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季倾歌两世为人,却是第一次见到逍遥王爷,瞧着这张绝色出尘的容颜,她不知怎的就想起上一世在宗庙时,沐浴时玲珑发现她后背左上方有一红色条状物,大概有小手指的长度,颜色红的泣血。
因为地方隐秘,所以玲珑偷溜出宗庙,好不容易寻了一位女大夫前来,女大夫查看一番,说她这是中了蛊。
苗疆有名的情蛊,被下蛊之人会死心塌地爱上并追随施术者。
而她也终于知晓了,自己为何突然之间心系封玄尧那个狼子野心的畜生。
近两年来她一心扑在封玄尧的身上,被他的喜怒哀乐所影响,他不悦的时候,她的心却揪起来似的疼,甚至被送到宗庙这么久以来,心里甚为思念他想见到他。
问她可解?
女大夫踌躇一阵,摇摇头,说她只是在古书中了解过,除非是苗疆的巫师,或者……逸鹤药庄的弟子亲自来……
其他的人若是妄想解蛊,那中蛊之人只有死路一条。
逍遥王爷可不就是逸鹤药庄的弟子,只不过封逍遥云游四海,根本就无人知道他的行踪,后来,她就被接回了宫。
再后来,她被赐一杯毒酒,了却此生。
季倾歌有些疑惑,前世的这个时候,封誉并未回来,这一世,是哪里改变了?还是自己的重生改变了事情的轨道?
封誉来到萧将军父子的身旁,一掀衣袍,向庆宁帝行了个端端正正的礼。
“起吧。”
“谢皇兄。”那嗓音低沉动听,透着磁性,倒让一干千金红了脸庞。
“阿誉怎么想明白了?舍得回来了?”庆宁帝打趣他。
封誉眸光流转,“有点事情回来处理一下。”
“哦……”见封誉不欲多说,庆宁帝也并未追问究竟是什么事情。
然后封誉又道:“臣弟此番回来,给皇兄和两位皇嫂准备了礼物。”封誉这个人最为张弛有度,一句话说的是滴水不漏。
皇上饶有兴味的问了一句,“是什么礼物?”
然后便见三个小厮打扮的清秀小生走进殿内,每个人都抱着一件类似于动物毛皮的物件,仔细辨认一番便会发现,是三件动物毛皮制成的大氅。
黑的那件黑亮黑亮的,白的那两件通体雪白,毫无瑕疵,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皇后和萧贵妃脸上挂着浓浓的欣喜,如出一辙,只要是女子,便也没有不喜欢漂亮衣物的吧?!
封誉缓缓道:“这是臣弟游山林时猎到的,想着凤邻冬日寒冷,便给皇兄皇嫂们制了几件披风。”
庆宁帝听着封誉这句话只觉得心里十分的熨帖,吩咐了身后的太监将披风收起来,然后看着下手的弟弟,“阿誉真是有心了,快寻个地方坐下吧,还有萧将军父子,别站着了,瞧朕……看见阿誉太高兴了都忘记赐座了。”
三人依言寻了空座坐下。
“皇叔好偏心,我和哥哥都没有。”
坐在皇后身侧的封凌雪,眼巴巴的瞧着小厮抱着的雪白雪白的大氅,委屈的道。
封誉闻言一愣,看着委委屈屈的小姑娘,颇为尴尬的抚了抚高挺的鼻梁,轻咳一声,“这……是皇叔疏忽了,下次皇叔一定记着。”
封凌雪这才弯起了唇,如果仔细观察,此时有一个人那脸色是十分的精彩。
封玄尧死死的盯着披风,不停的咀嚼着“两位皇嫂”这四个字。
呵……如果只有两位皇嫂,那他的母妃又算什么?
他……又算什么?
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封玄尧猛地看向隔了几个人的左相季翎,后者却是眉眼一片的清明,正和刚落座于身侧的右将军谈论着什么。
相谈甚欢。
不对啊……药效该发作了啊……难道……他望向季翎面前的酒杯,酒杯中无酒,那是怎么回事……
封玄尧只觉得脑仁都疼了起来。
此时的皇家别院后院,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一棵树前,跑到另一棵树前,终于是找到了一棵槐树。
他顺着槐树,看向正对的那间屋子,总觉得那窗前似乎有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看不真切。
再也等不及了,他几步跑到那屋门前,手一推,那门就自动的开了。
杜管事脸上浮现了一抹极其扭曲的笑容,再也不做停留,他将门向后一甩,快步走了进去。
而此时,那关上的门前,却是又来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手上拿着把小锁,几下就把门锁了上去,然后身影消失在夜幕中。
虽然屋内并未燃着蜡烛,但杜管事还是一眼就看到坐在床边的半个身影,闻着一股陌生的香味,他整个人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然后再也忍不住扑了上去……
这二人成了好事,林欢窝在床上,不停的朝着门口看去,她已经听见门外的人将方才上的锁打开了,可是人怎么还未来……
她心里不由得着了急,人再不来,等这“季丞相”醒来……万一不认账了……
更何况她此番行径,一则是为了当上姨娘过上富贵日子,二则……
林氏想起那个清隽的男子,威胁她时,眼里藏着的狂风骤雨、雷霆暴虐……
忍不住就打了个冷战。
杜管事此时悠悠转醒,先是搂着林欢又亲了几口,然后摸着自己的衣服胡乱地穿在了身上。
林氏一惊,脱口而出:“相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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