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上,总不能这样就算了,珩儿吓得一直睡不安稳。”
萧贵妃不甘心,追着出去。
她的宝贝儿子,竟然被这个一无是处的丫头给欺负了,这口气,怎么能咽下去。
江岱煦顿住脚步,斜眼看着萧贵妃,语气白描的问道:“珩儿四岁了,如果还能被一个八月大的丫头欺负,那朕的这个儿子,不要也罢!”
萧贵妃闻言,吓得脸色惨白,说不出一句话。
而江岱煦也不理她,负袖身后,大步往前走。
内监在一旁高喊:“恭送皇上。”
萧贵妃气得直跺脚,可是没有皇上撑腰,她什么都不是,只好带着宫女愤恨离去,走之前还不忘狠狠刮了良妃一眼。
良妃见人都走了,才松了一口气。
茑萝连忙倒了一杯茶,给她压压惊。
但是良妃并不喝,而是抱起望舒,一脸欣慰的说道:“舒儿很喜欢父皇吗?”
喜欢个毛线啊,她就算喜欢茅坑里扭动的白蛆,也不会喜欢那个渣爹。
“嗯……嗯。”
望舒用力的点着头,绽放出发自内心所拒绝的笑容。
不管帅渣爹有多可恶,他是皇帝这个事实不会改变,想要翻身农奴把歌唱,就一定要攻略帅渣爹。
“看来舒儿真的很喜欢父皇,要是父皇也喜欢你就好了。”
良妃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笑意变得有些苦涩。
“舒儿的额头痛吗,都红了,皇上也真是的,下手不知道轻重。”
她心疼的揉着望舒的额头,婴儿皮肤娇嫩,一连戳了好几下,不红才怪。
“呵呵……不疼。”
望舒笑着说,主动凑过去亲良妃的脸,看来她说话是越来越顺了;为了活下去,各种生存技能,必须尽快学会。
江敬珩的闹剧下拉帷幕以后,望舒以为萧贵妃还会来找茬,但是等了好几天,还是风平浪静。
八九个月大的婴儿,任务就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
但是对望舒来说,太浪费时间了。
她已经在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上面浪费了八个月,再浪费下去,她的一生就成为男人的附属品了。
“公主,吃饱了要睡觉觉,不能到处乱跑。”
“公主,这是笔,难道你要写字吗,这可不行,会把墨水溅到哪里都是。”
“公主,别总是说话,嗓子哑了怎么办?”
“公主……”
“公主……”
一段时间以后,望舒发现,她想要努力学习适应这个朝代最大的阻力,就是乳娘和念芯;她们完全遵照一个婴儿应该怎么照顾来执行,完全没把她当做神童,特别对待。
在不知道第几次手里的笔被夺下来以后,望舒生气的把抱枕丢到一边。
不学了,不学了!
望舒鼓着包子脸,本来想成为神童,然后一鸣惊人,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没那么简单。
“小公主,我们玩骑马马,好不好?”
念芯看出她生气,让一旁的小内监趴下来当马,哄着望舒说道。
如果是小孩子的话,应该很喜欢骑马马,不过对望舒而言,骑在别人身上,有说不出的别扭。
“睡觉觉。”
望舒嘟着嘴,拉过小被子盖在身上,闭上眼睛。
念芯在一旁拍着手,笑着说道:“小公主累了吗,快点睡吧,醒来以后吃奶酪糕。”
在念芯看来,还没满周的小孩子,只需要吃喝玩乐就足够了。
再加上是小公主又不是小皇子,对她更是没有学习上的期望,抓笔写字什么的,不需要那么早学。
望舒原本只是想闭上眼睛,躲开念芯的唠叨,可是这具身体到底只是一个小孩子,一躺下,瞌睡虫就跑过来了。
穿越到这个朝代,快一年了吧。
也许是婴儿的大脑还没完全发育好的缘故,虽然一年很漫长,但是望舒一天有十八个小时都处于睡眠模式,剩余的六个小时里,有三四个小时处于觅食模式,剩余的两三个小时都在混沌期。
所以,一年的时间,对她来说,过得太快。
快得,她都没时间和精力去思考,莫名其妙穿越到这里成为婴儿的意义。
她是家里的独苗苗,虽然是女孩子,但是爸爸妈妈却很疼她,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她身上;一定是上天看到她太幸福了,所以把她丢到这种女孩子一无是处的鬼地方?
对了,爸爸妈妈!
如果她来到这个鬼地方,那么爸爸妈妈怎么办,他们唯一的女儿不见了,要怎么办?
越想越心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小公主,小公主,公主殿下,醒醒……”
好像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差点就要沉沦在里面,直到被念芯着急的声音叫醒。
“念芯?”
她揉着眼睛,小声说了一句,有些分不清此刻身处哪里。
“小公主,你吓死奴婢了,睡得好好的,怎么哭了起来,做噩梦了吗?”
听念芯这么一说,望舒才发觉,自己的笑脸上,满满都是泪水。
“这么小会做梦吗?”
这声音,是帅渣爹!
望舒愣愣的抬起头,对上江岱煦的视线。
他怎么会在这里,作为日理万机的皇帝,要管天下的事,怎么会到一个小丫头的住处。
“小公主,怎么呆呆的,看到皇上太高兴了吗?”
她私心希望小公主能得到皇上哪怕一丁点儿的疼爱,所以故意这么说。
刚才守着小公主午睡的时候,念芯看到皇上来了,吓得连跪安都差点忘了,皇上怎么会来一个公主的住处呢?
被念芯这么一提醒,望舒顿时把所有的思维都拉了回来。
虽然很难过,但是在这个朝代,好好的活下去,更加重要。
“父皇,舒儿怕怕。”
她已经可以厚着脸皮卖萌了,而且还有一种,越卖越顺手的感觉。
说完,她张开双臂,朝着江岱煦扑过去,面对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儿,总会唤起一点点父亲的心吧。
可是她还没扑倒江岱煦怀里,就被江岱煦曲起的中指,重重弹在额头上,只听见“啵”的一声,她直挺挺的往后倒下。
混……蛋!
“几个月了,还是一样蠢。”
江岱煦弯起嘴角,笑了一下。
刚刚才梦到从前的事,脑袋还一片浆糊,就被这个无良帅渣爹弹了一下,望舒的委屈,如同排山倒海般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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