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桌上的红木漆盒发着呆,这盒子的款式风格,都是我所喜欢的。
我开始大胆怀疑,他是不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不然怎么会和我完全契合?
他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
他这一趟回来貌似是为了一场拍卖会?可在我家住了整整一周,与我同吃同住,从未见过他有提过相关的事,他几乎没有出门,又怎么去参加拍卖会?
也是了,古本何时捐给博物馆的我都不知道……
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有些恼自己这不关注闲事的性子。
我鬼使神差的和周二打了通莫名其妙的电话。
“你知道“初一”吗?”我语气有些不自然。
“妹妹你在说什么玩意儿?初一?巧了!你哥我不仅知道初一,还知道十五!并且知道大年三十!”
“……”
我被自己莫名其妙的行为蠢到,正欲结束这次白痴的通话。
周正则又说:“等等……初一?你说的是昌里路的那家餐厅吗?”
昌里路?
“嗯。”
“嘿!真是奇怪!起火都不着急打119救援的人,怎么会对吃饭的俗地儿感兴趣了?再说了,这地儿可不是一般的俗!去那儿吃饭的,在天城,非富即贵,你平时不是最怕这些人接近你,最不爱搭理这些人吗?”
周二的语气像是并不知道初一和卫淇奥的联系。
“哦。没什么,在篇旅行杂志上看到了,有些感兴趣。”我回答的有些漫不经心。
“那难怪,原来是从书里看到的。要不,我下午抽个空带你去?”他问。
“我下午有事。要去趟季家。”思及此,眉梢微蹙。
“你和季家能有什么事?不许去!那季蕊蕊就是个事儿精,你刚从綦家搬出来,又去趟浑水!”他暴躁的阻止。
我懒得和他扯,因为扯不清楚,周二这小霸王向来不是讲道理的人。“就这样,我还有事。”
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那个小姑娘说…整个初一都是他的!
如果真是这样,他哪里像周二说的那么可怜,初一的规模及其在天城的口碑铁定不俗,如果不是小姑娘同我说,我都不知道,他原来就是天城纨绔子弟最喜欢去的高阶私厨店的老板。
光凭初一这点,就说明即使卫夫人断了他的经济来源,他也根本不缺找住处的钱。
他让我对“初一”这个地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看来周二说的没错,“活在真空中”的我不好,也该沾沾沾染烟火气了。
…………
其实綦煌一早就给我发了信息:星雨,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想求你去季家一趟,现在蕊蕊很不好。
今天是我们约定去季家的时间,他说会来接我。
我没有给他任何回复。只是在他说要来接我的那段时间的前一小时,自己去了季家。
我并不想和他一路,因为,不熟。
…………
进门后发现,周二也在。
他气呼呼的瞪了一我眼,那眼神好像在说:就知道你不会听我的话。
就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我常寻思,我也不弱,为什么周正则和二姨总是把我当孩子保护。
他比我先一步到,肯定是怕我“受欺负”了。
季开伟坐在沙发上,见我来了,赶忙起身:“星雨来了,快进来!”他热情地走向我,邀请我坐下。季蕊蕊不在,看来真是被季开伟禁足了。
“季叔叔好。”我虽受不了季开伟一贯以来的浮夸作风,但面上依旧平淡,毕竟习以为常。何况我也不常同这一家子来往。
“你怎么来了?吃饭了吗?快快快,叫厨子给宋小姐弄桌子饭菜,要清淡的!”
我轻摆手拒绝:“季叔叔不必忙,我今天来,只是来看望您,顺便和您解释一个误会。”
周正则自然而然的坐到我旁边:“误会大了!季叔叔我告诉你,那天的事儿……”
我拧住周正则的大腿,他疼得五官扭曲,一脸懵,就差高呼救命。
季开伟赶忙赔礼:“星雨啊,叔叔对不起你啊!这都是蕊蕊做得不好。叔叔无能啊!教出这么个不懂事的闺女!叔叔只求你千万自己气自己,我已经罚她了!这丫头是该好好教训教训!”
他那暴怒的样子,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多生气。
季家人都是天生的演员,这点,我早已领教。
他们一旦演起来,旁的人还得配合他们演,不然这戏就唱不下去了。
以往我不看戏,也不参与,如今被迫成了季家戏班子的配角,不配合都不行……
我擒起圣母救世一般的大度:“季叔叔快别这么说,是晚辈鲁莽,本就是晚辈有错在先,您不能一味怪季姐姐。季姐姐这些天在家中的事我听说了,我今天来也是为了这件事,望季叔叔能消消怒气,原谅季姐姐,也原谅星雨当日的鲁莽。”
不卑不亢的说完,我谦卑的朝季开伟微微颔首。
季开伟竖起大拇指,赞叹道:“我们家蕊蕊要是有星雨一般沉稳就好了!年纪不大,说出来的话,颇有大将风范!真不愧是小小年纪就继承宋家的接班人!星雨真善良啊!你季姐姐都这么闹腾了,还出来帮她说好话,叔叔没白疼你!”
周正则也假模假式的开始演了起来:“是是是,这丫头心地善良,最见不得她季姐姐受罪!她季姐姐少吃一粒米,她就一顿饭都吃不下!这丫头是菩萨转世,最见不得虐待儿女的父亲了!季叔叔你平时这么疼我们,怎么能这么对蕊蕊呢?”
头晕……
我的手再次拧上周二的腿。他疼得汗毛都立了起来。
季开伟一脸心痛:“星雨的肩膀还好吗?你可是我们长辈们的心头肉,受了伤,我们心里痛啊!”
周正则的鸡皮疙瘩全都立了起来,我不动声色的低头对我做了个作恶的鬼脸。
我只当没看到,面上依旧平淡如水:“谢谢叔叔关心,不过就是被轻轻蹭了下,无碍。”
整整一个小时,他开始滔滔不绝地陈述我肩膀受伤之后他那绵绵不绝的心疼。
又整整一个小时,他劝我搬回綦家,陈述女大学生独自居住的不安全。
周正则大刺拉拉靠着我的肩睡了过去,直到周二打呼了,季开伟才停下。
我用了五分钟解释肩膀健在,以及我很安全,和周二通宵“学习”一晚累了。
“那就请叔叔原谅我和季姐姐。”我拉起周二起身。
周二迷迷糊糊地说:“原谅原谅~”
“……”我是为什么要和周二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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