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吗?”楚蝶儿看着地上躺着的一个满身血迹的女子,满眼嫌弃的不想往前多挪过去一步检查情况,只问了侍女。
侍女倒是不害怕,还过去伸手试了一下女子的呼吸,才抬头回道:“还有气。”
“哦,那就好,别让她死了,挑了她的手筋和脚筋,毁了她这张妖艳的脸,再把她扔去大山里。”楚蝶儿恶毒的眼神看了地上女子一样,然后对侍女吩咐着。
说完,还露出了狠毒的笑容道:“她不是医术了得吗?给她扔到无人居住的山林中,看她怎么自救。”
“小姐,我觉得夜长梦多,还是弄死放心一些。”那个侍女和她一样,甚至更毒。
躺在血泊中的女子叫楚安蓝,其实她才是楚家大小姐,而楚蝶儿本来是她买来的侍女。
直到死,她都没弄清楚,这楚蝶儿为何会如此恨她,不仅害死了她的全家,还抢走了她的一切,却还将她活活折磨成了这样。
……
“死的还挺惨的。”从另一个世界过来的,和她同姓同名,也有一样身份的楚安蓝,醒过来理了一下她的记忆,忍不住感同身受的叹了一口气。
她醒来时并没在大山里,而是在一间破旧的屋子里,躺在一张又窄又旧的床上,屋里没有看到任何人。
她活是活了,不过手和脚都没了知觉,身上被抽打的伤还疼的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保佑我能活下来,虽然是接手的你这伤痕累累的身体,但我还是会帮你报仇的。”
楚安蓝看着这房间,喃喃的嘀咕了一句,尽来之则安之。
在一户农家养伤几个月,楚安蓝总算是将这一身的伤养好了。而她也摇身一变,从官家千金大小姐变成了一个无人认识的村姑了。
虽然伤痛是没了,但双腿却废了,一时半会儿恢复不过来,这脸也毁了。
现在的她,除了一手医术,再也没有什么别的靠山,要想报仇都要从长计议。
为了能争取机会,楚安蓝开始用着独特的方法引得人注意。
不到半年,便谁都知道这长阳坡有个医术了得的村姑,可她医病却别有要求,这便是楚安蓝。
“蓝丫头,从外地来了个看病的,说只要你治好他的病,什么要求都可以答应你。”
这一天,搭救了她,还一直收留她的杨大娘突然从外面跑回来,说有个病人来要看病。
“大娘,我的要求你是知道的,可有将条件告知与他?”
听说是外地来的,楚安蓝并没有像其他大夫那样接到病患的那种开心,反而是不紧不慢的问了杨大娘,有没有将她的条件告知于人。
“我……我忘了。”杨大娘低着头小声回了一句,跟着又立马解释道:“不过我看那个人穿着很不一般,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人,只要有钱赚,要求可以通融一下嘛。”
她的要求杨大娘知道,就是非疑难杂症不治,非官家人不接,就这两条,很多人便请不起她,还引来了不少非议。可楚安蓝却依旧我行我素,守着这个要求。
当然这前两条还只是让人觉得她高傲自大,攀附权贵。可这最后一条,却着实让人望而却步的根本,因为她最后那一条是只管活不管死。
“有钱人,那便更别请来了。”楚安蓝考虑都没有,直接就拒绝了要接见这个人了。
普通人,她偶尔还会帮忙看诊一下,不过都不收诊金。为了报杨家二老搭救之恩,加之在这里吃住,她都是配的药出去卖了赚钱。
当然她还救了两个疑难杂症的官宦人家的人,所以也收了一笔不小的收入,名气也是因此传远的。
“孩子,你也不小了,将来还是要嫁人的,只要是有钱人家的人看病,就不要推辞了,收点儿钱到时候做嫁妆,我和你杨大叔这么穷,肯定不可能给你弄到嫁妆的。”
杨大娘坐在旁边,过了许久后,才语重心长的劝了她几句。
“嫁人?”听到这个词,楚安蓝微微眯了眯眼,眼里便出现了杀意,双手也紧紧攥住了拳头。
突然见到她这样,杨大娘吓坏了,赶紧站起来,拉开了和她的距离,道:“不接便不接吧,大娘不过是为你以后考虑,毕竟你还是孩子,以后日子还长呀。可别因为这脸,就……”
杨大娘话没有说完,主要是楚安蓝现在的脸实在让人不敢看,虽然她自己也知道,还用不透明的丝巾蒙了起来,但杨大娘还是觉得不合适提,怕是伤了她的心。也以为她是因为脸的原因,才会有这种情绪的。
“我累了。”楚安蓝并不想和杨大娘说这些,推着轮椅转身就准备回屋里去。
被挑了手筋脚筋,她药找不够,只先恢复了手,脚虽然能动了,但不能走路,只能坐轮椅。
“等等!”
就在楚安蓝推着轮椅转身的一瞬间,门口有人突然叫了她一声。
“站住,你们怎么这样,我都说了我要问一下我家闺女,看她是否愿意看诊,你们怎么就自己闯进来了?”杨大娘看到突然闯进门的几人,立马翻脸说起了他们。
来的一共有三个人,为首的是个二十左右的男子,长的很是俊朗,标致的五官,如同神手精雕细琢出来的,一头黑发也是柔顺而飘逸。前面的被他梳拢在头顶挽了个发髻,后面的却是随意披撒着。
虽说这人长的俊美,但这脸色却显得有些苍白,外家一身白色加紫色绣花的衣袍,更是显得他面上看着少了几分血色。
跟在他后面的两个人,长的也挺清秀的,看着年龄和他不相上下,但都随身带着佩剑,一看就是随从。
“来我这里治病的,可是知道我的规矩?”楚安蓝在打量了对方之后,才问他们对她定的规矩的了解程度。
“知道,非官不医,非疑难杂症不医嘛。”他左边的那个随从听到楚安蓝的话,立马接话回道。
“还有第三条。”楚安蓝看他们只提了前两条,却没有说第三条,便特别提醒了他们一句。
“只管活不管死。”那个人跟着又补充道,不过说完却皱着眉道:“虽说我们听到过这个条件,但却不知其意,不知楚姑娘可否告知这么一二?”
那随从说话时,全程都在看他家主子的脸色,见他没有说什么,才敢说下一句,显然他的话就代表了他家主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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