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是比权衍之花边新闻更热门的话题,记者兴奋的拿起摄像头对准顾慈,恨不得拿话题戳到人鼻孔里去。
记者:“请问这位小姐,你口中的朋友究竟是谁?为什么不自己出来问一个解释?”
下面如何热闹,权衍之不在意。
他噙着似有若无的笑:“这位小姐,不知我做了什么,让你公然大闹记者发布会。”
都到了这种时刻,他依旧风轻云淡,运筹帷幄。
顾慈感到一丝不对劲,前方好似有道看不见的陷阱,只等自己跳下去。
她心里有些退缩了,权衍之却不打算放过她,冷漠深邃的眸子锁住她:“不如请你口中的朋友出来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一刻,顾慈感觉自己就是被雄鹰盯上的猎物,只待一个合适机会,随时会撕碎在爪下。
记住们如打了鸡血般,唯恐事情不够大,对此自然欢迎。
权衍之对门口的李垣示意,他带着盛装打扮的江繁锦走进来。
黑色性感长裙配大波浪,怎么性感怎么来,江繁锦有一双美腿,走路时御姐气质十足。
与权衍之站在一块时,顾慈觉得仅凭外貌,两人说是金童玉女也不为过。
当然,江繁锦没有一点资本是无法做专业模特的。
顾慈看她气色很好,与刚才见到的憔悴截然不同,心里闪过疑虑,到底是多年的情分在,没多想。
她对江繁锦说:“繁锦你别怕,有我在这里,绝对不会让人渣再欺负你。”
然而,江繁锦捂唇低低笑起来:“小慈你别闹了,权少是什么样的人,不是你这种女人能配得上的。”
轰隆—
顾慈头有些发晕,脸色难看的问:“你在说什么?”
对了,繁锦这样说肯定是受人胁迫的!
顾慈顿时狠狠瞪了上方的权衍之,鼓励安慰她:“繁锦不用怕,有我在这里,不会让这个混蛋再欺负你的!”
江繁锦笑得更艳了:“权少这般人物怎么会威胁我一个女人,顾慈呀,我们虽然是好闺蜜,可也不能颠倒黑白替你撒谎,这置权少于何地。”
她手略过自己锁骨,顾慈清楚的看到她脖子那块,没有一丝红点。
原来,在家里时是她化妆出来的效果。
“我相信我们七年的感情。”顾慈忍住眼泪,不想叫人看了笑话。
她们姐妹反目,那个男人自始至终没多说一句话,甚至多余的眼神都未曾施舍。
这一刻,顾慈身体发冷。
高台上江繁锦故意对顾慈露出轻视不屑的笑,顾慈忽然怔住了。
因为她们相处七年之久,正如江繁锦熟悉她的性子,她对江繁锦也无比熟悉,之前一直不愿相信,但此刻江繁锦脸上的表情怎么也不似作假。
顾慈还是忍不住在心底替江繁锦辩解,只要繁锦说一句自己是被迫的,她就愿意信她。
“顾慈小姐今日大闹权氏集团记者会,不惜毁坏自己闺蜜名声,也要靠上权少,难道私下你和权少真发生过什么关系吗?”
“顾慈小姐,你是什么时候与权少有过关系的?”
“就连你多年闺蜜都不帮你撒谎,直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吗?”
一句句话落在顾慈耳中,刺耳无比。
顾慈扯了扯嘴角,无力的说:“无话可说。”
记者都是想挖料,顾慈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如果不是因为江繁锦被欺负,她也不敢闹到这里来。
记者争前恐后朝顾慈靠近,权衍之不敢得罪,那就只能从顾慈身上下手。
好几次,顾慈因为想出去而被踩了几脚,甚至险些跌倒。
“今日是权氏集团发布会,各位朋友是不是倒置本末了?”
权衍之嘴角噙着淡淡的笑,虽是笑着,却比他不笑是更骇人,多少对手就是这样被搞的倾家荡产。
他无形中造成的气势威压,让记者们后知后觉出了一身冷汗,转头忙讨好权衍之,唯恐他一个不高兴,自己丢了工作不说,还连累自己公司。
记者会里面发生了什么,顾慈后面不清楚,只一心想着去问江繁锦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等李垣按照权衍之的吩咐,将江繁锦昨夜对权衍之的献媚,连同今日的照片和查到的寄件人都给顾慈看时,这一刻她终于不得不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
呵,她可真是被彻头彻尾地骗了。
回到租房里时,她唯一的念头便是要搬走。
只是这次去找权衍之,在前台时,她就已经将钱交给前台小姐了,身上再没有多余前搬出去。
顾慈看着房间里熟悉的东西,觉得憋屈又难过。
忽然,家里老手机响了,让她没时间伤怀。
对方是母亲医院的护士,她礼貌生疏的对顾慈说:“你母亲的透析费用已经用完了,顾小姐什么时候可以过来交一下?”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催了,上次本来有钱,但出了顾远的事情,又没了。
顾慈咬着唇,弱弱的恳求:“能不能再拖几天,我绝对不会欠医院的钱不还的。”
好说歹说半天,对方终于同意,只是最后护士说话稍微有些难听,顾慈也习惯了,能多拖几天时间已是不错。
很快,顾慈又对亲戚都打了一通,但谁都知道她家出了个赌徒,没一个人愿意借钱给她。
顾慈正焦头烂额中:“早知道权衍之的钱就晚些还了。”
她后悔不已,没注意到门口钥匙转动声音。
“你怎么还在这里住着呢,真晦气!”江繁锦不意外的看到她,故意挖苦道。
顾慈本不想搭理她,架不住江繁锦步步紧逼。
“真以为权少看得上你?痴人说梦呢。”江繁锦咯咯的笑着,撩拔了耳边的长发说:“告诉你吧,今天就是权少特意请我过去的,不仅如此,我很快就会和权先生在一起了。”
顾慈转过脸,认真的看着她:“所以呢?就因为一个权衍之,我们这么多年的姐妹情在你眼中什么都不是?”
江繁锦冷笑,伸出看了看新做的美甲,她好心解释:“顾慈你装什么装,别人不知道你,我还能不知道?”
说着,她脸上表情蓦地一变,仇恨的怒视顾慈:“你不就喜欢专门勾引别人男朋友吗?我的初恋、我的男朋友们,不都被你勾引走了吗?”
她越说越癫狂,顾慈暗中警惕着。
忽然,江繁锦平静下来,嘲弄的看她:“当初你是怎么抢走我男朋友的,现在,我就会怎样抢走你喜欢的男人。”
听她的话,顾慈在心底想了无数遍,也没想起她口中的事情。
“我没勾引过任何人,也不记得你的那些对象。”她说完就收拾东西走出去。
她还要努力挣钱,没时间和江繁锦争论,更何况权衍之也不是自己心上人,不管他们怎样都与自己无关。
话虽如此,当顾慈去金丝雀会所上班时,却被领班告知被辞退了。
接连两天,不但她手上的工作都莫名其妙没了,连工资也不愿结算。
没有任何一家人愿意要她,连普通服务员也应聘不了,医院那边的护士已经下最后通牒,再不交钱就要停止治疗。
顾慈真的被逼无路了,再迟钝也该知道有人在针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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