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现代,祝这样的好男人怕是要绝迹了。
明铃没有离开厨房,而是商量道:“那我说你动手,好吗?”
祝只当她在撒娇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狭小的厨房里,炊烟氤氲,两人肩膀擦撞着肩膀,气氛渐渐暧昧。
明铃熏红了耳根,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氛围,她主动问道:“祝,我想问问只要吃下神果就不能再解开契约了吗?”
“不是的,”祝一边忙活着烧水一边道,“契约只不过是一种神赐,为了保证两者心意相通,若是想要分离只要再去巫那里讨一枚酸果就是了。”
“原来是这样……”
明铃彻底放下心了,她就害怕自己耽误了祝,现在知道契约并不会将两人彻底绑死她也就放心了。
“水烧开了。”
“放一点点盐,然后将鹿肉放里面煮。”
祝拿着锅盖愣了一下:“盐是什么?”
明铃:“……?”
“是一种调味品,你们这里没有吗?吃起来咸咸的,会把食物变得有滋味……”
听着她的描述,祝想了一下恍然:“你是说海栀子?”
明铃微微睁大了眼睛:“那是什么?”
祝转身从一个陶瓷罐子里取出一把白色圆润的粒子,像是小小的葡萄,明铃拿起一点放进嘴里,是沙沙的口感,比盐要咸上不少。
“噗……”明铃咧咧嘴,“就是这个,放一点点进去就行。”
“好。”
祝依言照做,沸腾的锅子里煮着鹿肉,不一会便飘出来阵阵香气,和平日只用简单烧一下的味道全然不同,祝觉得有点新奇,看着明铃白净的侧脸心下平静,或许这个雌性是上天赐给他的宝物,她会把细河部落变得更好。
不着边际的念头涌现在祝的脑海,他没忍住凑过去亲在了明铃的唇角。
“做什么?”
明铃眼皮一跳,忙后退两步。
“你是最好的雌性。”
“……”
明铃没接他的茬,也没去看他明亮温柔的双眼,她将鹿肉盛出来放在一旁,又指挥祝切下一些嫩的碎肉剁成泥汆成丸子,做了一锅鹿肉羹。
手边没有趁手的工具,也没有熟悉的调料,明铃没有做太复杂的吃食,锅子熟了便和祝一起端去了院子最中间的大木屋,那是他阿母住的地方。
然而一进去,便见姣坐在桌边和阿母聊天,两人看上去神情愉悦。
见明铃和祝一起进来,姣眼中划过一丝嫉妒,但很快便以高高在上的态度道:“你怎么能让祝做饭?”
“不然呢?”明铃没有一味忍让,“没有我的时候,祝也要给阿母做饭吧。”
“那不一样!”
姣的声音恼怒起来。
祝冷冷看了她一眼,扶着明铃坐了下来:“你是阿母叫过来的,我不会赶你,但你要对铃道歉。”
“跟她道歉?!”姣不可置信道,“祝,我不准你侮辱我!我是整个细河部落最好看强大的雌性,部落等着拥有的雄性数不胜数,可他们我统统不喜欢,为什么你不明白,只有我们才是最相配的?这个雌性她根本帮不了你,也帮不到细河部落!”
姣是个直性子,她喜欢祝厌恶明铃,所以铺天盖地冲着明铃去的敌意也不加掩饰。
“不想道歉就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祝的好心情被破坏殆尽,脸色也沉下来。
阿母看了他一眼,缓声道:“姣是我叫过来陪我说说话的,好了,先吃饭吧。”
热腾腾的锅子揭开盖子,香味弥漫在屋子里。
姣捏紧了筷子,强忍着口水分泌不屑道:“这是什么?我从未见过这种做法,不会有毒吧?”
阿母也道:“怎么可以把食物泡在水里?”
“这是锅子,也叫做羹汤,”明铃起身给阿母盛了一碗,尽挑好部位的肉,“您尝尝,很好吃的。”
言罢,她又给祝盛了一碗,肉几乎快要堆的冒尖,锅里转瞬成空,就算是姣此时想吃怕也捞不着什么了,顶多喝点汤。
祝被她的‘报复手段’可爱到了,将碗里好几块夹进明铃的碗里:“多吃些,你太瘦了。”
“吃不了这么多的。”
这里没有现代那种前段尖后段粗的筷子,而是两根木条,着实不好用,明铃夹了几次都没夹上来,祝见了便亲手喂她吃,喂两口,自己再囫囵吃半碗。
阿母见状轻轻叹了口气,招呼了姣一声也没再说别的。
一时间屋里只剩下咀嚼吞咽之声,明铃悄悄看了几眼阿母,见她吃的香甜就知道自己的手艺得到了认可。
饭后,姣不愿意走便留下来陪着阿母,祝主动拽着明铃回了自己的屋子。
不大的木屋,摆着一张床,明铃有些忐忑:“咱们要睡一起吗?”
“你是我的雌性,我们自然要睡一起。”
不仅如此,要不是顾忌明铃身上有伤,祝今晚就要和她生崽崽。
明铃抿了抿唇,也不好意思说出让人家睡地板这种话,只好滚进了床的最里面。
防护服的材质偏硬,此时箍在她的身上难受极了。
祝在外面躺下,高大的身躯像是一座小山让人安心。
过了一会,明铃小声问:“你这有我能穿的衣裳吗?我这身穿着不舒服。”
祝皱眉:“衣裳?”
他不太能理解这个词。
“就是兽皮,”明铃补充道,“像姣穿的那种。”
祝点点头:“有,只是可能会有些硬,等明日我去山里为你猎上好的狐皮。”
他翻身下床去给明铃拿了一件兽皮,心里惦记着猎张狐皮,省的刺痛小雌性柔软的肌肤。
明铃倒是不觉得兽皮硬,躲在被子里将兽皮换好了,意外的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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