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一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寻常人不太一样,因为她没有体温,更没有心脏,胸口的位置只有一枚血红色的胎记,而那枚胎记的形状和眼前这具棺木上的图案一模一样,或许连两者之间的大小都是分毫不差。
这是怎么回事呢?
沈洛一拧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姐,姐,”沈小晏扯了扯她的胳膊,“创可贴给你贴上了,伤口也没流血了,你干嘛还愣着啊?”
他的话音刚落,围墙外就响起来了一阵凌乱而急促的脚步声。
肯定是有人来了。
沈小晏顿时一脸慌张:“姐,咱们现在怎么办?”
沈洛一终于回过神来,环视四周之后,她将目光落在了那辆挖掘机上:“走吧,先躲一躲。”
……
挖掘机的驾驶室也就勉强挤得下姐弟俩,沈洛一的心里乱糟糟的,干脆就蜷缩在角落里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
沈小晏则是鬼鬼祟祟地趴到驾驶室的玻璃窗上往外看,随即就露出一脸懊恼又肉疼的表情:“姐,你之前掉落的那张镇煞符还在那具棺材旁呢,咱俩要不要去把它捡回来啊?”
沈洛一此时连白眼都懒得赏他一个。
“姐!”沈小晏不甘心地又继续说道,“那张镇煞符在市面上老值钱了,丢了怪可惜的,要不……”
话还未说完,围墙外的那道铁门就被人给“哐”地一声打开了,一名胖乎乎的中年男人随即就从门外走了进来。
“赶紧的,都给老子搞麻利点儿,江总马上就来了,电线灯光架起来,地毯也铺上。”中年男人叉着腰呵斥到,“要是江总的鞋子上糊了一丁点的稀泥,老子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中年男人还在唾沫星子横飞的时候,十几个穿得花里胡哨的小混混已经呼啦啦地从大门外面挤了进来。
别看这些小混混在平日里吊儿郎当游手好闲,真要办事,还是相当的麻利,再加上人多力量大,原本黑黢黢的江家老宅很快就变得灯火通明,连地面都给铺上了一层崭新的红地毯。
小混混这边刚忙完,院墙外面又传来了一阵说话声。
“……江总,待会儿您进去的时候尽量离那具棺材远一点,毕竟那棺材来历不明,又有些邪门,还是小心为上。”
“江总,要不然咱们等一等张天师吧。”又有人提议到,“待天师先看看棺材的情况再做决定?”
“不必了。”一道低沉而醇厚的男音直接拒绝了对方的建议,“棺材既然是在江家出现,我作为江家人又怎么能置身事外袖手旁观?”
……
沈洛一原本还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在听到男人的嗓音之后顿时就来了一些精神,作为一名十足的声控,她突然就有些好奇那个男人长什么模样。
于是,她一把将沈小晏从玻璃窗旁给扯开了,然后将自己的脑袋凑上前往外看,只见十几位领导模样的男人正小心翼翼地簇拥着一位年轻男人。
男人剪着利落的短发,穿一套烟灰色正装,个子挺高,肩宽腿长的,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姿态。至于他的五官,或许是因为灯光太过于耀眼,沈洛一只看到了一个泛着朦胧光华的轮廓,恍然间,她竟然生出了一种错觉,这个男人就像天上的神邸,高贵得不容亵渎。
难怪要专门给他铺地毯呢。
……
“江总,天黑路滑,您注意脚下。”有人赔笑着提醒。
“无碍。”年轻男人淡淡地说。
“莫辰贤侄啊。”又有一位老者笑着说到,“你难得回来一趟,这次一定要多呆上一些日子,咱们镇上别的不说,空气质量绝对是一流……”
莫辰?
又是姓江。
沈洛一微微眯缝了一下自己的眼睛,难道这位年轻的男人就是同学们口中的财神爷?
只不过这位财神爷长得俊朗风雅,步子也迈得沉稳有力,哪儿像是病恹恹的样子呢?
沈洛一正暗自琢磨的时候,就见江莫辰突然以拳抵着自己的唇角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
“江总。”
“江少!”
“……”
原本跟在江莫辰身后的那一大群人立即一脸担忧地围拢过来。
“竟然还真是个病秧子啊。”沈洛一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有点可惜了。”
“什么可惜了?”旁边的沈小晏努力地将自己的脸也挤到玻璃窗上,“姐,你让我也看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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