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我来,我看那边花开的正好,想要这几只,你过来帮我够一下”
柳儿听后,应是跟上,白木槿带她来到锦鲤池旁,指着池边的两簇花说道:“就是这两枝”
柳儿忙上前要摘,白木槿却打断她:“不是,是上边那只”
“这只?”
“哎……不是,左边,左边一点”
”这只?……还是,这只?“柳儿被白木槿指挥的迷糊,几次都找不对白木槿要的话,想到自己还有差事要办,更是急的馒头大汗。
白木槿见她几次都找不对,也有些着急,拉了拉道:”你下来扶着我,我自己摘吧“
柳儿无法只好下来扶着白木槿上去,白木槿上去后,便开始磨蹭,柳儿在心中越发着急,这酒还没有送到,要是夫人怪罪下来,自己可是有好果子吃的。几番忍耐终于忍不住道:“小姐,你够到了吗?“
“还没有,我在往旁边挪一挪,你拉住我啊”
柳儿心中不喜,折腾了这么半天还没弄完,还耽搁了自己给夫人办差,听了白木槿的话更是不耐烦的紧,手下也就没有那么仔细了。偏不巧,白木槿只顾着够花,脚下一滑整个人都朝池中栽去。
“扑通——”一声,白木槿一头栽进了水里,柳儿见状大惊,连忙叫嚷着救人,自己跑到池边伸手去拉白木槿。路过的护院听到惊呼声,忙过来查看,一看有人落水也齐齐过去帮忙。
还好救人及时,白木槿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浑身湿透的被送回园中时,把落梅吓了一跳。
落梅忙吩咐人去叫大夫,自己又烧了热水,找了干衣过来帮白木槿换洗。
陆凝香听说白木槿又掉到河里还没来得及偷笑,就听传话的妈妈说当时送酒的柳儿也在场。立刻变了脸色,匆匆穿戴好,就直奔白木槿院子而去。
好一番折腾后,白木槿终于坐在床上披上暖被喝上了热汤。陆凝香进屋时,就看白木槿端着小汤碗吸溜吸溜的喝着热汤,前两日刚养出来点的好气色又染上了苍白。小小只的缩在锦被里倒是真有几分可怜。
白木槿见陆凝香来了,忙要起身,被陆凝香制止了。吩咐人搬了凳子,陆凝香坐在白木槿床头,抚了抚白木槿的额头,触手还是有些冰凉,又拉了拉她的小手,顿时一副痛心疾首模样:“这可怎么话说的,天可怜见,怎么就掉到了那池水里去。万幸这日子不冷,池水也不深,要不然……要不然,你说你这孩子,惯是不让人省心,怎么好端端的非要去摘花,调皮也要有度啊。你让下人帮你不就好了,这刚好的身子,可禁不得你这般折腾啊”
白木槿听了这番话,皱了皱眉。才要出声辩驳,门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白世祖大步走了进来。见陆凝香拉着白木槿抽抽噎噎地在一旁哭泣。白木槿却在旁边无动于衷,顿时来气,斥道:“哭什么,多大的事情,这般吵闹。还有你,简直无法无天,这才好了几日竟能贪玩把自己弄到水里去。怎么不淹死你,也省的我在这里生气。”
白木槿听白世祖这么说顿时红了眼眶,委委屈屈的金豆子大颗大颗地往下掉。一边伸手抹泪一边抽噎辩解:“女儿没有,女儿今日只是去园中闲逛,看那……看那花开的真好,便想起父亲前些日子休息不好,想摘下来给父亲做个小花包。母亲说,人精神不羁闻些花草香气能起到安神作用。呜呜……我本是,本是叫了人帮我的……可是,可是……“说着,白木槿不安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陆凝香。
陆凝香被这一眼看的头皮一麻,暗道不好,忙抢了话:“定是哪个小蹄子不听差遣,我回头就好好整顿一番。姑娘放心,倒是定为你出气”
白世祖听说这出闹剧原是因他而起,随心中还气,但想到女儿的一番孝心,心中也有几分安慰。见陆凝香急慌慌的打断白木槿的话,心中便有些不悦,又见陆凝香说完后白木槿也没有表示,便出手打断了陆凝香想要继续的话,探头示意白木槿继续。
白木槿看白世祖脸色稍缓,再看他还出手打断了陆凝香的话,心中有了几分底。立马进入角色,继续笑声啜泣,看看白世祖又看看陆凝香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样。
白世祖看白木槿几次三番看向陆凝香,心中疑惑更胜。便对她允诺道:”你只管大声说,有什么事父亲为你做主,你还怕什么!”
白木槿犹豫一番,小声继续道:“我本是叫了人帮的,可那人对我吩咐很是糊弄,我气不过才自己亲自来的,可谁想到我摘得慢了点,那人就恼了我占了她的功夫,还说……还说她有二夫人的要事在身,我这般不识趣,耽搁了二夫人的差事定是饶不了我,我哪里受过这等委屈,便要下来和她理论。谁料,我才一弯腰,脚下便一滑,那丫鬟见我要落入水中,却是连拉都不拉我一下。“
“还有这等事!”白世祖听闻震怒,“啪”地一声桌子拍的噼啪响。回头看向陆凝香,大声怒骂:“你带的好奴才,居然敢给家里的嫡小姐眼色看了,怎的?你是多金贵的人,全府上下都要让着给你办差的?管家这才几日,便出现了这等丑事,我看你这主母不当也罢。”
陆凝香听到白世祖要多了她当家主母的名头。瞬间变了脸色,连忙跪下请罪:“老爷明察,我辛苦操持家务,从未出过半分差错。今儿个这事更是偷着几分蹊跷,老爷可不能只听一言便冤枉好人啊”
白木槿见状,也连忙跪下:“父亲明察,女儿不无半分谎言,若父亲不信,可叫人来,女儿当然信二夫人,但她手下的这个丫鬟也确确实实辱了女儿啊'
白世祖看看跪在地上的妻女,转头吩咐:“来人,去把刚刚那个小丫鬟拉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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