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山林的很茂密,层层叠叠的山峰让一切都淹没在绿色的树叶里,山林也很静,偶尔的几声鸟鸣让群山更为孤寂。
可是,在半山腰一个伪装严密的掩体中,几支95式突击步枪的枪管却散发着冷冷的幽光,掩体中,隐藏着四名身穿陆军迷彩战服的战士,他们的脸上抹着几道油彩,钢盔上也插着一些树枝树叶。四个人正全神贯注的注视着远处几个拿着武器缓慢走来的身影,他们就像隐蔽在暗处观察猎物的饿狼,随时准备展开扑杀。
“林小军,有把握狙杀一个吗?”掩体中身材壮硕的班长李虎轻声问了一句。
“班长,三百米的距离用狙击枪猎杀他们那就不叫事。”林小军眯上一支眼,调整了一下88式狙击步枪上面的光学瞄准镜。
不错,三百米的狙击距离对88式狙击步枪来说绝对是小菜一碟,在800米的精确射程内,88式狙击步枪都能完成稳定的射击。
班长李虎点一下头,陡然间浓眉一拧,刚才还看似憨厚朴实的脸上充满了寒意:“好,林小军你准备狙杀那个拿火箭炮的!嘎子和芋头准备射杀后面两人,我补射。”
班长李虎的话音刚落,林小军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然,他几乎没有怎么计算风力,风向,空气湿度等狙击手必要的数据,就果断的扣动了扳机。
“咻咻咻!”三颗狙击弹头旋转着,带着骇人的灼热,呼啸而出。
暴虐的枪声中,远处那三个瞄着腰,躲躲闪闪的人影一下停顿了,在他们三人的身上,豁然出现了一片鲜艳的血雾,那些红色不断地扩散开来。
掩体里的班长李虎和另外两个战友都一下扭过头,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呆呆的看着林小军。
“我靠啊,你小子这就开枪了,还用连狙!”
难怪班长会惊讶,要知道,88狙击枪后座力不小,单发容易命中目标,但连发速射那是很困难的,等闲的狙击手都不敢轻易使用,因为强大的后座力会让后面的几发子弹偏离目标物,但这个新兵蛋子竟然用三发连击精确地狙杀了对方三人,虽然知道他枪法好,但好到这个程度,也确实让班长李虎有点意外。
另外两个战士也嘟嘟囔囔的说:“这新兵蛋子,一点规矩都没有,大半天好不容易等了三个菜鸟,你也不给我们留一个过把瘾。”
林小军不以为然的摇摇头:“额,班长同志啊,对方就三个人好吧,而且还是胸射,难道还能劳动你老人家亲自补一枪?”
这时候远处那三个中弹的人都一下站直了腰,嘴里大声地骂了起来。
“妈的,你们是七连几班的兵?你不知道瞄老子的腿射击啊,打的老子胸口生疼生疼的。”
“靠,刚才是哪个臭小子开的枪,狗东西挺猛,下次不要让老子碰到你!碰到你踢爆你的蛋。”
那中弹的三个人嘴里骂着,没精打采的掉头走了。
班长李虎哈哈的笑了:“这三个傻帽,估计是迷路了,跑我们这旮旯来了,活该被射。”
林小军也嘿嘿的笑着,说:“我们这又不是主阵地,这样偏僻的地方他们都能晃悠过来,这不是找死吗?”
说话中,林小军摸出了一包红河烟,给班长和嘎子,芋头一人发了一根。
“哎,班长啊,你说这演习有意思吗?”
“怎么没意思?”
“有个辣子意思,都是设定好的演习程序,再过三个小时,人家红方的“钢铁六连”把冲锋号一吹,我们就举手投降,这算哪门子演习。”
“这个……这……”班长李虎也有点解释不出来。
林小军又忿忿不平的说:“关键是让我们投降就投降吧,你不要折腾人啊,奶奶的,还弄个200公里负重拉练,老子跑的蛋都快磨出来了。”
一说到蛋的问题,林小军脸上的神情就有了变化,邹起眉头,表情出现了痛苦状。
班长也突然想起了什么,忙说:“对了林小军,我看你走路的样子不对劲,拉练前我让你在裆部抹上痱子粉,你是不是没有抹。”
“别提了,走的急,忘记擦痱子粉了,疼死我了。”
嘎子和芋头一听这话,都呵呵呵的笑了。
嘎子说:“我了个去,林小军?你磨裆了啊?你新兵蛋子就是傻,没听说长途拉练人最恼火的地方就是鸟窝吗,你总算尝到了那种叫磨裆的痛苦了!”
“走的太急,忘记擦了。妈的,我真怕自己的蛋蛋会被磨破,从裤腿里掉出来。”
林小军一面说,一面苦着脸脱下裤子,从军用水壶中倒出了一些水,痛不欲生的呲牙咧嘴清洗了一下裆部,那叫一个疼啊。
看着他血糊糊的裆部,二等兵芋头慢悠悠的说:“哎呀林小军,难道你这便是传说中的大姨妈来了?”
林小军骂了芋头一句,不过也没生气,这陕西娃啊,除了嘴贱,其他还不错,和林小军的关系也最好,要说起来,他们的感情还是从一次小便开始建立起来的。
记得刚下连队的时候,有一回林小军很尿急,但他郁闷的是那裤衩带子也不知道怎么弄的,打成了一个死结,好一会解不开,那叫一个急啊,刚好芋头看到了,说:“笨怂!撒尿你都不会!”
说罢芋头“嗖”的一声拉下裤子,露出与林小军同样制式的裤叉,说:“给老子看好了,我们老兵是这样尿的!”
“刷”的一下,芋头将裤叉边沿撩起,从旁边贴着腿扯出他那条大虫,畅快,迅捷的喷了起来。
接着,芋头还在厕所里给林小军上了一课生动地教育课,他说:“蛋子,听好了,对一个战士来说,我们的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就意味着胜利,尿个尿都磨磨蹭蹭的,以后怎么保家卫国!”
当时林小军那个气啊,码的,这都能和保家卫国联系到一起。
然后芋头还骂了林小军一句:“笨怂!”
但也就是从此之后,两人的关系好了起来,林小军从芋头那里学到了很多军营中的,教科书之外的知识,并运用起了这种快捷的撒尿方式,再也不为解不开裤带发愁了。
班长李虎是个憨厚朴实的东北老兵,他没有开玩笑,看着林小军血琳琳的裆部,摇着头,充满同情的把自己毛巾递过来:“用这个暂时包扎起来,要不你到后山临时卫生所去处理一下。”
“去卫生所?我们这不是正在打埋伏吗?”
“没事的,根据演习预案,还得3个小时我们才投降,卫生所也不远,来回也用不了十几分钟。”
班长这么一说,林小军觉得也有道理,就他们守的这个位置,总共也就两个小组七个人的兵力,真遇上人家冲锋了也顶不住,何况演习预案也不让你真顶,再说了,人家红方六连绝不会从这个陡峭的小路进攻,这地形太差,根本无法展开兵力。
自己这会不偷空治疗,万一回去还要走路,我的个神,200公里啊,那还不把自己的鸟磨掉?
林小军夹着腿,别别扭扭的从掩体爬出来,到后面山洞的那个临时卫生所去了,说是卫生所,实际上也不过是一个军医,一个护士而已。
在山洞前面的几颗小树上盖着一个迷彩拉网,洞口有一个白色的帘子,外面有几箱医疗器械,石壁上还有几个红字,什么‘119团战地卫生所。’
林小军在洞口喊了一句:“报告!”
洞口的白帘子一下就拉开了,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军医出现在林小军的面前,就算她带着口罩,林小军也能一眼辨别出这绝对是个女军医,开玩笑呢,不要看林小军还是童子之身,但对女人,他是有第六感觉的,何况人家白大褂里面还有厚实的凶部和一双很有震撼力的大眼睛。
“小战士,你有什么事情?”
“那个,那个……我……”
这个时候,林小军才觉察出自己犯了一个很低级的错误,要知道,这里的军医大部分是女的,难道让老子当着她们的面把鸟蛋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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