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个小事儿喊个小丫头去也便是了,还非得自己去夫人这边。”王妈妈不快地抱怨着。
“算了,槐花是夫人屋里来的,她自然都是向着夫人,再说她在这里也是碍手碍脚。”芍药还算淡定。
李飞飞梳理了一下思维,她这是穿越到了一个在家里没什么地位的小姐身上了,她病得这样了,身边也没人日夜照顾,倒是有个内奸关心她什么时候归西。
“小姐先用些百合莲子粥,滋补润肺的。”芍药端了碗热腾腾的的粥进来,王妈妈又替她灌了一个汤婆子,她舒舒服服地坐在床上享用了起来。
“刚刚走的那个丫头叫槐花儿?”李飞飞给了个极为和善的微笑,问了芍药。
芍药一愣,答道:“是,槐花儿伺候姑娘也有四五年了,姑娘不记得了吗?”
李飞飞摸了摸额头,抱歉地说:“一病这么几天,好多事儿都不太记得了,反正我坐着也没事,你把家里的事情再给我说说。”
芍药与王妈妈理解般地点了点头,东一句西一句给她说了这个家里。她叫顾念遥,今年11岁了,生母名叫赵九凤,是徽州大商贾赵家的嫡女,嫁给了与她青梅竹马的顾远之,也便是她的父亲。也许是产后虚弱,赵九凤生了她没多久便病逝了。
顾远之守了半年的孝,便匆匆娶了督察院正六品经历的女儿陈玉娴,也便是现在掌家的大娘子,生有一女顾念娇满了9岁多,一子顾念朝8岁。顾远之有两个小妾,一个叫葛妙仙,是顾远之同僚赠的歌姬,生了一女顾念萝10岁;还有一个人人都叫她宋姨娘,本名也没几个人记得,生了个儿子顾念兰才三岁。
李飞飞心内感慨,有妈的孩子像个宝,这个顾小姐也着实命不好,小小年纪就没了母亲,新的嫡母有子有女,自然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万幸的是她是个女儿身,要她是个男孩子,这位听起来颇有些雷厉风行的主母怕是容不得她慢腾腾地不治而亡。
不过,她既然穿越重生了,就容不得有人作践摆布她。从此以后,她便叫顾念遥便是,小妹子,你放心,你的人生姐姐会替你好好过下去。
“芍药姐姐,葛姨娘带着二小姐过来了,说要看看小姐。”一个面貌偏黄的七岁小丫头怯生生地在门口探着头。
葛姨娘?她的消息倒快,大娘子尚未打发人,她怎么就先来了?顾念遥有些纳闷儿。
葛姨娘今年不过二十五六,望之如双十年华,双眉纤长入鬓,一双妙目隐隐含情,许是长年跳舞的缘故,葛姨娘腰身不过一握,行动起来当真有弱柳扶风的风情。她身后还带了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子,身量虽未长成,但已有其母风韵。
顾念遥在床上欠了个身,露出几分抱歉的神色:“姨娘勿怪,我着实下不了床。”
“大小姐可别客气,赶紧躺着将息着,我听说姑娘醒了,便赶紧带惜萝看看。”葛姨娘满面春风,挥手吩咐着丫头们打开了随身带的描金彩漆匣子:“都是些党参、黄芪之类的滋补药物,姑娘随意用着,我也没什么好物件,不过是全了我和赵大娘子的一段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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