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舒可不管这些,她只知道从小到大,别人把她当作公主一般宠着爱着,要甩人那也是她甩别人,怎么能是别人甩她!
心里愤怒达到了临界点,出手便没有轻重,根本不经大脑思考,刀就已经刺入了君晟的胸口。
砰!
突然,眼前划过一个身影,君晟和尔舒都没有反应过来时,尔舒已经倒飞了出去。
“童……”君晟失声大喊,突然想到了什么,闭上了嘴巴。
童秀瞥了一眼,伸手替君晟点了穴道,止住了血,对跑过来的朱文道:“把他扶到车上去。”
“嗯。”朱文看着面不改色,其实早已经心跳如雷,这可是亲眼所见的谋杀,男人胸口溢出来的血红色,还触目惊心的落在她的眼下,她能不害怕吗?
可是,多年助理生涯让朱文明白,不该问的就不要多问!娱乐圈,水深着呢!一不小心,就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敢多说,朱文低着头,默默的扶着君晟,君晟还想说什么,可胸口一阵阵疼痛让他无力多言,只能随着朱文上了车。
“你……”童秀那一脚虽留了半分力气,可是尔舒仍然飞出很远,捂着胸口难以站起来!
“你是谁?”尔舒恐惧的后退,因为疼痛,泪水不住地向下流淌,她觉得自己肋骨定是断了。
待童秀走进,尔舒终于看清楚了童秀的模样:“童秀!”
她惊讶的大喊,童秀微微皱眉,似乎尔舒刺耳的尖叫让她颇为不适,她手指一动,女人哑穴被打中,尔舒说不出话来,只能惊惧的瞪大眼睛,不住地摇头。
不会的,怎么会是童秀!她没死!她果然没死!
童秀走到尔舒面前,停下,蹲了下来,手指轻轻的捏住尔舒的下巴,她脸上带着笑容,很美的笑容,如同桃花绽开,可是看在尔舒眼中无异于恶魔的微笑。
是童秀!
果然是童秀!
她会武功,而且很厉害!
不愧是那个人的女儿吗?
她知道了什么,是来寻自己复仇的吗?不不不,那些事情和她无关,无关!
【走开!走开!】
尔舒惊慌的挥着手,可是,童秀还是慢慢的靠近了她的脸颊。
“你在害怕。”是陈述句,她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意味,“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怕。”
“别来找我,别来找我!不是我做的!不怪我!”尔舒挥着手大叫,可是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像在演一出惊悚的哑剧,让人觉得可怕又可笑。
可童秀笑不出来,反而觉得这世界当真是有偶遇一说。或许不是偶遇,是上天告诉她,她记忆中自以为的不对劲,是真正存在的。
那些恍惚的记忆,原身自己都不确定,她同样继承了原身那迷茫的记忆和感受,并没有那么确定,只是觉得不对劲。
直到,看到了这个女人!
她拿出刀时,微微扬起头,那个侧脸,真像。
记忆中,她见过这个女人。
当时,她要年轻一些,在车祸现场的不远处,她昏迷之前,看到了她。那个时候,她就坐在肇事的车上,副驾驶座,恐惧的望着自己。
不,不是看自己,童秀当时被父母亲紧紧护着,透过一条缝,看见的这女人,所以这女人定是没有看到自己。
她听到这女人颤抖的声音,她很害怕,但还是下了一个冷血的命令:“去,看……看看他们死了吗?”
这声音顿了一下,又说了一句:“杀了他们。”
记忆一下子清晰了。
当时,那肇事者正要过来查看,没想到忽然来了人,两人没办法,只能开着车跑了,她透过那一条缝,看到了女人的侧脸,她有女人少有的鹰钩鼻和薄唇,看起来寡情至极。
就是眼前的女人!
“可惜,眼下并不是个好时机,不过没关系,我们有时间,慢慢玩。”童秀看了不远处依旧把脑袋往这边探的朱文一眼,转过头,笑容满面,依旧是温柔的模样,但此刻,不论笑容如何温柔,她眼底的冷意都似乎能够凝成冰锐。
童秀拉起尔舒,挡住朱文和君晟的视线,将她放到了一个看不见的角落,然后走回车中。
“朱文,送君先生去医院。”童秀淡淡的下令。
“是!”朱文不由自主的正了神色,就好像此刻童秀是将军,而她是士兵,应该不问缘由的听从她的命令。
君晟已经昏了过去,尔舒那一下可是丝毫没有留手,童秀离得远,来不及救他,君晟伤的不可谓不重,不过止血早,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朱文带着君晟离开,童秀则拉住尔舒回了家里。
一进门,童秀便松开手,疼痛难耐的尔舒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闷哼一声。
痛!很痛!
可是没有什么痛比得上童秀带给她的恐惧,不,不是童秀带给她的,而是她自己的梦魇!那些可怕的过去!
童秀懒洋洋的到了一杯茶放在桌上,无视了趴在地上呻吟的尔舒,反而走到厨房,慢悠悠的切菜,烧水,煮饭。
一切弄好,半个多小时便过去了。
期间,她一眼也没有看尔舒。
可是尔舒反而觉得更加慌乱,比一刀毙命更痛苦的是凌迟之刑,此刻童秀所作所为,就好像在对她实行凌迟之刑,什么都不做反而让她去胡思乱想之后童秀会怎样对待她!
是真正将她凌迟了,或者用更可怕的方法虐待她,让她生不如死!
尔舒不怀疑童秀会这样做!
如果童秀已经知道了真相,而她作为那个男人的孩子,这样可怕恶毒不是不可能的!
不,是一定会的!一定会的!
尔舒万万没想到会遇见童秀,正因为这万万没想到让她陈年的伤疤被毫不留情的撕扯开,鲜血淋漓的展示在她的眼前,而这个女人,用不急不缓的姿态强迫她对视那些鲜血淋漓。
童秀将饭菜端在桌上,开始填自己空虚的胃,直到感觉到了饱涨,她方才放下碗筷,洗了碗,然后拿了一根绳子,走到尔舒身旁:“毕竟,你并没有你表现的这样脆弱,不是吗?不绑着你,我还真有些不放心。”
童秀将绳子打了死结。目光落在尔舒唇角的鲜血上,笑容沉了沉,她凑近尔舒的耳畔,湿热的气吐在她耳侧,本是暧昧至极的举动,如果忽略尔舒不住颤抖的身体,或许更恰似情人间的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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