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祝站在原地紧蹙着眉头,目光眺望着远处,一丝不解泛上心头。
虽说铃对自己的感情并没有多深,可也不是那种一声不吭就会离开的人,在这短暂的相处中,明显能够感觉出铃与部落其他雌性不一样,这也正是铃吸引自己的地方。
最终目光定格在不远处的鞋身上,一个不属于自己部落的东西,那就只能是铃的了。
“你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话音刚落,臀部传来一阵疼痛,明铃几乎没有犹豫,直接用手护在身前,比起身上的痛意,眼前这个带疤的男人明显要危险许多。
带疤男很男人的笑了笑,随即搓了搓手,难怪祝一直不同意让姣做自己的雌性,原来是藏了这么一个雌性,现在看来部落里最好看的姣也不过如此!
“当然是带来过来享乐了,首领的雌性就是不一样,想不到我存也有这么一天,我还要在你的肚子里种上我的婴孩,让祝也尝尝我的痛苦。”
明铃咬着嘴唇,努力不让眼泪落下,想不到刚来这里,便会遭此横祸,随手抓了一把土,直接朝着存的眼睛撒去。
这是最现成的也是对付流氓最简单的方法。
“啊!”
杀猪般的叫声刺破耳膜。
存的双手紧紧捂着眼睛,没想到这雌性竟敢这般对自己,部落里的雌性都是顺着雄性才有肉吃的,若这事传了出去,即使自己不被祝给杀死,也会被其他雄性给嘲笑死。
明铃也不是个傻得,愣了几秒,迅速起身就跑,用鼻子想都知道,自己落到那男人手中会是什么后果。
“站住,雌性。”
存怒吼一声,几步大步上前,一把揪住明铃的衣领,随即一巴掌扇在明铃脸上,迅速将人扑倒在地,伸手就去撕扯明铃的衣服。
明铃千算万算,只是没有算到野人会这般厉害,只觉得一阵耳鸣,还未回过神来,便感觉到有一双手在撕扯自己的衣服,狠狠咬了上去,心里却闪过一丝凄凉。
嘭!
重物落地声响起,身上瞬间轻了许多。
“铃,你没事吧。”
耳畔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与心疼,随即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一瞬间,明铃竟有种说不出口的安全感,仿佛这就是自己的世界。
“存,你已经被逐出细河部落了,还敢回来,不怕我砍了你的头,将你扔去森林里喂了野兽。”
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意,手中握着一块带尖角的石子,只待存有任何举动,便直接将石头砸过去。
存的眼睛里满是恐惧,身子不断向后退去,明显有几分不甘。
“祝,我已经不是细河部落的雄性了,我要向你挑战,这个雌性是我的。”
部落里的雄性多数会为了好看的雌性或是食物打架争夺,祝是细河部落的首领,是部落里最强壮的雄性,战斗力自然不在话下,面对存的挑衅,也并未放在心上,随即将手中的石块扔在地上。
首领可以拥有很多甚至部落里全部的雌性,其他雄性想要雌性,可以去其他部落抢夺,也可以等首领去赏赐,却不敢抢夺,存这话,无疑是在挑衅权威。
思绪还未结束,两个男人便战作一团,不过一炷香时间,那名叫存的男人便败下阵来。
“你……你们认识?”
明铃犹豫着向祝靠近几步,虽说祝对自己的好,也是带有目的的,可也没对自己使用蛮力或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这个存却是实打实的想要伤害自己。
祝的心里好似被什么抓了一把,狠狠的瞪了眼存。
“别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部落里的雄性也不敢在对你如何?存以前是我部落的雄性,但在部落里打猎总是偷奸耍滑,多次抢夺其他雄性的食物,殴打了老阿爹,被我逐出部落了,我没想到他会偷偷回来。”
祝的话很诚恳,对存也有颇多不屑。
明铃点了点头,这自己生活的时代,这种殴打老人的人也被人不耻,没想到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传统美德,亏得祝来的及时,不然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个族老,对部落没什么贡献,还要吃我们这些雄性辛辛苦苦打回来的猎物,若是给了雌性,还能替我们生婴孩呢。”
存摸了摸鼻子,一脸不甘的瞪着祝,目光不时的在明铃身上扫过,让明铃格外的不舒服,这种人无论放在那个时代,怕都是社会的蛀虫。
祝并未去接存的话茬,目光落在明铃光着的脚上,蹲下身子,一把将明铃半搂在自己怀中,心疼的将明铃的脚放在自己手中,轻轻的揉搓着,直到脚上升起阵阵暖意,才替明铃将鞋子穿上。
明铃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长这么大,除了自己的爸妈,还真没有一个人这么细致的为自己穿过鞋子,而且自己都没注意到脚上的鞋子丢了,目光落在那只手上,脸颊微微泛红。
比起存,祝越发显得有风度了许多。
“我带你回去,不好走,脏。”
不由分说,直接将明铃公主抱抱起,朝着部落的方向走去,不远处立刻跑出两个雄性,将存架起,半拖着朝部落走去。
“方才他说的话,你……”
明铃欲言又止,明显能够感觉到存在说那些话时,祝的不悦,可自己也是刚来部落,甚至刚来到这个时空,也不好多说什么,更是不知道祝的性格如何。
“部落里雌性不多,我没有其他雌性,你是唯一一个,老阿爹虽然不能打猎不能帮助部落,但我们都是吃老阿爹们打的猎物活下来的,所以我不认同存的做法。”
话很直白也很坦荡,没有丝毫的讨好谄媚。
一个野人能说出这样的话,难怪姣甚至部落里的其他雌性会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敌意,看来是自己的出现,破坏了别人的花前月下了,怕是放在现代,也是众女抢夺的香饽饽。
“以后要出门,可以等我回来陪你,部落周边有许多小部落,他们的雄性也会靠抢夺雌性来种自己的婴孩。”
这些话虽然听过不少,可面对一个相识不久的陌生人,明铃却又一丝丝的安心莫名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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