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梓桑虚弱正欲起身,陆怀瑾目光扫及她身上青紫的印记,以及被自己粗暴撕扯过的衣裳,眉心不悦蹙起。
“不必了,人我先带回王府,你去回禀。”在一旁冷眼旁观许久的陆怀瑾突然将梓桑横腰抱起,径直走出祠堂。
随身丫鬟已是傻了眼,愣愣站在原地也不敢阻拦,王爷要的人岂有拦住的理。
“你带我去哪!”梓桑有气无力的挣扎着,却感觉陆怀瑾手中力度愈渐收紧,柳眉微蹙,心里几番不是滋味。
从前自己羡慕月眠,也曾经暗自爱慕着优秀有权势的他,现在被这个男人拢在怀中,却半分欣喜也没有。
她对这个男人如今只有沁入骨髓的惧意。
“身子还痛吗?”
陆怀瑾低沉磁性的嗓音倏的在耳边响起,梓桑吓得背脊一僵,感觉有无数冷汗渗出。
“不疼了。”梓桑强忍身下传来剧烈的撕坏痛楚,额间不断流着汗,唇角发白。
“很好,看来是本王方才没让你过瘾,回王府咱们再尽兴?”陆怀瑾眸中闪过一丝讳莫如深的笑意,眼下疲倦的泛青更显得他格外可怕。
“凶手真的不是我,放过我吧,我不想跟去王府!”梓桑惊慌失措的求饶着,身子又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放过你?”陆怀瑾狠狠的掐着她尖锐小巧的下巴,眸子里的火焰似乎能跳动出来,“那谁放过月眠,她死了,死在你手里,你满意了?”
梓桑紧咬着下嘴唇,抬起清澈倔强的眸子,迎上男人阴沉可怖的目光,“我不会承认,就算你将我杀了,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
话音刚落,一阵天旋地准,她摔在地上,额头重重磕向地面,流下一股热血。
梓桑迟钝的摸了摸额头,感受到尖锐的疼痛伴随着鲜红的血液,痴痴笑了起来。
笑了半天,梓桑只觉得身子乏累,眼前一黑,直接晕死过去,随后感到身子一沉,又被那双大手禁锢在怀中。
耳畔响起他愠怒的吩咐声:“找个大夫来!”
陆怀瑾太清楚沈家的路数,沈月眠和自己的联姻正是为了巩固靖王府和沈家的关系维护,如今月眠死了,梓桑便会是唯一替代者。
所以他不会让梓桑回到沈家,也不会害沈家同时没了两个,除非她自尽。
唯一的法子只有囚着这个自私的女人,要她为自己作的孽忏悔一辈子!
隐约恍惚间,梓桑感觉有人掀开她衣裳,下意识嘤咛出声,手腕却被人握住,一道苍老声音缓缓响起。
“这是房事有些过于剧烈,加之姑娘许久未进食,故而晕倒。”大夫话毕,又在梓桑人中施了一针,才悠悠转醒过来。
“姑娘可要记得按时进食,身子要紧啊。”大夫如此交代一句,梓桑虚弱瞟了眼陆怀瑾。
发觉自己手腕正是被他抓住,身下还是一阵凉意,就这样隔着纱幔暴露在别人面前难免感到不舒服,久久未应声。
而陆怀瑾便是冷眼看着梓桑,眸中充满厌恶和不耐烦,薄唇优雅开口道,“只是看沈家刚办了场丧事,怕沈父身体受不住打击,怕是你死了,连正经丧礼都没有。”
只撂下这么句讥讽人的话,陆怀瑾便松开梓桑的手腕转身出了房门。
梓桑四周环顾一圈,看起来倒像是个节俭朴素的客房,只是陈设一应都搬走了,只剩了个床,门口已经锁死,留了个递饭的小窗口。
见此梓桑不禁哑然失笑,渐渐抚上自己额上刚结痂的伤口,暗自忖度他这是要囚禁自己,慢慢折磨了。
“姑娘,王爷交代了,这些您今天都要吃完。”门外那道娇俏的女声特地咬重“吃完”二字,梓桑艰难起身,从小窗接过食盒。
里面放着简单饭菜,看着像是胡乱应付做的,还冒着微腥味。
梓桑垂眸看着那碗陆怀瑾特意吩咐做的饭菜,艰难咽了口唾沫,才发觉自己口干舌燥的已经两天两夜未进水米。
端着碗的手颤抖了会,又缓缓放下,油腻的味道令梓桑下意识反感皱眉,甚至有些反胃。
算了!
梓桑斟酌片刻还是放下了筷子,重新回到床上休憩养伤,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不久后门锁被人打开。
是陆怀瑾沉着黑脸大步走来,像拎小鸡一样将她衣服揪起,迫使她的视线对上自己阴鸷的眸子。
“侍女回话说你闹绝食?”陆怀瑾并没有带着什么好语气来,话里话外听不到一丝心疼的意思。
“是。”梓桑看着那碗已经凉透的饭菜,隐隐令她感到作呕。
“看来本王还是太优待你了,别到时候饿死了赖在我府上!”陆怀瑾用力捏着梓桑下颚,触碰原本还未愈合的伤口,痛的直喊出来。
“好啊,你放了我,我便不死在你这尊贵王爷府。”梓桑强忍着眼泪,故意和陆怀瑾唱反调。
从前就算在沈府没有地位,好歹还有月眠和沈父有一些照应,吃穿用度一应用月眠剩下的,好歹能苟且活命。
梓桑只卑微盼望能报了月眠的仇,报了娘的仇,只有逃离陆怀瑾才能活下去。
“吃了它!”不知何时那碗饭菜已经被陆怀瑾端在手中,凝固在碗中,浓腥味更甚。
陆怀瑾眸中明显出现一抹戏谑的快意,毫不掩饰的展露在梓桑眼中。
不待她反应,下颚已经被用力捏着强迫张开嘴,梓桑嗅到腥味只想呕出来,却发觉什么都吐不出,喉咙被酸水灼的隐隐作痛。
“不吃可会饿死的,大夫说让你好好调养身子不记得了吗?”陆怀瑾如此说着,手里的动作一点都没停下,粗鲁将饭菜塞进女人的嘴巴里,不停的让她吃,看到她眼角流下来的泪水,心中反倒涌现报复的快意。
梓桑眼神透露出绝望,一口一口将食物吞咽下去,味同嚼蜡。
她想要活着,就必须吃下这些食物,好歹陆怀瑾还没存下害死她的决心,暂时只能妥协。
“你既然讨厌小厨房特地给你做的吃食,那往后你便送去柴房差遣,和下人同吃同住,也不算委屈你沈大小姐。”陆怀瑾这话既是羞辱梓桑的,也是明里暗里说给门口那些势利下人们的。
梓桑强忍着胃中翻腾着的恶心,看着此时正优雅恣意笑着的陆怀瑾,想要离开王府的决心更加坚定了些。
陆怀瑾走后,下人们十分识相的将她带到后院柴房,一间极其简朴的木房,时刻散发着燃柴后的浓烟味。
下人皆忍不住呛了起来,嫌弃甩了甩宽大的袖子,瞥了眼梓桑晦气道,“这里便是姑娘今后住所,安心住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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