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雪完全没有原主的记忆,只好尴尬的微笑着。心里在想:这夏之雪什么品味,又憨又傻还胖嘟嘟,呆在一起真拉低她的颜值。
夏之雪内心是嫌弃的,但奈何她遇到了天大的难题,支支吾吾半天还是忍不住开口问,
“那个,嘿嘿嘿……春妞是吧,你好你好!那个那个问你个事啊,这打猪草如何打?割草?”
夏之雪本以为跟着夏之柳来打猪草跟在她后面跟着做事就行,但却被这傲娇的二姐给甩开了。猪夏之雪是见过的,也见过猪吃饲料配玉米粉,但这猪草是何物还真捉摸不清。
这话问出口后果然夏春一愣一愣,连回答都结巴了,“猪草自然是猪能吃的绿叶植物,草猪是不吃的。”边说边那镰刀割着演示,
“鹅肠菜、喇叭花草、野麦、野油菜儿猪都爱吃,看这边是构树叶子,猪也吃的。”
一会,夏春抬起腰思忖了会才问,“之雪,村里人都在传你是从阴谷山摔下来的,还说是被那鬼怪给推的,你你你莫不是真摔傻了,怎么连猪草都不识了?”
夏春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大叫一声,“啊!难道之雪你被鬼吸走了魂魄才会不识我?!不认识我倒可以用失忆解释,可猪草乃是平常之物了,你竟然也忘了?之雪,快让九娘请道士将你的魂魄请回来!”
夏之雪只觉得好笑,她怎么能解释在很多年后的猪真的不吃猪草了。
她将手搭在圆脸妹肩上,想了些托辞圆谎,“哈哈嘿嘿嘿,好妹妹,我哪是魂魄丢了,就是单纯的脑袋里淤血没消失忆了而已。”
听圆脸妹口口声声提到阴谷山的鬼,忍不住好奇,“阴谷山上有鬼,是指那座半山腰的废宅子里……”
“对对对。”圆脸妹的声音都发颤,“之雪你胆也太大了,为了银子连命都不要。那鬼怪凶残得很,一入夜就出来找猎物,还专挑女子下手。它不止吸取魂魄,还喝血吃人肉。村子里有好几个黄花大闺女入山失踪了,也有疯癫了的。”
夏之雪很不屑的回了一句,“哪里有鬼?这世上根本就没鬼,不过是有人故弄玄虚罢了。”
“我呸呸呸,之雪你赶快收回此话,免得被鬼听了去,晚上索你性命。”夏春边试图捂着夏之雪的嘴巴,边吐着口水。
夏之雪也挺无奈,毕竟古代人对事物的认知还是浅薄很多,解释不通的事情就归结于鬼怪神魔。
这样想着,她也就没必要跟夏春争论下去,抬头四处张望着,就在她上头的一块田地里绿油油的一片,边跟夏春分开打猪草,“春妞春妞,你在这里打猪草,我上头去。”
说着就提着竹筐子爬到上面那丘田。此田无水,田里长着绿幽幽的杂草,另外还生长着一片连着一片的绿色根茎植物,叶子有点像荷花,匍匐多分枝,比较细长。一眼望去,绿油油的一片。
夏之雪心中大喜,这不就是春妞口中说的上乘的猪草,欣喜万分的操着镰刀便走进田里,开始弯腰割了起来。
边割还忍不住哼着小曲,没一会儿竹背篓便满了。
她抬起头来伸了伸懒腰,喊着春妞,“我竹篓装满了,你割的怎么样了?”
夏春纳闷了,不过才割了一刻钟,她竹篓子才刚过半,之雪竟然就割完了?
她寻着夏之雪的声音,朝上头的田埂走上去,抬头一望只见之雪站在田的中央,手里拿着镰刀对她呵呵喜笑。
夏春望着夏之雪旁边的满满东东的篮子,顿时脸色发白。
失声尖叫,“之雪,你竹篓里是什么?”
“能是什么,猪草啊!”
夏春一看就知夏之雪这是闯了大祸,连忙冲过去将她的竹篓费力的往背上一挎,扯着夏之雪的衣角就往田埂处跑着。
“春妞你跑什么?”
“雪儿,你闯大祸了!”
夏之雪完全是懵的,只能任由夏春捏拿着她的手,快步往前走着。
这时忽然从后背传来一声呵斥声,“你们在我田里做甚!”同时还伴随着牛的叫声。
夏春一回头那脸色也更白了,这田正是牵着黄牛回来的牛大叔的。
果真夏之雪从山里摔下来后脑袋摔坏了,竟然分不清哪里是野生猪草,哪些是人家种的。
那牛大叔阴沉着脸,望向自己田里已经被割了大半的红花草,再望望夏之雪挎着的竹篮,顿时心里有数。
这丫头不正是寡妇刘氏的三女夏之雪?牛大叔虽也体恤他们孤儿寡母的生活清贫困苦,前几日还好心的将家里这头黄牛借与他们家。
这倒好,不领情也罢竟还在青天化日下偷割他田里的红花草,牛老汉怎么也气不过。
夏之雪回头望着这牵着黄牛的老汉正气冲冲的朝她们奔过来,丈二摸不着头脑,疑惑的望向夏春。
夏春只好轻声跟她解释,“雪儿,你割的这不是野生出来的猪草,那都是人家牛大叔自家种的田肥。”
夏之雪一听,惊讶的张着嘴,这跟野菜似的玩意竟是家种的?!
“这草子是你们一起割的?”牛大叔声音严肃,黝黑的面庞阴下来格外吓人。
夏之雪也不想夏春给她背黑锅,连忙解释,“是我割的。”
“能了你啊!你可知这红花草割了就长不起。念你是小姑娘的份上,回家找你娘亲过来瞧瞧该如何赔我?”
夏之雪一看自己割的不过就是些草,有什么要紧,道:“我一人做事一人了。此事无需惊动我娘亲。”
老汉忍不住轻笑了两声,“你承担?敢问姑娘拿何物来抵?”
夏之雪顿时语塞了,如今她穿越进来的这姑娘不过才十三岁。古代的农民不过就是守着自家的那三分薄地,辛勤劳作还不能保证不饿肚子,哪来的私房钱?
站在一旁的夏春也焦急的说好话,“牛大叔,这次你就饶过雪儿,她真不是有意的。她从山上摔下来后脑袋就摔坏了,她认为你田里的那红花草是野生的。”
夏春边说边扯着夏之雪的手,“快快给牛叔道歉。”
“春姑娘,不是牛叔不通情达理,此草子我平日里悉心照料施肥,就等着它长得茂盛了好翻地做成田肥。
这可是极肥的肥料,由它改善的田地稻谷才能丰收。而如今她却将我的割了一大半去,那便会影响我稻谷产量。这损失……恐怕……”
夏之雪咬了无数下嘴唇,抿了抿嘴,“那个那个牛大叔,抱歉啊!我真不是故意的。”夏之雪在现代高傲惯了,但这明摆着是她自己犯下的错,给人赔罪也理所应当,
“牛叔,这次的事你饶过我一回。我答应你,等我以后赚了钱一定赔你。”
牛升望了望夏之雪,眼睛咕噜噜的转,心里不禁在轻笑,这丫头片子以后能赚钱?
那真是异想天开。
看她家如今穷的响叮当的光景,这姑娘也十三四岁,过不了半年或许就会嫁人,也不知会嫁到哪个村子旮旯里头。
她怎么还会赚的银两来赔他?
牛老汉边这么想边走过来,死抓着夏之雪的手,
“雪儿姑娘,莫道些废话。我不管你有意还是无意要割我家的草子,既然事已犯下,那我便只能找你娘了。”
夏之雪自知理亏也不想挣脱,更何况此老汉抓住她的手劲极大,她没法挣脱开,只好仍由他拉着往家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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