的狠毒明显的让人难堪。
而司霆焰此时坐在车里魏然,深邃的眸子冷冽,剑眉蹙拧成了川字,他手上白雾缭绕却没抽上一口。
车子不动,他就这么坐着。
医院里
陆逸尘看着手臂上的手,伤口林立带着殷红。
“何必呢!”
他问林晚舟。
病床上的肩膀塌陷,像是被人抽取了灵魂的尸体,她眼眉无神瞳仁里冷如冰水丝毫不起涟漪。
“你……”
开门声把陆逸尘的话语断,林晚舟视线余光察觉是林浅浅,一张脸迅速光彩淡然,一副美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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