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一次任务。”苏清澜无数次这么警告自己了,身为一个警察,她必须恪尽职守。
但是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女郎,又看着自己这一身暴露到了极点的着装,她又忍不住心里别扭:自己这一脸浓妆,和这些女郎根本没什么区别。
此刻的她一身紧身的包臀裙,胸前的领口快低到肚脐眼了,那一道最显眼的风景就在那耸立着,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别说有多撩人。
而这里,是整个北城最高级的会所——尊爵。
她这一次的任务是跟一条跨国集团走私的线。
根据线人提供,今晚会在这里谈交易,这周边经过的一些男人,都忍不住瞄了一眼她的胸前,时不时有搭讪的,都被她给婉拒了。
耳朵里,微型耳麦传来外面蹲守的同僚声音,“注意注意,大鱼出现,鱼饵上前……”
只见到尊爵的大门确实在这个时候打开了,几个保镖站在门口,从门的中间,一个纤长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男人一身银灰色的西装,手上带着皮质的手套,外套罩在他的肩上,站在门口双眼扫视了一下这会所,那光影衬托出来的英俊容颜,足以让任何女人尖叫。
但是,此刻却只剩下一个字可以形容这个男人——冷!
“原来,目标是这个人。”苏清澜用手托了托自己的胸,一副自信的模样朝着前面走去,只不过在朝着那门那气场强大的男人走去的时候,那耳麦却是因为她撩秀发的时候,被撩了下去。
只是她没察觉而已。
耳麦里面,却又紧急的传来“等等,先别动,鱼儿没进去……”
只可惜,她的步伐已经朝着前面那个冰冷的男人走去了,在走到他身边的时候,假装脚下一崴,“哎哟……”娇声迭起,整个人朝着那男人的身上贴了过去。
唐卓没动,甚至连伸出手去扶她的动作都没有,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拿开你的脏手。”
是的,她的手借势搂在他的腰上。
“脏……手?”苏清澜却是一愣,这个男人还真是块冰啊!
正想发作的时候,抬起头来一看,却彻底看清楚了他的容貌,那岂止英俊两个字可以形容的?
就在她再次愣住了的这一刻,身后的保镖要过来拖她离开,苏清澜却不肯放过这种机会,媚媚的一笑,“老板,不要这么狠心嘛,我喝多了。”
她说着,假装出一副醉酒的模样扶着自己的额头,还有意无意的露出自己的胸前鸿壑,这也是这次任务为什么非派她在这里面的原因。
胸够大,长得够正。
唐卓依旧是冷眼看着她,勾唇一笑,带着手套的手缓缓的伸了出来,勾起了她的下巴,问:“说,这次又是谁派过来的人?”
“派?”苏清澜心里一震,难道自己暴露了?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
唐卓脸色却是逐渐难看了下去。
他悄悄回国已经三个月了,这期间家里的祖母大人,不断的安排各路女人接近自己,他都快受够了。
何况这次还弄了个长得这么……骚的,他真是有些按捺不住了。
唐卓缓缓的将手张开,捏住了她的下巴,“我告诉你,我不管是谁派你过来的,都立刻在我面前消失,敢坏了我的事的话,我能活活打死你。”
说着,他正想将她一甩,苏清澜却是一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反手一控,将他的手拽开了,下巴终于得到解脱。
但是原本想来一个反擒拿的,却被唐卓狠狠的一扔,朝着边上扔了过去,随后利落的朝着楼梯上边的VIP通道走去。
苏清澜手腕发疼,这个男人身手也太利索了,她正想汇报:“身份暴露,任务失败……”话还没说完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耳麦不见了。
慌乱的在这周边一看,从不远处找到了那米粒耳麦,戴上的时候,还有声音,“注意注意,目标兜了一圈,正准备进入尊爵……”
“啊?”苏清澜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敢情刚才自己……勾引错了人?错勾搭了刚才那个冰山男?
但是,很快的她就调整了过来,又从门口走进来一个带着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温文尔雅的模样,谁都想不到这种人会和走私案联系到一块去。
但是,和耳麦里描述的不差,这次……绝不可能再勾引错了。
“先生,有没有兴趣一起喝一杯啊?”苏清澜再度走过去,甜到发嗲的邀请。
但是,那戴眼镜的男人却是冷瞥了她一眼,“我不喝酒。”说完,连正眼也没瞧她一眼,径自也朝着楼梯上的VIP快步走去,她想追也追不上。
“难道今晚来的都是玻璃,对女人都没兴趣的?”苏清澜这下不能接受了,她连续被拒了两次。
看着这人往上面走去,苏清澜不管了,对着无线耳麦说了一句,“不管了,拉回去再说,现在上面肯定有人在等。”
她说完朝着上面冲去,冲上楼梯一路跑过去,门外其他蹲守的同僚见没办法,也只能进来跟随在后面,分拨让人遣散会所里的客人,一拨也朝着楼梯上追去。
苏清澜跑在前面,对立的两道门,其中一道门是虚掩的,“不会错的了,这次要立下大功的话,我要连升三级。”
她说着,将手朝着大腿摸去,将手枪拔了出来,一脚将那道虚掩的门给踹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统统都不许动。”
她的话才说完,这场面却让她再次怔住,怎么还是那个冰山男?而这身边的所有保镖全部严阵以待,唐卓就依旧站在那VIP厅里的中央,手上拿着一个青玉花瓶。
当看到又是苏清澜的时候,他忍不住蹙眉,这个女人,真那么想缠着他吗?
但是,看这阵势,有点意思。
他没去理会苏清澜,转身朝着身边一个白胡须的老者说:“老先生,这个花瓶我就买下了,等下钱款会立即汇到您户头上。”
“那就多谢唐少爷了。”那个白胡须的老人在保镖的护送下从后门走了出去,苏清澜还浑然搞不清楚自己撞错了房门,“立刻把人交出来,乖乖跟我回差馆。”还把持着手枪对准着唐卓。
唐卓轻蔑的笑了一声,“就凭你?”他转身想将这手上的青玉瓶给放到匣子里去的时候,苏清澜手一抖,“你想干什么?”
话在说出去的时候,一擦枪走火,“砰”的一声出来,正好子弹朝着他手上的那个青玉瓶射去。
碎了一地。
空气中,有某种结冰的气息,一切在凝固。
唐卓暴怒了,指着苏清澜,“你个胸大无脑的女人,你追的人在对门,偏偏跑来这里坏我的事!”
被唐卓这么一说,苏清澜也一时仓促了起来,“我,我真不是故意的,走火,走火而已。”
她正想退出去对门的房间里去,身后,已经有保镖将门给彻底关上,断了她的后路了。
忽然,唐卓冷冰冰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来,“我好像说过,你胆敢坏我事的话,我就把你活活打死!”
苏清澜转过头去,看着他缓缓的走近自己,一边摘着手套,一边说,这个样子要多可怖就有多可怖。
他似乎……真这么说过。
而她好像,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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