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夕月还是很不服气,带着一脸的不愿站在李皇后面前:“母后,你为什么要放过那个贱人。就是她害了哥哥,你怎么可以放过她呢?”
李皇后瞪了夕月一眼:“你懂什么,母后这么全是为了你好。她的事你不要在管,母后自有定夺。”
赫连夕月咬紧下唇,她可不是什么听话的公主。何况,李皇后又是如此宠她。
她神色疲惫万分的揉着眉心:“可有你哥哥的消息?”
“还没有,不过儿臣已经多增派了一倍的人手寻找。相信一定会有消息,母后不要太过忧心。”
李皇后坐在刻满凤凰的宝座上坐下撑着额头有几分可怜,那种母亲担心孩子的可怜。
“盈儿一定会没事,一定会没事的。”
黑暗,肮脏,,冰冷,臭气熏天的牢房。
所有的狱卒退避三舍。这是谁他们不知道,不过一个红发,红眼的女子被囚禁在死囚住的牢房内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何况,还是皇后亲自下的命令。
和亲的文书快马加鞭,几天内就送到相隔甚远的大夏王朝。
大夏国的国君看后,奏折啪的一声扔在地上:“哼,赫连那个老狐狸现在知道害怕。之前还不是一副死都不投的烂骨气。”
下方静静品茶的男子勾出一丝浅薄的笑:“看皇兄的样子好像很不喜欢云国,要不要臣弟带兵直接屠了整个云国。”
皇位上的男子玩着手中的暖玉,侧面线条完美无缺:“那倒不必,既然是和亲想必送来的一定是美人公主,我倒是听闻云皇就那么一个女儿长得还算如花似玉。先送来我看看,若是不好在出兵不迟。”
下方负手而立的男子笑开:“皇兄想的还是女人。”
皇位上的男子一点也不恼:“你不懂,女人如酒,千奇百味我还没品够。”
两人相视一笑:“宸煊你就代替我去云国迎亲,朕就封她为云妃。”
“是,皇兄。”
士兵带着消息先赶回云国,赫连夕月知道她要被送去大夏王朝和亲的消息已经是几天以后的事情。
她不顾任何礼节冲进李皇后的寝宫:“母后,您答应过我不会让我去和亲的。”
李皇后幽幽的喝茶,锐利的眼神扫过她。屏退所有的下人。
“夕月,你现在越来越没规矩。”
“母后”
赫连夕月趴在李皇后的脚边:“母后,母后,我求求您,不要送我去那么远的地方。”
李皇后放下茶杯把夕月拉起来坐在自己身边:“你以为云国就只有你这么一位公主?”
赫连夕月止住眼泪:“母后,是什么意思?”
李皇后得意一笑:“在青山之丘不是还囚禁着一位会祸害云国的公主?皇上舍不得杀她,留下她的一条贱命如今倒是能派上用场。”
赫连夕月转转眼珠,明白李皇后的意思。下一秒就换上甜美的笑容:“女儿明白母后的意思,多谢母后。只是父皇那边”
李皇后冷哼一声:“怕什么,只要那个贱人坐上花轿前往大夏王朝皇上是不会有任何意义的,除非他想让整个云国招来灭顶之灾。”
狠厉的神色一点也不像一个长期久居后宫的皇后,反而更像手握前朝大权的君主。
冷宸煊带着迎亲队伍来到云国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云皇带着李皇后亲自到城门迎接。迎亲队伍足足有五百多人,奇珍异宝一百车,黄金白银一百箱,绫罗绸缎一百箱,良驹两百匹。
“王爷大驾光临敝国深感荣幸。”
冷宸煊笑得很和气:“云皇不必客气,本王奉皇上的命令前来,就是为了表示我皇兄对贵国公主的重视,皇兄已经下旨册封公主为云妃。”
“多谢,请。”
“请”
赫连流光被关一个多月本来身体瘦弱的她如今更是瘦得可怜。尽管如此,依然美得惊人。
流光再一次来到李皇后的寝殿时一路上都能看见高挂的红绸和灯笼,每个人都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
她还在猜测这是在干什么。
“本宫问你最后一次,盈儿在哪儿?”李皇后今日看着异常的华贵。看上去已经把所有价值连城的首饰都戴在头顶。
流光目光冷懒:“我已经说了我不知道,或许是李皇后坏事做得太多报应在你儿子身上也说不定。”
李皇后不敢看流光那双红色的眼眸,那样的眼神令她心里发寒。不过这样的话让她极度不爽,若不是出嫁在即她一定会好好折磨这个贱人。
“哼,牙尖嘴利的贱人。本宫念你还是公主就饶恕你这一次。不过”
算计的眼神样流光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站起身来到流光面前,抓着那把异常美丽的红发:“本宫已经求了皇上让你代替夕月到大夏国和亲。不过,本宫却听闻大夏国的皇上好色成性,又很残暴。希望大公主一切平安。”
流光楞了几秒嗤笑一声儿:“那就多谢李皇后的好意,我会乖乖的去和亲。一定不会让你和父皇失望。”
李皇后眼神一沉:“那就好,带她去梳洗。”
“是,娘娘。”
冷宸煊得到很好的待遇,有酒有肉,载歌载舞晚上还送了不少的美人到他房间,不过他不像他皇兄对女人没有那么大的兴趣。
但是他绝不是什么清心寡欲之人,只留了一人。
他坐着手里拿着书,女人站着。
看样子女人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王,王爷。天色不早了,要不要奴婢伺候您就寝?”
话一出口顿时红了脸,这会不会太暧昧了一些。
冷宸煊盯着书,声音很轻:“你会不会下棋?”
“下棋?”下意识女人觉得自己的声音太大了一些急忙低头:“王爷恕罪,奴婢失礼了。”
冷宸煊把书搁在一旁:“把棋盘取来,陪本王下一局。”
女人不敢拒绝照着冷宸煊说的把棋盘取来,就这样陪着冷宸煊下了一整晚。
天亮,女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冷宸煊叫住她:“你叫什么。”
“回王爷,奴婢贱名不敢辱了王爷的耳。”
冷宸煊似没听见:“名字”
女人惊异的盯着冷宸煊的侧面:“回王爷,奴婢青黛。”
“退下”
“是,王爷。”
李皇后进来时流光只是换了喜服没有上妆,没有首饰。
“混账,这都什么时辰了指给公主换了喜服。你们的脑袋是不想要了吗?”
屋子里的宫女通通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娘娘息怒,不是奴婢不上妆,而是公主不让。”
“不让?”眼角一转盯着流光:“为何不让上妆?”
赫连流光起身,拿过一旁的喜帕盖在头上:“这是我去和亲不是李皇后,若是李皇后不高兴可以让你的女儿去。”
李皇后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扫过众人甩着衣袖离开。她蒙着喜帕视野只能看着自己脚下,婢女小心翼翼的搀扶一路上她能听见恭贺声,礼仪官员念着长长的文章。
从宫里到花轿就花了两个时辰,最后在花轿前李皇后握着她的手说着一些让流光恶心得快吐的话。
云皇也拉着她的手说了几句就被人送上花轿。
李皇后立在云皇身旁拭着眼泪,可唇边却带着一抹得逞的笑。城墙之上,赫连夕月盯着远去的花轿笑得比这太阳还要耀眼。
赫连流光的话很少,一路上的颠簸没哼半句。每每冷宸煊前来查问她是否有何不适时就是简单的两个字。
“无恙”
越是如此冷宸煊越是会隔着布帘带着探究的眼神。
在云国他不是没打听过这个李皇后的掌上明珠,赫连夕月公主。从小就是嚣张跋扈的主,打骂人是家常便饭,凶狠一点的时候酷刑,砍头也是常事。
冷宸煊知道的时候就在想这样的女人到了大夏王朝,在他皇兄手里绝对活不过两天,或许更快。
只是一路上这个娇生惯养的公主没哼一句,说有多顺从就有多顺从,不免让他起了几分疑心。
难道,花轿里的不是公主被人掉包了?不过,不管怎么看云皇都不敢这么大胆,谁会嫌自己活得太长找死吗?就算是找死也不会选上他那个人人敬畏的皇兄。
日赶夜赶倒是二十几日就到了大夏国,街上一个看戏的人也没有。似乎这样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赫连公主,前面不久就是皇宫本王就不便在去。”
布帘微微掀开一个缝:“有劳王爷,多谢。”
下轿时一双异常熟悉的手伸来搀扶着她:“公主小心,有几步石阶。”
流光身子僵硬了几秒在喜帕下的她笑开:“你来了。”
“是的,公主。”
握着阿雪的手动动:“你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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