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童秀没有问朱文原因,尊重二字,童秀明白。
来到医院,童安正窝在床上休息,神色还是有些苍白,不过童秀每次来看童安都会给他带一些营养品,她又懂一些医术,比起刚开始的时候,童安的状态已经好太多了。
童秀坐在一旁看剧本,不多时,童安便醒来了,一见姐姐,先是惊讶,之后开心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姐姐,姐姐!你今日不工作吗?”
“嗯,今天休息,所以来看安安。”童秀放下剧本,柔声道,说着,替童安掖着被角,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
有些长了,蓬松的定在头上,手感很好。
童秀又多摸了两下,这才放下。
“安安最近感觉怎么样?”虽然手术成功了,可童安身体还是有些虚弱,看的童秀很不是滋味。
童安摇摇头:“姐姐放心,安安没事,医生叔叔说安安过几日便可以出院了,到时,安安也可以帮姐姐忙了。”
童秀心头一暖,嘴上却道:“你还是个孩子,能帮姐姐什么啊!”
“安安可以学。”童安睁大眼睛,很认真的说,“安安以后赚钱养姐姐!”
童秀突然觉得眼角有些湿润:“傻孩子,钱哪里那么好赚,姐姐只求你快快乐乐的长大便好了,其他的一概不求。”
这些时日,童秀早已经把童安当作了自己的亲弟弟,疼之如骨,不只是为了对原身的承诺,如此乖巧懂事的孩子,谁又能不喜欢?
“相信安安,安安一定可以的!”童安抬起头。
“我相信安安。”童秀笑了。
“外面阳光还不错,我陪安安出去晒一晒,好吗?”面对童安,童秀总是小心翼翼的,这个脆弱的好像玻璃的小男孩,总让她莫名的疼宠和怜惜。
童安并不是童秀的亲生弟弟,纵然其他的人都这么以为,可原身也知道,童安不是。
那是一个深夜,大雨滂沱,电闪雷鸣。
原身胆子小,素来怕这种日子,当年她也不过十五岁,懂事又晚,喜欢和妈妈黏在一起,不懂得避嫌,便在这个电闪雷鸣的夜晚,跑到了父母的房门口。
当时母亲已经怀孕很久,这一日,正好羊水破裂,父亲没办法在意童秀那小小的恐慌,抱着母亲焦急的打电话。
很快,救护车便到了,童秀一人不敢,父亲也怕童秀出事,她便随着去了医院。
在风雨交加下,童秀和父亲等了很久,突然手术室的门被打开,童秀亲耳听到,医生问父亲:“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大人!”父亲痛苦的回答。
这一直等到了天明,母亲推出来时奄奄一息,她早昏了过去,醒来后,拉着童秀的手问:“弟弟呢?是爸爸抱着吗?”
童秀懂事虽迟,但并不是无知,医生叔叔和爸爸的对话让她明白,或许没有弟弟了。而且,妈妈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她也没有见到弟弟。
“妈妈……弟弟他……”
她话未说完,门砰的一声被推开,就见爸爸走进来,手中抱着一个小孩子。
“弟弟在这儿呢。”
“好啊,姐姐,我要出去晒太阳!”童安点头。
童安的声音扯回了童秀的思绪,她替童安穿好衣服,推着他去了外面,心思却还停留在原身的记忆中。
记忆中,从那时以后,家里便开始破败了,并非父母不努力,而是莫名其妙的,总有打压的势力,在针对着他们。
第三年,便出了事,一场车祸,夺去了原身父母的生命,若非原身父母死死护着两人,他们也是活不了的。
现在想想,当初的车祸处处透着诡异,尽管警察抓住了肇事者,一个醉驾的中年男人,可童秀此番回想起来,总觉得不对劲。
“姐姐,阳光真好,好舒服!”
童安张开手臂,好像在拥抱太阳,细碎的金黄落入他的脸颊,他脸颊细小的绒毛上,染上了金色的光芒。
童安闭着眼睛,整个人都陶醉在阳光下,童秀侧脸看去,刚好看得到他长长的睫毛和深邃的眼窝,他的眉很秀气,不经打理却已经极漂亮,唇很饱满,只是苍白了一些,还看不出什么脸型,但已经可以初窥风华。
看得出来,童安的基因真的很好。
“以后出了院,经常可以晒太阳了。”童秀说道。
她记得做手术那一天,一直坚强的童安突然哭的泣不成声,她以为童安在害怕,可后来,童安进手术室以后,严雯在一旁对她说:“安安真乖,之前给我说,他害怕死亡,因为死了就见不到姐姐了。”
顿了顿,她注了一句:“他说,他好怕姐姐被欺负。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乖巧的孩子!可惜不是我的弟弟!安安,一定要好好的啊!”
严雯之后说了什么,童秀一句话也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男孩软软的声音,好像就有一副场景,男孩拉着严雯,一抽一抽的哭泣,严雯问怎么了,男孩哭着说:“我怕我死了,姐姐受欺负怎么办?”
原来,姐姐的生命比你的还要珍贵吗?那是你的手术,你却怕姐姐过的不好!
有些嫉妒了。
童秀承认,那一刻,除了感动,她还有些嫉妒原身,但并不重要,如今,童安是她的弟弟,是她决心守护一生一世的弟弟!
不论他是谁,有怎样的麻烦,她都不会让别人伤了她的弟弟!
和童安待了一下午,晚上朱文送她回小区,不曾想,路上居然碰到了君晟和一个女人在吵架。
离得远,童秀看不真切,只觉得那女人身材很好,就是好像年龄不小了,她本意不准备多管闲事,只是他们就在小区不远处争吵,此刻无论如何也是要经过他们两人。
哪怕开着车,两人也能看到自己,反而让君晟尴尬,想着,童秀便让朱文把车停在了路边,她拉上车窗,准备等两人吵完再过去。
反正,看这情况,吵架几乎到了尾声。
没几分钟,两人果然都停了下来,只是女人的目光依旧很愤怒,一抬手,啪的一声打在了君晟的脸上,然后从身后拿出一把刀来。
童秀一愣,迅速打开车门。
“这样你舒服了吗?”君晟目光很淡,可这目光看的尔舒很不舒服,想她堂堂青帮堂主的女儿,什么帮不了他,可这男人居然不识好歹的想要分手!
呵!
她还没有被甩过!
一个玩物,居然也敢提出条件!
“你……”君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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