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被摔到了地上,打了几个滚,然后面朝地背朝天的木偶人,尖声叫道:“南宫容诺,你个混蛋,暴力分子,噬血狂魔。”
“我不暴力,不噬血怎么能当上西北大元帅呢?嗯!还有吗?”站起来脱衣服的南宫容诺淡定地问道。
要不是看在它是他心爱的人送给他的份上,早就把这个该死的木偶人给碎尸万段,挫木扬灰了!不给这个毒舌的家伙一点教训,它就不知道,这里谁才是老大!
这个名叫录录的记录木人偶是当初离开云兮时,云兮送给他的,因为她说想要知道和他分开的日子里,他所有的事情。
“有,你个变太狂,自大,专横,野蛮,虐待狂,衣冠禽兽!自从我跟在你身边起,才短短的十个月,二百九十七天半的时间里,你就摔了我七百六十五次!最高记录的一天,总共十五次!”
录录木人偶忿忿不平地道:“人前一副人模狗样,气宇轩昂的样子,人后就会拿我出气!表里不一,言不由衷的家伙,半点风度,气度都没有!”
南宫容诺嘴角抽了抽:“没办法别的都是人,只有你不是,我不拿你出气拿谁出气!”心中嘀咕道:“这不打仗经常嗑嗑碰碰的吗?只要是碰到一丁点,这个家伙都会说是虐待它。”
耳边传来了悉窣的脱衣声,录录闭上了嘴巴!等了半天也没见南宫容诺把它拿起来,忍不住叫道:“南宫容诺,你赶紧把我拿起来,我才不要在地上呆一个晚上!”
南宫容诺躺在床上好整以暇地道:“不拿!”
“拿!”录录气急败坏了叫道。
“不拿!”
“拿!”
“有云兮的画像吗?”
“没有!”录录迅速答道:“这个问题,你已经问了我三十四次了,加上这次三十五次,你再问我也是这样回答的!”
“没有?没有你做什么记录人偶?”
“谁规定记录人偶就要存画像的?”小样,又是这一句,真老套!录录对着地面翻了个白眼,怒气冲冲地道,亏他生的一副衣冠禽兽的好皮相,整天有一空,就猥琐地想要看云兮的画像,天知道他是不是想对着画像做什么运动?人偶腹诽着。
“咦!原来我今天穿的是红裤叉啊!”南宫容诺突然慢悠悠地道。
“该死的!”沉默了几秒钟后的录录,语气软了下来:“不许拿裤叉罩我!”
“有云兮的画像吗?”南宫容诺露出得呈的笑容!
这次录录沉默的时间更长了,好一会才吞吞吐吐地道:“有,但是不太适合给你看!”
“不适合?”南宫容诺皱了皱眉,突然眼睛一亮,咳!该不会是什么美人出浴图之类的吧?
像是知道南宫容诺想什么一样,录录冷冷地道:“我这里就一张她的画像,但是不太符合你的欣赏眼光!”
“只要是云兮的,都符合我的欣赏眼光!”南宫容诺笑得一脸灿烂:“赶紧调出来给我看!”一伸手就把录录捞了起来!
一眼就看到他根本没穿什么红裤叉,录录一头黑线,不情愿地把画像调了出来,南宫容诺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出现了一幅婴儿沐浴图!不由得愕然道:“这是什么?”
“顾云兮的美人出浴图,九个月大的时候!”录录嘿嘿奸笑道。
瞪着它那副木头雕刻的善财童子尊容,除了眼睛和嘴巴会动外,其余部份都是僵硬的表情,一看就让人感觉到非比寻常的诡谲。
气得咬牙切齿的南宫容诺随手拿起枕头底下的红裤叉罩到了人偶头上!
录录呱呱大 叫道:“南宫容诺幼稚不幼稚!亏你还是个西北大元帅,居然干出拿红裤叉罩人脑袋的事来,赶快给我拿走。”
南宫容诺很幼稚地甩了甩头,傲娇地“哼”了一声,凉凉地道:“谁规定做元帅,就不能拿裤叉罩人偶的脑袋的?有本事,你自己拿。”
录录气得半死:“你明知我只是个记录人偶,除了记录储存资料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真搞不明白,这个在别人面前如同千年冰山一副冷酷傲娇高高在上的南宫容诺,为什么背地里一转身就变成了痞子无赖!
“那你就老实呆着,不要没事就胡说八道,整天摆弄你的舌头荼毒人!”
“云兮送我给你,是让你用来记事的,不是用来欺负的。如果我见到云兮,一定会告诉她,某人半夜用红裤叉盖头来威胁我,要看她的出浴图!”看着眼前一片红影,录录眼珠一转,坏坏地道,小样,不掐中你的软肋,你就不停歇!
“算你狠!”磨了磨牙,南宫容诺冷哼了一声,不情愿地拿起盖在人偶头上的红裤叉,顺手把它放到了枕头边。
一人一木偶沉默了半天,南宫容诺把手交叉放到了脑后,幽幽地道:“你说,云兮会不会怪我啊?”
“会,不但会怪你,还会恨你入骨!”录录毫不犹豫地答道。
“你就不能委婉一点吗?”南宫容诺没好气地说道。
录录发出“咯咯”的怪笑声,说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把她一个孕妇扔在了百鸟谷里头,又隐瞒了真实的身份,答应过半年后就接她回来,现在都整整十个月了,孩子都生完了,还没接她回来!是你,你会怎么想?”
看着沉默的南宫容诺!
录录自顾自的说道:“会以为你是个始乱终充的登徒子,骗色骗感情!而且天地这么大,就算是她生气想找你算帐,也找不到,这得多憋倔哪!幸好,山谷里只有她和师父两个人,这要是在世俗中,只怕唾沫星子都能把她给淹死了。”
说到这里录录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未婚生子啊!真够惊世骇俗的。”
听到录录这样说,南宫容诺浑身狂躁,恨不得把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死偶人给掐死算了。真不明白它的制造者流云仙师,那么仙风道骨的人,怎么会造出这个混蛋的玩意儿来?
鄙视地看了一眼南宫容诺,录录继续发扬它的毒舌功:“想想啊!你要不是骗子,怎么可能连封书信都没有?整个人间蒸发了,所以现在可怜的云兮,一定是痛不欲生,生无可恋,恋上个禽兽!”
“你明知我是为了保护她,才会隐瞒了真实身份,才没有给她书信的。”南宫容诺郁闷地瞪着这个该死的木偶人。
“我知道有什么用?得她知道才有用啊!唉!没准云兮这会子正抱着才出世的孩子,站在那个悬崖、湖、河边,对着茫茫天地,独沧然兮而涕泪长流,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不如投湖自尽兮了却残生!”
“滚!”越说越过份,忍无可忍的南宫容诺直接就把这个毒舌木偶人给扔到了营帐外!还好意思埋怨自己一天摔它十五次,就凭着它那张一天到晚抽空就给他添堵的嘴巴,没把它扔灶里烧了就已经是他南宫容诺宰相肚子里撑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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