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宝是有苦说不出。
这一巴掌下去之后,等于是打了仪贵人的脸。
好死不死那女魔头来来了个神补刀,拍着他的肩膀,满腔感慨道:
“不枉本宫的苦心栽培,忠仆啊!”
三宝:见鬼的忠仆!我要当恶奴!恶奴!
众人看三宝的眼神颇有深意,尤其是凤启天。
婰婰不在昭和宫的消息,可是这小太监亲口说的。
眼下这一出,打的何止是仪贵人的脸,还有他凤相的脸啊!
合着这两日,他派人在宫内白寻不果,独漏了昭和殿没派人进去。
却是被凤婰婰和这小太监联手给骗了?!
殿中气氛微妙。
仪贵人派出的老太监被赏了一巴掌,令仪贵人也感脸上难堪。
她怒声道:“凤皇后,你犯上作乱,还敢负隅顽抗?!”
婰婰这才朝她瞅过去,这仪贵人瞧着也不过三十左右,倒是风韵犹存,只是人过分消瘦了些。
便使得那面相瞧着有些刻薄。
婰婰眸子微眯。
这仪贵人身上的贪欲之色倒是半点不逊于凤启天,她脑后的贪魔已生出五官。
却是张牙舞爪,面目狰狞,浑黄之气中还混杂着几缕黑气。
黑气,乃孽障!
“真丑。”婰婰一撇嘴。
仪贵人怔了下,这疯皇后刚刚是在骂她丑?
“凤皇后……”
“闭嘴!”婰婰喝斥过去,美目含霜,直接朝仪贵人走过去。
她气势逼人,倒令仪贵人花容失色,旁边的老太监刚想护住。
“爬开!”婰婰一巴掌就把那家伙给掀边上,直接摔了个人仰马翻。
凤启天眼角抖了抖,愣是稳着没做声。
萧皇极眼神越发玩味,倒是有点好奇这小魔女接下来准备干嘛了。
“你……你要做什么……本宫可是太子生母……”
仪贵人被婰婰的气势骇到不行。
“我还没死,你算个狗屁本宫!”婰婰冷嗤,掐住她的脖子直接往下一摁,“跪下!”
笑话!她在魔界刚被那群瘪三造了反。
咋滴!刚到人间,这老娘们也想造她的反?
本还不想当这劳什子皇后呢,一听这话,婰婰就忍不住了。
仪贵人一介弱女子,哪敌的过她的手劲儿。
噗通一声被摁倒在地,狼狈的连头上的发髻都散了。
旁边的乳娘见状,就要大叫喊人,婰婰斜了眼三宝。
工具人小阉狗饱含热泪的冲过去,对着乳娘就左右开弓,几巴掌下去打的她老老实实。
“反天了……反天了啊!”
“凤相,幽王你们就这样任由她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吗?”
“太子性命休矣,本宫今日也要被这毒妇凌辱而死啊……”
“来人啊,朝中的大臣们……”
仪贵人眼看自己耍横是横不过这疯皇后,便又号起了丧。
文武百官现在都在殿外跪着,她还真不怕婰婰敢把她如何?
殿外已起骚动,凤启天皱紧眉,这才开口:
“皇后,适可而止!”
“太子遭人下毒,你身为其母后进来后不闻不问,却对仪贵人大打出手,体统何在?”
婰婰睨向他,脸上寒霜褪了几分,竟是笑了起来。
语气亲切:“老凤头,你是瞎吗?”
老……老凤头?
凤启天这辈子还从未被自己这孽女如此亲热的称呼过。
一时间血气都有点上来了。
这女子……疯的无可救药了!
婰婰可不管他的脸色,冷笑着:
“本宫这一进门,这仪贵人便使唤狗腿要拿下我,敢情这后宫中,皇后还得看她区区贵人的脸色?”
“你谋害太子,罪不可赦!”仪贵人怒吼道。
“证据呢?”婰婰睨向她。
“乳娘为人证!你入宫时送给乳娘的珍珠白玉膏是物证,砒霜就被下在其中,铁证如山你如何狡辩!”
婰婰闻言乐了:“本宫入宫三月有余,也就是说这珍珠白玉膏在乳娘手上已有三月。”
“这期间,有的是人能做手脚。”
“再说,那乳娘又不是本宫的人,凭她就想指认我?她够格吗?”
仪贵人脸色一变,“你……你信口雌黄!”
婰婰松开手,直接在主位上坐下。
旁边的宫人就要过去把仪贵人搀扶起来,却听她淡淡道:
“谁敢搭手,本宫剁了谁的爪子。”
仪贵人怒目圆睁。
婰婰笑看着她:“你敢站起来,我砍断你的腿,不信试试?”
仪贵人打心眼里想站起来,可她的腿竟是颤抖的不听使唤。
对上婰婰那双妖瞳,她竟感到眼前有些天旋地转,耳畔响起了乱七八糟的呓语,像是从无尽幽影深处的魔怪在呢喃。
又像是她内心深处的怪物在咆哮。
殿内人看不见,此刻仪贵人背上的贪魔显得躁动异常,歇斯底里的在她脑后扭曲着。
婰婰妖瞳微眯,真是丑的不堪入目!
她此刻的气势,便是凤启天都感到诧异。
他皱紧眉,他这女儿疯归疯,但为人阴鸷小气惯了,却不会有现在这等大气魄。
消失的这两日,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萧皇极若有所思的站在边上,由始至终都没说过什么。
“真是聒噪。”婰婰抠了抠耳朵,朝殿外看了眼:“那些老家伙既想凑热闹,就放几个进来好了。”
工具人三宝如行尸走肉般的出去宣旨,很快就有几名权重老臣进了殿。
一见殿内情景,几人勃然变色。
“诸位大臣,你们可要替哀……”仪贵人喉头一顿,怨毒的看了眼婰婰,改口道:“你们可要替我做主啊!”
进来的老臣正要说话。
婰婰直接道:“叫你们进来,没让你们开口,都把嘴闭上!”
此话一出,几个大臣面色难看。
说句不好听的,满朝文武谁又真把原主凤婰婰当成皇后了!
只是此刻凤启天和幽王都在,他们纵是再不忿,也得忍气吞声。
婰婰坐在主位上,睨向那乳娘。
“本宫最后问你一次,太子的毒是谁下的?”
乳娘脸色嗫嚅着开口:“是……是那珍珠白玉膏上……”
婰婰忽然笑了起来:“很好。”
“那本宫再问你,那白玉膏你今儿擦了吗?”
乳娘心头莫名一慌,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她犹豫的半天,才磕巴道:“应该擦……擦了吧。”
“既然擦了,想来此刻你这脸上也是带毒的咯。”
婰婰眉梢一挑,“让御医过来,将她脸上的油脂全给刮下来,拿去查验。”
乳娘骇然失色,“皇后娘娘,那白玉膏入肌便融,如何能刮的下来!”
“你既敷了那砒霜面膏三月,连奶水里都带了毒,想来这皮肉血水里也该有毒了才对啊?”
婰婰眯眼笑着:“油脂刮不下来,那就刮破皮肉,剐下你那腮帮子肉!”
“你说那白玉膏有毒,那今儿本宫还非得从你身上把毒给验出来不可!”
乳娘闻言急的都要晕死过去。
殿内众人神色凛然,皆是骇然无比的看着婰婰。
唯有萧皇极,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深,隐约间还闪过几许疑惑……
这小魔女说话的口吻真是越来越像他当初养的那个哭哭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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