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谏在床榻上躺了十日。
每日都是赵承玉亲手伺候他喝药。
卫谏好了之后,去做了一件事,从民间选了五位俊朗又极善床笫之事的面首送给了大长公主,还道:“长公主为体孝心,特地精心挑选了几位面目俊朗又聪慧听话的面首送给大长公主,这可是长公主的一番心意。”
这着实,是狠狠的打了大长公主的脸,连着丞相府的脸都打了。
可这长安城里,谁敢说养面首是淫荡无耻的行径?
那便就是说赵承玉的坏话,可是杀头之罪。
赵承玉得知此事后,噗嗤笑了声:“姑姑素来贤淑胆小的,本宫倒是能想到她那脸色,必定十分难看。”
“可不,险些悬梁自尽以示高风亮节。”卫谏道。
主要还是最近丞相有些动作,与荣王那边走得近,赵承桓对丞相有些不满。
大长公主哪里受得了这些羞辱,当即就进了宫里与赵承桓诉苦。
赵承桓便与她说:“姑姑,虽然承欢和皇姐都是您的侄女,并无亲疏分别,可她们与朕,却有亲疏之分,您和丞相也理应更亲近朕和皇姐一些。皇姐性子直,她给您送面首,大抵也是出于孝心和亲近之意。”
大长公主听出了赵承桓这话中之意,原来是不满丞相府近来和荣王府走得近了。
大长公主不敢再有言语,灰溜溜的回了府中。
再不敢提及此事,就是赵承玉送来的那几个面首,养在府里。
面首这事,既然开了头,赵承玉还不打算停下,又往赵承欢府里送了几个面首,也给白新月送了面首。
说来,公主养面首,这倒还说得过去。
可白新月只是臣妇,她养面首可就是真真的给赫连南骏的头上戴绿帽子。
她收下,便就是不洁。
她若是不收,便是不敬。
白新月太自以为是,觉得即便赫连南骏不在长安,赫连家的人会护着她。
于是,她将赵承玉送去的面首,拒之门外。
她想着,赵承玉顶多是降罪将她打一顿。
可她太天真了,以为区区陷害了赵承玉几次,赵承玉就是她能够拿捏得住的人。
赵承玉手上沾了多少鲜血!
哪怕是在先皇驾崩、百官围困、后宫嫔妃联合自己儿子争夺皇位时,她都连眉头没皱一下。
如今,又岂会怕了区区一个白新月?
白新月被抓去了卫府,赫连家没有一个人出面。
“白新月,你又一次落在了本宫的手上,本宫问你,三年前本宫与赫连将军相爱,你却从中作梗,害得本宫与赫连将军陌路,你可知道与本宫抢东西,会有何下场?”赵承玉勃然怒色,眼神如犀利的刀子盯着白新月看。
继而,她继续道:“你屡次陷害本宫,你可知,会有何下场?”
白新月唯一的筹码便是赫连南骏,立即就委屈中带着威胁的口吻道:“赫连将军不在长安,长公主当真要取臣妇的性命,臣妇不敢求饶。只是臣妇的死讯若是传到将军耳中,臣妇怕将军会太过悲伤……”
“放心,本宫不会杀你,可你,也别想再威胁本宫。”赵承玉狠色道。
随即,唤了她养的几位面首过来。
“赫连夫人尚不知床笫之事,你们几位好好的教会她,赫连将军为国征战,太过操劳,像这等小事你们可要好好的替赫连将军做好了。谁做得好,本宫重重有赏!”
说罢,赵承玉就将一粒媚药塞入了白新月的口中,得意的出了正厅。
白新月瘫倒在地上,撕心裂肺恨意骂道:“赵承玉,我丈夫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